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拿着披风才走到御花园前，便见白子墨独自一人信步走来。
青黛惊呼一声，“呀，侯爷！”
“怎么，有了新主子，都不知道给你的旧主子请安了。”
青黛：“奴婢不敢，见过侯爷！”
“听说宝月阁每日的膳食比昭阳宫还精致，正好午时了，本侯爷去尝尝鲜，带路吧。”
“侯爷，我们小姐还在御花园！”
“她忙着和皇上调/情呢，咱们先走！”
江凌月怎么可能和君北翊在调/情呢？
她是被卫嫣叫住了。
卫嫣：“慕容雪，别以为你替我出头，我就会感谢你。”
江凌月：“太好了，我也没指望你感谢我。霜云殿在那边吧，走吧，再见，再也不见！好走不送！”
“慕容雪，你害死我父亲，害得整个卫家遭如此大祸，你何必在假惺惺做好人！”
香苓：“你父亲的死与我们小姐有何干系？你们卫家谋逆，如今这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她指证我的父亲，我父亲那日又怎么会死！如果不是她假意嫁给我堂哥，卫家又怎会发生如此惨烈的事！”
江凌月：“是我动手杀了他们么？杀了你爹的是白子墨，杀了你家人的是玄铁军。你若是真的要找个凶手，那那个人也应该是皇上。他刚刚不就在你面前吗？怎么没见你朝他嚷嚷？怎么着，是觉得好好欺负找我发泄情绪是吧？”
江凌月说完，便再不理卫嫣，扭头就走。
卫嫣冲着江凌月的背影嘶声力竭地喊：“我堂哥满心欢喜筹备和你的婚礼，你却这般欺骗他！连拜堂成亲的人都找人顶替！慕容雪，瑞王对你真心诚意，你却如此辜负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卫长庭死了，江凌月不觉的愧疚。
因为他罪有应得，更因为他的死本就是君北翊和白子墨的计划中。
卫家那么多人死了，江凌月也不觉的愧疚。
她连他们是谁都不认识，他们的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至于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战士，无论他们效忠的是谁，死亡都是他们身为军人的归宿。
唯有……一个人。
君北川。
那日在婚房，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信誓旦旦说出要保护她的话语江凌月依然历历在目。
而这个曾经带着欣喜告诉江凌月，要带她去见自己母妃、这个当着那么多人面，告诉众人他要娶她的少年，就这样没有了。
甚至在他临死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依然是在庆幸和他拜堂的人不是江凌月本人。
无论君北川的感情是否成熟，无论他的想法是否天真。
可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
因为这份真心，让江凌月对他的死，辗转难眠。
离开卫嫣的视线后，江凌月并没有急着回去，她在御花园的一角坐下，望着面前的银杏树发呆。
香苓蹲在她身前，道：“小姐，你是在为瑞王难过，所以你也不愿意见皇上，是吗？”
江凌月扬起头看天，这个时代没有雾霾和汽车尾气，空气干净的发甜，天也蓝的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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