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是彻底的无语了，她明明才是豆包的‘亲爹’，权力却没有这个姑姑大。姑姑说认爹就认爹，她完全插不上一句话。就在她快要郁闷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谁找我？”
她回过头，是陈良靖来了。
看了眼一边的余巧凤，余巧凤低下头，手微微握住了衣角。余九了然，微笑着走上前去。
“陈公子。”
她并没有称之为姐夫。
陈良靖看到余九，也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故作镇定的回了个礼。
“原来是九公子，不知道这大年夜九公子找在下可是有何要事？”
陈良靖也不傻。余九没有称之为姐夫，他便也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的。
余九笑了：
“不知道可否耽误陈公子一点时间？”
陈良靖的视线落到一边余巧凤的身上，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九公子这边请。”
“谢谢。”
她迈步往里走，余远凤将怀中的豆包放到韩亦的身上：
“豆包乖，跟义父玩…”
“不准跟来。”
余九回头，打断余远凤的话。
“干…”
余远凤本有满腹闹骚，但在看到余九那冷冽的神情时就把话全都吞了下去。平日里她们可以瞎闹，遇到正经事了，余九动真格的时候可不是能让她胡闹的。
“好…好…好吧…”
她动了动唇，哼了一声。
余九没理会她，转身跟着陈良靖进了粮铺后的院子中。
这后院，除了仓库外还有一间不小的会客室，余九跟着陈良靖进到里面，早有下人准备好了火炉摆好了茶盘。
“九公子这边请。”
“谢谢陈公子。”
两人之间十分客气，客气得完全看不出是一对舅子。好吧，或许谁都没有将对方当成了家人？
在一边软塌上坐下，陈良靖开始给余九泡茶。
“都说九公子差异无双，今日在此陈某要献丑了。”
“陈公子客气了。”
她伸手在一边的火炉上烤了烤，环顾一眼四周后道：
“贸然请陈公子前来，实则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陈公子。”
“九公子可是想谈关于八小姐的事情？”
“不知陈公子对女子经商，有何见解？”
她没有直面回答陈良靖的问题，而是绕了一个弯问。
“女子经商？”
陈良靖端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说道：
“这自古以来推崇的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各个方面来说，女子经商，都不符合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果然是完全的古人思想，余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只不过泡茶人的手艺差了一些，这茶便也少了些许的味道。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规定不该是用来打破的吗？时代不停的变化，若一味守旧，岂不是错过了许多？”
“九公子高瞻远瞩，陈某自愧不如。”
陈良靖似乎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余九又抿了一口茶，嘴角始终是浅浅的笑意，只不过有些冷了。
“陈公子从小受到的良好家教定然不会误导您对未来的判断。只不过有时候能力这种事还真不是看性别来区分的。”
“余家富可敌国，却也并未见余家那位小姐掌管大局。”
嗯？用这个来呛她？余九笑，等真相揭晓的时候，恐怕他会后悔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当日八姐选择陈公子时，余九有与八姐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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