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贵被凌寄追着问，赶紧说：“凌寄哥，我、我这是还没说到呢。凌寄哥对我也好，还给我带好看的衣服穿，还给我带好吃的零嘴。”
凌寄抱起胳膊：“没别的啦？”
秦富贵：“别的？……还有啥啊？”
凌寄：“我还帮你把另一个被窝暖了，还一起分担冷的和热的水，陪你一块儿洗脚！”
秦富贵：“……”
这些不是他在干的活儿吗？
咋还变成了凌寄哥帮他忙了呢？
年糕儿跟年初夏一块儿吃瓜子，大金宝在她俩旁边乖乖的吃年初夏给他剥的瓜子仁。
秦富贵：“谢谢凌寄哥跟我一块儿洗脚。反正，凌寄哥对我好。”
凌寄：“以后记着点儿，别老叫我提醒。”
说着，凌寄“哼”了一声，“有的小孩吃好吃的时候说我好，平时就不说我好了。秦富贵就是这样的小孩儿，还有极个别小孩儿我就不点名了！”
正在吃瓜子的年糕儿喜滋滋看热闹，结果，发现大家都看着她。
年糕儿：“干啥呢？干啥呢？都看着我干啥呢？跟我有啥关系啊？凌寄在跟秦富贵吵架。又不是跟我吵架！”
孙耀林默默的抓了一把瓜子慢慢的嗑，眼睛盯着电视机看，不吭声了。
丁小蒜赶紧撇过脸，抱起胳膊假装啥都没听到。
年初夏抿着嘴，低头给年糕儿和大金宝剥瓜子仁。
不用想也知道啊，凌寄说的极个别小孩，肯定就是说年糕儿！
但是年糕儿不承认她是极个别小孩，“你俩吵架啊，咋不吵啦？”
秦富贵：“我跟凌寄哥没有吵架，我们只是讨论一下。”
凌寄瞪了年糕儿一眼，极个别小孩儿真是一点儿自觉都没有啊！
年前最后一天摆摊，最后一天的人不是最多，但是买东西都特别豪气，很多东西都不还价，“唰唰唰”能拿好多东西，一买就是十几二十的，还不还价。
牛多在这天又来了，脸上照例是鼻青脸肿的。
年糕儿：“……”年糕儿：牛多，你的脸…… 牛多：别提了，回头慢慢跟你说。 牛多：“……别看了，就是挨打的，我今天就帮你看小摊，不让人偷东西吧。”
年糕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但是因为太忙了，也顾不上问他。
没一会儿，林冬还背着个大包也过来了。
年糕儿：“你俩今天说好了吗？咋都在今天过来了呀？”
林冬：“我就是过来看看，没啥事儿。”
年糕儿：“这么冷的天，你还真不怕冷啊？”
林冬不吭声，跟牛多挨一块坐下。
最后一天的批发生意一个都没有，但是零卖的生意都挺好。
大人小孩都在卖货，就连凌寄也不得不帮忙收钱找钱，小摊上可热闹了。
一直忙到中午，人流咔嚓一下少了。
年糕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林冬这才把他身上背的大包打开，“年糕儿，我给你带了点儿牛肉，过年的时候你家吃卤牛肉吧？”
年初夏不咋搭理林冬，年糕儿就问他：“你哪儿来的卤牛肉啊？”
林冬：“有个卖卤牛肉的人要收摊了，但是还剩不少没卖，挨家挨户上门问了，还剩最后一点儿，都被我家买了。我给你送一点儿过来。”
年糕儿：“这也太多啦！”
林冬悄悄看了年初夏一眼，“反、反正你家人口多嘛，过年就要吃好吃的。”
年糕儿：“妈妈也买牛肉了呢，就是妈妈买的牛肉是生的。”
林冬赶紧说：“这个卤出来的牛肉可好吃了！”
年糕儿：“你都带过来了，那我就留下吧。”
林冬高兴的说：“嗯嗯！”
林冬送完吃的，就走了。
年初夏：“林冬拿过来的吃，会不会有毒啊？”
年糕儿看着年初夏：“应该不会笨到直接送有毒的牛肉吧？”
年初夏：“也是。”
林冬走后，年糕儿才有时间去看牛多，“牛多，你脸上的伤旧的还消下去，新的又出来啦？”
结果，牛多就跟一直在等她这句话似的，还叉起了腰，“我爸比我严重多了，他都去医院了！”
年糕儿：“！！！哈啊？你真把你爸打进去医院啦？”
其他小孩儿纷纷围过来，“牛多，你不是打不过你爸嘛？你咋把你爸打进医院啦？”
凌寄：“你是不是用你藏起来的板砖砸了？”
牛多摇头：“哪儿有那么多砖头啊？我从外头捡了块石头，还滚床底下了。”
年糕儿：“那到底咋回事儿啊？”
原来牛多他爸在牛多回家后，只消停了一天。
牛多中午端饭的时候，同时端了两碗，因为他先把其中一碗放到妈妈的座位跟前，就惹怒了牛多的爸爸。
牛多的爸爸说牛多不知好歹，故意挑衅他一家之主的位置，所以才把第一碗饭放到了牛多妈妈面前。
牛多爸爸当场掀翻了桌子，抓着牛多就打。
结果牛多被他爸摁在地上打的时候，一只手挣脱了，抓到了家里的实木板凳，闭着眼睛一板凳砸过去，当场就把他爸砸晕了，脑袋也开瓢了。
后来邻居跟他妈把牛多爸送医院去了，住了两天院，今天刚回家。
牛多就是不想看到他爸，就跑出来了。
年糕儿：”你爸有没有变成小痴子爸爸啊？“
牛多说：“不知道，他要是变成小痴子就好了。”
凌寄：“派出所的人有找你嘛？”
牛多摇头：“我妈跟人说我爸是不小心绊倒了家里的饭桌，摔了一跤磕到头了。”
年糕儿：“你爸以后八成不敢打你了。”
凌寄也点头：“嗯。”
牛多：“不知道啊，我还没跟他碰面呢。我怕他夜里起来打我，我现在睡觉，门和窗户都顶死了。”
年糕儿：“你爸可真是吓人啊！”
牛多：“真希望我能很快长大，这样我就能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了。”
年糕儿：“那你也不要你妈妈啦？”
牛多的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的妈妈跟你的妈妈不一样。”
年糕儿好奇：“咋不一样啊？你的妈妈像孙耀林的妈妈嘛？”
孙耀林：“喂，年糕儿，你这样就有点儿过分啦！”
年糕儿：“那我不这样说，你的妈妈也像极个别人的妈妈那样，逼小孩学习考第一名嘛？”
孙耀林：“……你还是直接说我名吧。”
牛多：“我妈妈……会跟我爸一块儿打我。她要是不帮我爸打我，我爸就会连她一块儿打。”
年糕儿震惊：“孙耀林的妈妈虽然逼他学习，但是是为了孙耀林好，你妈妈咋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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