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曦的公寓到后面的林子还有一段距离，几个人慢悠悠的在路上晃着，程曦两只手插在兜里，眼睛里的猩红已经退去了，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时不时有人会跟她打个招呼
程曦凑近旁边的白斐“哥，昨晚我出手了哎”
白斐两只手插在兜里，语气有些宠溺“知道”
程曦眨眨眼睛“就是……就是我昨晚没有雇佣金哎”
白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然后呢？”
“哎哟，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呀”程曦摇头晃脑的，两个手指不停的放在前面搓着
“不知道”白斐故意这么说，脚步微微放快，朝前面走去
程曦被甩在后面“哎哟，”
江蔚凑上来搭着她的肩膀“曦姐，我想雇你，我雇你”
程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你是不是还欠我什么东西啊”
她记得上次江蔚去他爹那里偷东西来着，说要分她的现在还没给她吧
江蔚眨眨眼睛，把头转向一边，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程曦也没管他，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前面的傅霖川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去？”
傅霖川“等你带我去玩”
程曦点点头“我好像确实这么说过来着”
傅霖川轻笑一声“你昨晚没受伤吧？”
程曦两只手插在兜里，也不意外“没有，就那点小事，我要是受伤了那还得了”
傅霖川看着前面，已经到林子里了，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照在地面上，印出斑驳的光影，丁丁已经先跑到林子里面去了
“丁达尔效应？”
程曦看着前面的树林里面，赞赏的点点头“你猜对了，我很喜欢这种现象”
丁丁又从前面的树林里面回过头来，看着她们
程曦笑着补充了一句“先有的丁丁，才有的达尔”
傅霖川不了解她之前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些心疼“很不错”
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程曦便很好心情的跟他说了一下她们之前的事情，语气里带着莫名的骄傲“没跟你说过吗？我小时候是被白虎养大的，酷吧？”
这么说着，程曦还感慨了一句“我当时运气还挺好的”
傅霖川听她这么一说，其实也大体上是懂了，当年h3的事情是没有被曝出来的，但是圈子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所以他也了解过当年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程曦是从里面出来的，当时被拐的时候她才五岁吧
傅霖川点了点头，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挺酷的”
“还行吧”程曦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把当时那时候当成了一段经历而已
前面听她们两个讨论，江蔚也有些好奇的问白斐“斐哥，当时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有打一架啊，之类的！”
白斐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知道你曦姐当时几岁吗？还没有我腿高呢，我又不是禽兽，而且，当时还是她把我给救了”
江蔚有些遗憾“害，我为什么一直没在里面碰到你们呢？啧，太亏了，我当时碰到你们就好了”
白斐轻笑一声“你得庆幸没碰到”，后半句话他没说，要是碰到的话，他都活不到现在
江蔚想到他家的那只小黑怕丁丁怕成什么样子，又开口道“也是，不然我家小黑不就惨了”
程曦他们在林子里逛了一段时间后，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去
………………
刚走出林子不走，傅霖川就收到了一个消息，上面是柒月发给他的消息，傅霖川看了一眼就递给程曦了
“老大，有人要往暗网上爆达尔的消息，被我拦截下来了，怎么办？”
程曦接过来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一样“你……暗网，是你的？”
白斐本来背着手跟在他后面的，听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看着傅霖川“没想到你副业还挺多啊”
傅霖川双手插兜“不然你以为这么多钱怎么赚来的？”
白斐有些无语“是是是，你厉害行了吧”
程曦把手机还给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白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今晚是打算动手了，心里有些担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晚在家里呆着，我让人去”
程曦歪着头无奈的看着他“哥～”
白斐表情淡淡的，也不让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莫名
要是知道的话，他昨晚都不可能让程曦去，现在知道了，他总不能还让她冒这个险
持续了几秒后，突然被一阵声音打断了“别争了，别争了，蓝妈死了”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着江蔚，江蔚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们自己看嘛，这都上热搜了”
程曦微微瞥眉，怎么可能呢，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今天下午，魅夜酒吧的代理人蓝妈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接二连三的凶杀案到底代表了什么？”
程曦又看了一眼白斐
白斐摇摇头，
程曦问傅霖川“我是想问你暗网上的消息是几点钟？”
傅霖川想了一下“今天下午吧，应该是”
程曦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江蔚手机上的图片，把手机扔回给他“现在好了，今晚没事，我哥请你们吃饭”
白斐两只手插在兜里“随便”
“那我可不客气了”
“破费了”
“走走走”
………………
凌晨三点钟，程曦简单的换了套衣服出门去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淡淡的月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扑在地面上，像一些碎银，铺在程曦的脚下，微风轻吹着程曦的裙摆，像是夜晚下凡的仙女
程曦开车来到一座公寓前面，大门没锁，好像故意给她留着门一样
程曦站着发呆了几秒才推门走进去，只看见白炽灯光下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大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她留着齐腰的长发，也被染成了深红色，洁白如玉的脖子上是一根红色的十字架项链，手上的红酒杯不停的晃着
程曦走过去坐在她面前，把她手里的红酒杯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你为什么要杀她？”
女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下不了手的人，我替你来，谁想杀你，我便杀了谁”
程曦微微皱眉“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插进来”
女人用她的手卷起了一缕头发“可你犹豫了”
程曦两只手一摊，努力的朝她解释“我不是犹豫，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你懂吗？”
女人毫不在意的开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人已经死了”
程曦抿抿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转移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天云城？”
女人又开始欣赏自己的美甲“今天下午啊，看到暗网上的消息就来了，正好我也想见见你”
程曦叹了一口气，果然也是，刚到就给人家杀了
正好这个时候，程曦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程曦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粟锦打来的，应该是刚拍完戏
程曦看了一眼前面的女人，才把电话接起来“喂？”
不知道粟锦的心情现在是怎么样的，反正程曦在里面听到了很多的情绪“喂，小曦，蓝妈死了”
程曦抿抿嘴“我知道，我看到网上的热搜了”
粟锦沉默了很长时间“知道是谁吗？”
程曦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女人，语气淡淡的“不是我”
作为杀手，她们是有原则的，在杀了人之后他们总会在现场留下一些记号，就像上次的那个硬币一样，一来主要是为了好向雇主交代，拿到后面的雇佣金，二来一人做事一人当
而程曦达尔的标志就是一只白虎，显而易见
粟锦的声音有些许的崩溃“我知道，但我现在想知道是谁”
程曦抿了抿嘴“白斐已经派人查了，而且，粟锦你冷静一些，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蓝妈就是派人追杀你的那个人”
粟锦情绪爆发，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知道，小曦，可是为什么啊？你知道的啊，蓝妈真的对我很重要啊……”
程曦默默的听着，其实她能理解粟锦的情绪，从粟锦来到天云城后，就一直是蓝妈跟在她后面，教她，帮助她，照顾她，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个人其实一直想置他于死地，换谁都会受不了的
可是这个人是真的碰到程曦的底线了，不管是派人追杀粟锦还是拿着她的身份威胁她
粟锦大概哭了一两个小时后，才停下来
程曦“我会帮你处理好这边的事的，你就先好好拍戏吧”
“小曦，我要回天云城一趟”
程曦揉了揉眉头“不行，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军方的人，这边的事情你不能掺和”
粟锦“小曦……”
等她们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快早上五六点了，天已经灰灰亮了，她前面的女人已经睡觉去了
程曦看着窗户外面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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