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饺子才想起来，我们走错方向了！应该是奔东南，现在是正南偏西了。从这绕到王府井，以现在的天气，绝对又是一身汗。如果小宋要我晚上再带着她回来取摩托车，那就更惨了，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
于是饺子没敢吃太多，我的那份剩下五六个，小宋那份剩了十多个，差不多二十个饺子。小宋想不要了，我坚持打包，虽然不怎么够，但是也能凑合顶一顿早饭。
我跟小宋汇报了最近卖卡的情况，她很高兴。说其实还有能更低价拿到卡的地方，只是她还没打听出来，这几天再托人打听打听。
“大姐，明天晚上咱不是去张洁家喝酒打游戏吗？”
“你不想去了？”
“不是，我答应嫂子一件事，问问张洁能不能在北大也帮忙发发琴室的传单。”
“我替你问？”
“那倒不用！大姐，你说我能不能去北大找一下他们学生会的干部，让北大的学生会也帮咱们卖卡？”
“可以！你是不是想让张洁先给你打听一下，他们学校的学生都从哪买电话卡？”
“是！”
“我问过了，和你们学校一样。有的是去学校的商店买，有的出去找书报亭买，也有在学生会买的。出货最多的也是学生会，他们学生会卖得比较便宜，二十的卖十七一张，三十的卖二十六。”
“不知道他们学生拿卡是多少钱。”
“估计也是十五！”
“完了！去北大卖卡没希望了！”
“别慌，我听说现在有人能二十块钱拿到三十面额的卡，这个就算是卖二十五，最不行卖二十三，也比倒腾二十的赚得多！”
“有这好事？”
“我也只是听说，还没找到在哪能买到呢！”
“明天先把这一百张送过去，以后找到便宜卡了再说，争取每个月都赚四百以上。”
“为什么是四百？”
“我找中介所打听了，现在租一个比姥姥那稍微小一点的房子，四百足够。像老塔家我那个小屋，一百二到一百五。但是我不想住大杂院，最好是楼房单间。”
“你有病吧！”
“大姐，怎么了？”
“又不想从老塔那搬出来，还满处去找房！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前天中午因为嫂子的事闹情绪，出来闲逛的时候看到一个中介所，就进去问了问，不是专门去找的。”
“不会给我打传呼啊，不知道让我过来陪你转转？”
“大姐，你那会儿在北大逛校园呢！咱俩通电话了呀，你忘啦？”
“哦，对！中午找张洁去蹭饭了，哪天你也去一趟，北大的饭又便宜又好吃。”
“成！星期二上午我只有两节课，可以提前出来，下周二你带我去北大食堂蹭饭。”
“没问题，我带你去！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大姐，不是下周六吗？”
“什么下周六，是后天！”
“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他妈就完了？”
“大姐，我以为是下周六呢！”
“上个星期天说的下个星期六，不就是这个星期的星期六吗？你怎么那么笨！”
“大姐，能改改日子吗？”
“干嘛？”
“今儿长春说定好了后天晚上排练，排练完了聚餐，我答应了！”
“哦，那你去排练，咱们大后天再回家吃饭。”
“行吗？”
“大后天你也有事？”
“没事！我是说临时改日子，老爷子不会不高兴吧！”
“他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我还没告诉他你要去呢！”
“那就好，那就好！咱妈呢？”
“你别老咱咱的啊，叫顺了嘴儿！你要一进门就叫个妈，那八成他们会把你赶出来！”
“不是吧，大姐！这么严重？”
“逗你玩儿呢，记得叫叔叔阿姨，别真叫了妈！”
“是！记着了！”
“我就跟我妈妈说了一声，说周末我带你过去，但是也没说具体是周六还是周日。晚上回去我就告诉他们周日晚上准备好吃好喝的，接待娇客上门！”
“大姐，中午行吗？”
“不行！我妈白天上班！”
“得嘞！就晚上了！老爷子能喝吗？”
“你这样的弄仨绑一块儿，可能……也许……大概……”
“能打个平手？”
“死的不会太惨！他二斤半没问题！”
“不去了！保命要紧！你这么一说老爷子还不拿酒把我泡起来呀！”
“瞅你这点儿出息！你跟他喝啤酒啊！他喝啤酒也就是两瓶儿！”
“不可能！白酒二斤半的人喝啤酒起码都得二十瓶儿以上！”
“我爸不喝啤酒，他对啤酒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敏。喝一点儿没事，两瓶进去就串皮了，浑身又红又痒痒，喝白酒就没事。”
“大姐，没你这么玩儿的，知道老爷子啤酒过敏还让我跟人家喝啤酒！你这不是找着给自家老爷子难堪吗？”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不是！那你跟他喝白的吧，喝死你就完了！”
“死就死吧！我不能因为怕醉就去害人！大不了就是个吐呗，我不怕！”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就说最近闹胃炎，不敢喝白酒，啤酒最多也就是陪他喝两瓶，剩下的我给你打圆场！这个会不会？”
“会倒是会，跟老爷子撒谎，不太好吧？”
“你刚才怎么跟文东撒谎来的？在喝酒这个事儿上，你就当我爸是文东，聊天的时候别撒谎就行了！记住，他们问你什么都实话实说，怎么和我说的就怎么和他们说！你可真够麻烦的了！”
“不麻烦，我听你的！我闹胃炎呢，白酒不敢喝，啤酒就两瓶！记住了，我记住了！”
“我可没替你吹过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管他们看得上你还是看不上你，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满意就行了！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懂了，就是实事求是，不隐瞒事实，不虚报成绩！”
“差不多就那意思。”
“我尽量哄他们开心！老塔让我少喝酒、少说话、多干活、不吹牛！”
“你自己明白就行了！就别啰唆了！”
“是！那，大姐，在家咱们是表现得亲密点儿呢，还是保守点儿？”
“不是说了吗，平时什么样，在家就什么样！”
“哦！能摸腿吗？”
“我他妈弄死你！”
“……”
买完电话卡是晚上八点。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小宋坚持早回家，抱了抱我就打车走了。
我一直想和小宋说说卡里钱的事，但是找不到由头。只要一提嫂子，我们俩都没心情，但那主意确实是嫂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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