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嬖尘回去时已经傍晚了,打开门就看见谢锡一脸幽怨的盯着门口。
“怎么回事,怨妇一般,当守门小狗呢?”楼嬖尘打趣道。
“师父你太无情了,早上出门不喊我,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也不回。”谢锡哭诉。
“我不是让你好好修行吗?你在床上打坐不就完了,天天想着玩。”
“好无聊的,你说的那些灵气只能感受到一点,也很难吸纳进身体,照这么下去,我一百万年也升不了一个小节。”谢锡诉苦,然后恳求,“师父你可以教我点别的有意思一点的吗?我一起修炼也有点乐趣是吧。”
“任何东西都是要灵力打基础的,你是我的徒弟,不像童松,不能只练一些武功,你只需要能让灵气在身体里游走自如就可以学别的了,很快的。”楼嬖尘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感叹这百年难见的废材体质连吸收灵气都困难,自己睡一觉的修行就要赶他百年。
楼嬖尘感受周围的灵气波动,寻思等鬼市开门,必须去淘些洗髓伐骨的东西改善一下谢锡的根骨,不然到走谢锡都无法承受空间撕裂。
想来上次查觉鬼市还是一年前,结果没出现,似乎是地下易主的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生下来。
“我要去睡觉了,等改天得了好东西给你就简单多了。”楼嬖尘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去浴室洗漱。
“什么好东西啊,什么时候啊。”
“我怎么知道,再多问就把你的嘴缝上。”
楼嬖尘收拾完躺到床上,刚要睡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去敲响谢锡的房门。
“师父,什么事。”谢锡露了半个头。
“你家在哪里。”
“南方啊,怎么了?”谢锡不愿多说。
但楼嬖尘肯定要问清楚:“南方哪里,改天去一趟。”
“回家?”谢锡惊愕,又有点抗拒,“我不想回家,我又帮不了家里什么,哥嫂也不愿见我。”
“必须要去,你要去还了父母恩,断了人间情,日后修炼可免你一劫。你对家人心存愧疚,这便会造成心魔,恩怨不明也会在你成仙或下地狱的履历上添丑。”
“我下地狱还要带着简历?”谢锡的关注点和楼嬖尘并不一样。
“判官要看你一生功德阴德,凭你的为人判你下地狱还是去轮回。”楼嬖尘无奈,“你看话本上没讲吗?”
“小说还能当真!”
“你在修炼,你在修长生,你是一个21岁的成年男人。”楼嬖尘被气笑了,“我真想拨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子长什么样,你需要好好建立一下你的世界观,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你需要有自己的准则了。”
楼嬖尘不想再和谢锡探讨这蠢问题,将门关上回屋去了。
第二日下午楼嬖尘便让祠礵定了机票,次日就带着谢锡和祠礵出发了。
“尽快了却此事,我也更安心教你。”楼嬖尘拍了拍从出门到目的地一直蔫着,更因为晕机而难受的谢锡。
“我可以不去么师父,你和祠礵一块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谢锡满脸为难。
“我们两个人去,你的父母能信?我说他儿子要认别人当爹去了?”楼嬖尘挑眉,让祠礵去打车。
“认谁当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楼嬖尘坐上车,让谢锡报地址。
“谢村。”
“这里的谢村可多了,去哪个?”
“啊……背对中心石像正面的这个手这边走的那个。”谢锡努力的描述,“桥很多的那个。”
“说方向可不可以啊?你这描述的……”
楼嬖尘查了一下中心石像,然后回答,“西面的。”
“行。”
谢锡讪讪的看着楼嬖尘,祠礵有些不敢相信,“你不认识方向的吗?”
“他甚至可能分不清左右。”楼嬖尘显然已经习惯。
到了目的地谢锡就更畏手畏脚的了,紧张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你父母现在病重,正是还恩的时候,你只需要记住,钱是你出的,你用你的钱还了你哥哥嫂嫂的养育,我们在这里住下,你照顾到你父母病愈,之后我将他们的记忆抹去,你便和他们没有了瓜葛。”
“可是钱是师父的……”
“你是我的徒弟,你入了我的门,我的东西便是你的。”楼嬖尘看谢锡犹豫,便拉着他,让他看向祠礵,“祠礵,你来说。”
祠礵眼中有光亮闪过,谢锡便呆滞不动,祠礵一字一顿:“你来还恩,你的父母和兄长没有给你很多亲情,只有钱财的资助,你只需要用你的钱还给你的亲人,照顾父母病愈,你们便再无瓜葛。”
“好。”谢锡恍惚间说出一个字,再清醒过来已经没了不自在。
谢锡哥哥家在村庄的边角,从外来看修盖房子的时候还是很富裕的。
楼嬖尘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打开了门,还未等双方看清楚脸,妇女便先弯腰道歉:“真是太抱歉了,家里老人的病情还没有好,医院那里堪比烧钱,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还债,等再过一阵我丈夫的工资下来,填补了医院剩余的钱就会去还债的,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
妇女絮絮叨叨的道歉,楼嬖尘伸手扶起女人,“您先稍等,我们不是来要债的。”
妇女听完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三人,看到谢锡时,眼里带着震惊和不敢相信。
“谢锡!”妇女很快反应过来,拉过谢锡,向楼嬖尘两人道歉:“对不起,我弟弟前些日子贪玩跑了出去,给两位添麻烦了,谢谢你们帮忙送回来,太抱歉了。”
“并非,我们是和他一起的。”
“啊?”谢嫂不理解话里的意思。
倒是谢锡扯着谢嫂的胳膊:“嫂嫂,我有钱了,我可以给爸爸妈妈付医药费了。”
“怎会……”谢嫂从小看谢锡长大,连碗都不会刷的弟弟突然说可以支付老人百万的医药费,谁都不会相信。
“嫂嫂。”谢锡看着谢嫂的眼睛,“我有足够付医药费的钱了。”
谢嫂不知道谢锡从哪里弄的钱,不好让人一直在门口站着,便邀请了进去。
客厅里的贵重东西都拿去变卖了,谢嫂也只能拿白开水招待客人,她请楼嬖尘两人落座,又看向谢锡。
“谢锡,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你知道什么是违法的事情吗?”谢嫂相信谢锡有钱,却不放心哪里来的钱,只想着弟弟段时间拥有了很多钱,便不安心,祈求着丈夫快回家。
“嫂嫂,我知道什么是违法,我没有违法。”
楼嬖尘沉思,好像他家的钱来的也不是很正当。
“少爷,我们有干净钱的。”祠礵小声说。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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