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用了极大地勇气回头看了眼，这才发现，那女鬼穿的正是宋婉儿花魁初选时穿的衣裳，而再转念一想，那声音确实和宋婉儿像极了。
思及此，再次看着扒拉在马车外的无脸女鬼，李沁吓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恐惧让她生出了巨大的力气，终于甩开了那女鬼的手，她忙狼狈爬进马车车厢，躲在李涵身后，颤声道：“你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女鬼依然扒拉在马车前端，继续用幽怨地嗓音开口，“我是婉儿啊，妹妹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跳过花绳。”
李沁大声道：“胡说！宋婉儿早就死了！”
女鬼幽幽叹息，“我是死了，可是我死的太冤，阎王说我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不收我进地府，所以我只能游荡在这冷冰冰的人间了。李沁，我们可是好姐妹，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李沁：“是纤羽，你要找找她去，别找我！”
“纤羽？你说那个最后来的姑娘么？真的是吗？可我那么告诉了阎王，他却说不是啊！”
女鬼说着爬上了马车，爬进车厢，伸手去拉李沁。
李沁将自己缩在了马车车厢角落，她抱着脑袋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开走开啊！哥哥，哥哥，你醒醒，你看看我！”
“沁儿，你告诉我吧，到底是谁杀了我，告诉我，告诉我我便可以回地府了。”
李沁被逼到了马车车厢的角落，随着女鬼靠近，一股难闻的恶臭迎面扑来，而女鬼本来幽幽的声音里，带出了点狠厉，“是你啊沁儿，是你杀了我是吗？是你！是你害死我的是不是！”
说完，一双纤细冰冷的手就掐上了李沁的脖子。
李沁动弹不得，被死死压在车厢底，她一边剧烈挣扎，一边艰难道：“你都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有阴魂不散！”
“是你杀了我！”
李沁大喊：“是你自己蠢，怨的了我吗！”
她的那一声喊，像是某种邪术，居然成功定住了疯狂攻击的女鬼。
眼前的无脸女鬼停下，又缓缓抽走恰在李沁脖子上的手。
再接着，女鬼伸手拉住李沁，一把将她粗鲁地拖出了马车，扔在地上。
李沁被摔的后背一阵酸痛，才撑起身体，突然，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出现了好些人，并拿着纱灯，照亮了周围的昏暗，也照亮了面前的无脸女鬼。
女鬼大大方方站在她面前，伸手撩开脸上厚厚的假发，又将其丢在地上。
李沁看到浓密假发后的那张脸，顿时面具遽便！
李沁沉声呵斥：“你不好好在府衙大牢里待着，竟然跑来这里装神弄鬼！你不想活了吗！”
李沁话音刚落，有冷冽的声音自院子一侧传来。
“应该在大牢里的人是你李沁！”
李沁一抓头，便见宇文千鸢从一间柴房走出来，紧接着，容臣、宋之问、宇文融、沈枢胤等人，都鱼贯而出！
宇文千鸢扬起下巴，继续道：“你方才亲口承认自己杀了李沁，这是我们都听到的，你还想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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