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扒拉土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大佬怎么可以说自己忘了这句话。
“我开心。”
无双：行吧，你高兴就好。
“哈哈哈哈，宿主别闹，我有药。”
系统笑的不能自理，这么蠢的宿主，也是可以的。
“滚。”
程潇麻溜的把系统屏蔽，继续用手扒拉人，爱动手的孩子有糖吃。
“呃……”
元若艰难的睁开眼，摸了摸自己健全的四肢，刚想说话就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放心，除了擦破点皮，没缺胳膊少腿的。”
元若：……这是安慰人的话吗？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击。
我没缺胳膊少腿你还很失望不是？
“她呢？”
元若低垂着眉眼问道，她记得五级妖兽自爆前耳边还有那人的风凉话。
“佛曰，不可说。”无双指了指树干，挖土把手挖破皮了，正难受呢。
刚才要不是他拦着，这丫头就又被重新埋土里了。
“师尊，我有话和你说。”
元若扣着手，挣扎了良久后还是开了口。
她想问她，明明一直在那儿说风凉话，最后又为什么要救她。
“不想说。”
程潇闭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现在手还痛呢，没有三顿肉都补不回来。
那只被元若遛了许久的五级妖兽也在自爆中化成了渣渣，连块肉都不留，难受。
“可是对我很重要。”
元若固执的开口，她觉得若是不问清楚，她会一辈子都无心修炼，更别提日后报仇的事了。
“可是对我不重要。”
程潇翻身坐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元若，你是你，我是我，修炼之路最为漫长，你若只是为了报仇，那我可以劝你放弃了，因为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成功。”
“我……”
元若张嘴想反驳，可她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她修炼的确是为了报仇，她甚至都没想过报仇后该做什么。
她这一生似乎就是为了报仇。
少女莫名的悲伤。
她曾经以为她为了报仇可以忍受任何事，可如今看来，她所谓的报仇不过是场笑话，因为，她这一生都没为自己活过，哪怕一天。
“想清楚了再说。”
程潇重新躺回去，用袖子把脸一挡，一点都不想和小孩子讲人生哲理。
“你要报仇为什么不买凶杀人呢？”
修真界杀人越货这种事也是很常见的好吗。
买凶杀人？
元若瞪大了双眼，还有这种操作？
“可我没钱。”半晌后元若才干巴巴的憋了这么一句出来，“而且欧阳商在修真界的名声，若是有人知道是我买凶杀他，恐怕最先死的就是我了。”
“刚才你不还一心赴死吗？现在就怕了？”
无双轻飘飘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元若：大哥，我刚才是头脑发热好吗？况且都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也会害怕的。
“没钱，喏，这里这么多灵草，随便拔，以你的天赋，一辈子都不可能报仇，还不如多弄点钱找人搞死欧阳商。”
元若：……菜鸟瑟瑟发抖呢，第一次知道修真界可以买凶杀人的，还有，有这么打击人的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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