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臀受要挟下，香苓只好颤颤巍巍在江凌月身旁坐下，意思意思地小口吃起来。
江凌月：“皇上殿选结束了吗？”
香苓点头，“已经结束了，秀女们都已离开昭阳宫。”
江凌月：“快和我说说，哪些人入选了？”
香苓：“卫中尉的女儿卫嫣、左丞相傅宗元的女儿傅云浅封了妃，另有十七人也赐了名分。”
江凌月吓一跳，“这么多人？”
香苓：“天子后立六宫，一后、三妃、九良人、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咱们皇上这才选了几个，哪儿算多了。”
江凌月瞠目结舌状，“一百多个老婆？！皇上睡得过来吗？就算他夜夜上岗，那一年下来，每个人也只轮得到两三次啊！”
香苓抿笑，“姑娘真会说笑！”
江凌月：“诶，那陆太尉家的女儿入选了吗？”
香苓：“姑娘是说陆安歌姑娘吧？她……哦，奴婢想起来了，听说她在殿上因为紧张过度昏厥过去了，没等皇上开始选妃，就给抬会储秀宫了。”
江凌月：“那就是说，她没被选上？”
香苓：“是啊！听说陆太尉胆大如斗，不惧颜色，怎么他的女儿如此胆小呢？”
江凌月黑眸弯出漂亮的弧度，“谁知道呢，大概是咱们皇上太耀眼，被闪晕了吧！”
*
寿宁宫。
卫嫣忐忑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转头看卫太后。
“姑妈，你看看我的脸，我该不会毁容吧！”
靳嬷嬷：“卫小姐宽心，太医方才说过了，小姐脸上的伤，十天半载便能痊愈，不会留疤。”
卫嫣将铜镜往地上一摔，踩着重重的步子，走到卫太后身旁，一把挽起她的胳膊，娇嗔道：“姑妈！那个江凌月实在欺人太甚，你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她！”
卫太后眉头轻轻一蹙，“你议论朝廷官员，又是先动手，满屋子秀女都看着，真的计较起来，江凌月得受罚，你更难辞其咎。”
卫嫣：“那就这么算了？”
卫太后看着自己的侄女，道：“今儿是碰着了皇帝，咱们不能和他面对面撕破脸。可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如今她是奴才你是主子，你想要收拾她，那还不容易么？”
卫嫣点点头，道：“她害我在殿前失仪，又处处和我针锋相对，我必定不会让她好过！”
卫太后却道：“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你不必在她身上多花心思。”
卫嫣愤愤不平道：“可是皇上昨夜都把她带回昭阳宫了！”
卫太后：“得了皇上临幸又如何？她不依然是个未晋封的奴才么？嫣儿，你要时刻记住，你的夫君不是一般人，他是咱们南楚的皇帝，从今往后，他会临幸很多女人，甚至会和很多女人有孩子。”
他是君王，想做他的女人，就要做好和一群女人分享他的觉悟。
虽然早就心知肚明，可卫太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卫嫣心中还是着实难受了一把。
卫太后话语中肯道：“嫣儿，你既进了皇家，就该抛下一切儿女私情，即便那是你的夫君，你也不可感情用事。皇帝临幸谁，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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