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是不可能静养的，要在王府安生活着，不被陆昭赶出去，叶宁予只能自己尽力找活干。
陆昭原本这几天没打算让她干活，但见她自己不听谢敬之劝，哼哧哼哧不是去打扫，就是去后厨帮忙，于是冷笑一声，既然这么爱干活，那就多多益善好了。
然后叶宁予就感觉到了来自陆昭的特别关注——活更多了。
一日三餐要负责，整个主院的打扫要负责，可以说，因为她，昭王府的下人都清闲了不少。
这还只是白天的，到了晚上，陆昭就传唤她，让她给自己疏解欲望，疏解完后，就把人踹下床，滚回她自己的小阁去。
哦不对，滚回去之前，还得任劳任怨拖着酸痛的身子把陆昭的床重新铺一遍。
一来二去，叶宁予的黑眼圈越来越重，脑子都不大转得过弯来，有时候叫她做什么，都还得再解释一遍。
于是下人都不怎么搭理她了，只是背后唾骂她不知廉耻，做了奴隶还不知悔改，爬主子的床。
就这样苦哈哈地过了月余，外头原本雪落满枝的银杏都褪去了打眼的白，迎来了初春。
虽然不再穿狐裘，但春寒料峭，叶宁予身上的下人衣裳裹了好几层。
今日又被陆昭从后厨叫到书房门口洒扫，叶宁予抓着扫帚，虎口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卖力扫着地上的莫须有的灰。
正当她提着水桶准备冲一遍时，看到一个男子慢悠悠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苦相的管家。
“哟，老六府里还有女眷啊？”男子凑过来，颇为稀罕地瞧着这娇小女子。
叶宁予有些害怕，往后缩了一下，嘴唇抿着不敢说话。
“五殿下，王爷说在前院等您，你这……”管家嘴巴跟扎了似的，说的吞吞吐吐。
实际上陆昭是有事出去了，连展凌都不在府里，暗卫也仿佛一下被抽干净了似的，寻不着人。
“嘶……我记得六弟是收了个女奴吧？”五皇子歪头思忖半晌，对管家的话恍若未觉，“不会就是她吧？”
叶宁予听见管家喊他“五殿下”时，就已经怕的两股战战，腿一软，跪下来道：“奴……奴见过五殿下……”
“别说啊，长得还挺好看，”五皇子饶有兴致地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举起来，眯眼仔细瞧着，“六弟有眼光啊，你说，我要是和六弟讨人，六弟会不会给我？”
叶宁予刷的白了脸色，惊恐万分，嘴唇颤动着，想讨饶，舌头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想不想跟我？”五皇子笑着，眼睛里却透着威胁之意。
其实他长得和陆昭有几分相似，但却输了那股特有的气质。
叶宁予浑身都凉了，额角冒冷汗。她不想被送人，一点都不想，她再也不想体验段誉清当初那三天的调教，体会身为人的人格被撕碎践踏。
“你在干什么？”五皇子身后传来一道森冷的声音。
叶宁予被五皇子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视线，看不见他身后的人，却认出了那道森林的声音属于谁。
“六弟来了啊，我看你这小女奴，实在是很可爱，看两下而已，”五皇子松开她，站起来冲陆昭无所谓的笑笑，“六弟不会生气了吧？”
陆昭眼底阴翳，语气森寒，“自是不曾。”
叶宁予跪在地上，眼角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哭的欲望，垂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过来。”陆昭突然喊了一声。
叶宁予没反应，还低着头，也没觉得陆昭是在叫她。
好在一旁的管家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主子叫你呢。”
叶宁予茫然地看过去，就见陆昭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自己，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陆昭身后。
“六弟，既然你不生气，不如送我玩两天，如何？”五皇子挑了挑眉，继续在陆昭雷池边蹦跶。
陆昭长臂一揽，扣住叶宁予细瘦的腰身，低头冷声问：“他说要你玩两天，你去还是不去？”
“奴……奴……”叶宁予惊吓住，上下牙打颤，惊慌地不敢看五皇子，只是努力地企图从陆昭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她不知道陆昭为什么会问她，这也是一个试探吗？
上一次她也求陆昭不要把自己送给段誉清，陆昭依旧冷硬着脸，把自己丢在了那里，度过地狱般的三天。
所以她说的没有用。
腰间扣着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陷进肉里去，叶宁予疼得眼睛泛起了泪光，近乎失措地说：“奴……奴都听主人的安排。”
她这么听话，陆昭也该满意了吧？
如若又被送走，也没什么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就是奴隶的命运，叶宁予早该习惯。
陆昭脸色冷的可怕，叶宁予的回答在他看来说和没说一样，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送人，自己替她在乎个什么劲？
可叶宁予也许自己没觉得，也在催眠自己接受陆昭的安排，此时她看着陆昭的眼睛盈着水光，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哀求。
陆昭终究还是没答应，赏了五皇子一个滚字。
五皇子被驳了面子，脸上一时挂不住，于是冷笑一声：“没想到六弟竟然也会这么在意一个奴隶，不知父皇若知晓了，会怎么说？”
“还是个恬不知耻，被逐出叶家的女奴。”
“五哥与其有空在这里关心我，倒不如想想怎么解决你府里养的那些奴隶吧，”陆昭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免得野猎那日愁秃了头。”
说完，陆昭就下了逐客令：“五哥，六弟今日刚回府，有些累了，就不送客了，请便。”
说是请便，一旁的展凌撸起了袖子。
至于叶宁予，则一路被陆昭提溜着胳膊，踉踉跄跄带进了卧房，门被陆昭一脚带上，关的震天响。
叶宁予哆哆嗦嗦被扔上床，看着青年染着怒气的面容，微微一怔，约莫是把对五皇子的气撒在了自己身上吧。
做好出气筒的心理准备，叶宁予老老实实摊开身子，接受陆昭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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