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的生意
“都进来吧，两个人全部。”
老牙这一嗓子喊的音量着实不小，把隔音效果相当好的包间门板都给当场穿透。
就杵在门前的周正老张外加小弟保镖三人，听得那叫个一清二楚、声声入耳。
“请吧。”
听到老板开口下令，壮实程度比之老牙丝毫不差的保镖随即挪开身位、让出了道路。
一不犹豫二不推辞的周正也是废话不说，当即带着老张一起推门而入。
“知道你不太高兴，破例让陌生人进来就算给你赔个不是。先消消火，有话坐下说。”
“......”
故意吊着张脸的周正上座来到了老牙边上，却见划拉着手中平板电脑的老牙沉默不语。
就这么被晾了将近十秒还没动静，眼皮子一抖、正打算说话的周正还没来得及开口，停下了手中动作的老牙，已经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到了周正的面前。
“知道你肯定没顾得上看新闻，喏，先瞅瞅吧，瞅完了咱再说事。”
“......看新闻？”
接过平板电脑的同时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能来这地方，四舍五入也确实算和新闻有关。
没做多想的周正随即拿起手中之物一看，本地电视台那面熟的女主持人赫然映入眼帘。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本台最新插播的特别新闻。”
“在昨日晚些时候，本市郊区外发生了一起大规模交火冲突。与同一天早些时候，发生的另一起规模较小的交火冲突同样，该起晚间发生的交火冲突，也是发生在一处戒备森严的营地之内。”
“有未经证实的消息指出，该处营地正是毒枭博萨索的大本营所在地。另据知情人士透露，博萨索本人已经在此次交火冲突中身亡，而其手下的贩毒集团也已一并覆灭。”
“目前尚无组织或个人表示对该起交火冲突负责。另据本台接到的独家消息，当日稍早些时候的小规模交火画面中，出现了疑似“挺进者”组织的标志，与博萨索贩毒集团发生激战。尚不能确定这是否与晚些时候，发生的另一起大规模交火有关。”
“我们会持续关注该事件的进展，下面请看《博萨索敛财过亿，毒资巨款究竟流向何方？》专题报道。”
“......”
新闻的主要内容到此结束，至少对周正而言确实如此。
看完这新闻确实非常有用处，老牙没说谎，周正已经搞清楚了两个很重要的问题。
首先，老牙这货没出卖自己，没说跟那帮媒体狗说这事儿就是他周正干的。
其次，电视台播放的早些时候交火画面，确实是博萨索跟另一伙人在打。周正一眼就认出了那营地特征，视频本身也是经由无人机俯瞰视角所拍摄的。
至于提供视频和内幕消息的“知情人士”是谁，周正觉得这已经不需要再猜了，除了面前老牙这厮还能是谁？
媒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大新闻，网络流量和电视收视率双赢双收；老牙则收获了媒体支付的大新闻报酬，大把的票子轻松进账端是生财有道。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就跟周正从老牙这儿掏钱买情报是一个道理，答案就是老牙确实兑现了自己“对得起每一位客户”的诺言。
至少站在老牙自己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既满足了媒体客户的需要，又守住了不出卖周正的底线。
两个客户都没得罪，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把祸水引向了另一伙人——名为“挺进者”的那帮日本人。
这就让周正感到有意思并心生好奇了。
毒枭，尤其是博萨索这种级别，坐拥上百人武装势力的大号毒枭。一个显着特点便是盘根错节，背后各种见不得人的势力犬牙交错。
即便是博萨索已死，但谁又能保证这家伙没点盟友或者说靠山？或是各种一丘之貉，在伱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施以报复？
这也是周正为什么一定要下死手，既然要对博萨索动手，就必定要将其彻底灭了的原因。
放虎归山麻烦巨大，灭了照样麻烦不小。
周正得知老牙可能把自己给卖了的消息，第一时间感到着急上火的原因就在于此。
但却是没想到老牙这骚操作，居然把祸水间接推到了日本人那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未免让人感到期待了。毕竟周正还有一笔账要跟这些图谋不轨，跟博萨索一丘之貉的“毒枭合作方”要算。
想到这里，不禁嘴角弧度上扬的周正随即悄然开口。
“话说，你就这么把麻烦引导向日本人那边，他们不火大？”
“火大？呵~这帮混账杂碎都把算盘珠子打到老子头上来了，我怕他们火大？建议这帮杂碎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老子火大，这还只是第一步。”
“嗯？”
听老牙这么一说，周正顿时一个激灵来了兴趣。
“怎么？你跟这帮日本人也有过节？”
“不止有，而且还不小。这帮杂碎居然敢堂而皇之地抢老子的生意，狗爪子伸得太长了。”
没什么隐瞒的老牙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周正的疑问，一手夹着雪茄、另一手晃着酒杯，一口混调沃特噶下肚这才嘴里喷烟中再次开口。
“你也知道，这帮日本人是突然来到咱们这地盘的。”
“他们带来了钱、武器弹药、还有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这些都是巨大量的。就好像强大的资本集团突然杀入穷乡僻壤，至少他们想营造出这种情况。”
“但是结果呢？他们做了什么？就像一帮迁徙的蝗虫一样，要把所及之处全部吃干抹净。不止对你下手，联合博萨索那老混蛋想整垮你们公司，垄断整个片区的军火生意。”
“他们甚至还想把我的中间人生意也一并抢去，有几个信得过我的客户给我发来消息我才知道，原来这些贱逼已经开始偷偷撬我的墙角了。”
“谈什么更优质的情报、更低廉的价格，要把我的客户挖走。顺道还展现了一下所谓的实力，想给我来个下马威。”
“结果显而易见，我的客户有他们自己的选择。但这帮日本人既然敢把狗爪子伸到我的碗里，那就要做好被打断爪子的准备。”
“当然，我并不在乎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准备，随便怎样都行。我在乎的只是结果，我要看到他们皮开肉绽、哀嚎着惨叫的结果，你应该也挺期待对吧？”
“......”
虽然不能对老牙的叙述，报以百分百完全认可。
但确实，老牙说对了一件事。
周正是想看到这伙想整垮自己的日本人倒霉，而且越惨越好。
从周正的表情中寻获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伸手捞过桌上的空酒杯，亲手给周正和老张各倒一杯的老牙，随即便笑着开口。
“所以，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了。我想我们得当面谈谈其它的生意，而且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依然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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