托李玄祖的福，塞国的领导人换了一个还算清明的，至少是个会做些实事的人。
而塞国人口也因为李玄祖这一波不计后果的抽取血液，人口下降了近三成。
大多都是些小孩子，这对塞国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而厄里斯，这个在神话史中酷爱挑起纷争的女神，为什么会为了塞国民众做如此牺牲。
通俗来讲，神话中的神明并非那么冷酷无情，相反，祂们对自己的信徒类似于孩子对父母。
神明才是索取的一方，自然而然地会为召唤祂们出来的信徒着想。
如果连自己的信徒都不爱，那祂们的信徒又怎么可能继续提供信仰之力呢？
“其实带你回龙国只是当个人质而已，放心，你的信仰之力能正常吸收，刚刚那出戏演的有些过了，给你道个歉。”
李玄祖一改刚刚嚣张的气焰，换上一副温柔的口吻。
即使他们都被包裹在一颗巨大的血色罩子内，气氛十分诡谲。
厄里斯显然不吃这一套，只是斜睨了李玄祖一眼，仍旧面无表情。
“说实话，你们费那心思干什么呢？灵能者战力不如龙国，信仰之力储备也不如北欧区，赢下那个天选真那么重要？”
李玄祖不解的问道。
厄里斯就好像某根神经被触动，突然转头看着李玄祖。
“你懂什么？天选哪里是你们这些没有神明的国家可以理解的？”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对，厄里斯眼里闪过几分惧色，但很快便消失了，继续那副生无可恋的木讷表情。
“天选就是你们龙国的养蛊，决出最强大的神明，吸收整个蓝星的信仰之力。”
“剩下那些神明的下场只有被当做养料，献出体内的神力，去供养胜者。”
“那你和你那些兄弟姐妹们不应该各自为战吗？怎么反倒一副感情深厚的模样？”
这一点倒是让李玄祖有些费解。
“所以说你才不懂啊，我们同出一脉，最后无非就是谁能力大，剩下的自愿奉献，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太自私了。”
厄里斯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
“哈哈，被虚无的血脉束缚，你觉得自己很无私？我要是你的兄弟，那我也会跟你感情深厚。”
“无情冷血自私，我从未见过有人类能有你这么恶劣，你简直就是...”
“就是一个人渣。对吗？”
李玄祖替厄里斯补充了没说完的话。
“我这不是恶劣啊，你靠着别人才能变强，所以有资格享受情感，而我呢？”
李玄祖指了指自己。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伴侣，只能靠自己，你说我看着别人齐聚一堂不难受是假的，但我从不羡慕，我所追求的道路，向来不会有任何同行者。”
“我知道我的故事十分老套，你们这些见证山河变迁的老玩意也不会感兴趣。”
李玄祖放松了下来，轻轻躺在血罩的护壁上。
“呵呵，我又何曾不羡慕人类的自由呢？他们至少有血有肉，有真情实感，懂悲欢喜怒。”
而我们，看似无所不能的‘神明’，就连做过的事情，拥有的能力甚至我们的性格，都是由书写神话之人决定的，这才是可悲。”
厄里斯看向李玄祖的眼神既有怜悯，也有羡慕。
“不对，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只是个渣滓罢了。”
厄里斯仿佛突然就看开了，嘲讽起李玄祖来也是丝毫不怂。
“你说得对，但是你口中的‘渣滓’脾气很不好，说不定现在就会掉头回去抓几个人当着你的面凌虐致死来撒气。”
李玄祖也不反驳，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厄里斯，十分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你...无可救药！”
厄里斯气得柳眉倒竖，青葱般细嫩的手指都因为愤怒而发抖。
“好了，别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该有的模样，我可不管你以往多高高在上，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变得比这世间的母猪还要低贱。”
“与你聊天不过无聊罢了，你真以为自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
“给你脸就接着，你现在与那些风尘女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我倒不至于饥渴到拿你的身躯来解闷，但想必会有不少人愿意替我效劳。”
李玄祖一向都喜怒无常，厄里斯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祂也不敢再多言，后续李玄祖也没再找祂说话。
好在路途不算遥远，四个小时后，李玄祖便直接到达了京都。
情况也在路上和黄老说过了，只是对方回复的很慢。
毕竟你直接把人家神明给绑来了，换谁听到这消息都是难以理解的。
“我...我靠！玄祖，这...这就是你口中的不和女神...厄里斯？！”
黄老的声音颤抖，实在是李玄祖身旁女子的容貌过于惊艳。
“对，本体被我弄来了，京都那次事件祂是帮凶，这边就交给你了，该问什么就问，不听话就喊我来教训祂。”
李玄祖一扯手上的锁链，厄里斯脖颈传来一股力道，让祂重心不稳。
手上的镣铐也被李玄祖重新装上一副，双脚也被厚重尖利的两根带着倒钩的锁链贯穿脚腕。
“审讯方法别太脏了，还有，绝对不能弄死，我不管你怎么折磨都行，别弄那些下三滥的。”
李玄祖的言外之意很明了了，厄里斯的容貌就算是他都会不忍赞叹，何况黄老和他手下那些七情六欲比李玄祖还重的。
“额，你这话说的，把我当什么人了？”
黄老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若不是他眼睛时不时往厄里斯脸上瞟，李玄祖还真就信了。
“呵呵，你最好别给我整为老不尊那一套，我会盯着的。”
李玄祖略带鄙夷的神色扫了黄老几眼，将手上的链条交给黄老。
黄老被这话说的老脸一红，但好在是没有继续看厄里斯了。
只不过那条锁链的一头好像是烧红的烙铁，黄老说什么也不肯拿着。
“你这样对祂...不好吧？”
“随你，你要不想这样那就自己想办法把祂带走，想办法从祂嘴里撬出些什么东西来，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把祂策反，那我就真服你。”
李玄祖两手一摊，手上的链条和厄里斯脖颈上的项圈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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