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陆瑾准时抵达落日会所。
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被人领进0号包厢。
厉淮准备了威士忌招待他。
陆瑾防备的看着厉淮推到他眼前的酒杯，没有端起来喝。
厉淮笑得诡异又渗人。
“怎么？陆总怕我在酒里动手脚？”
陆瑾没有敷衍，直言道：“和大名鼎鼎的‘幽灵’打交道，自然要万事小心。”
厉淮眼神一凛。
“看来陆总知道很多东西。”
说着，又轻笑起来，晃了晃杯中酒，举杯一饮而尽。
“陆总知道这么多，难道不知道，和‘幽灵’打交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吗？毕竟幽灵不会轻易相信人类。”
他给身后的Leo递了个眼神。
Leo将一套吸毒的装备放在茶几上。
厉淮朝陆瑾抬了抬下巴：“陆总，找我谈合作，你得先展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你需要它，我才能相信，你不会背叛它。”
陆瑾看着茶几上的东西，手心里渗出冷汗。
他有前世的记忆。
那些记忆，足以帮他和厉淮谈判几个回合。
但正因为有那些记忆，他也知道厉淮是个多么可怕且疯狂的人。
厉淮要让他染上毒瘾，不是说笑恐吓。
陆瑾双手紧握成拳，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说道：“如果这就是‘幽灵’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恕我不能奉陪！”
他刚想站起来。
Leo收到厉淮的指示，幽灵一般闪现在陆瑾身后。
他拧住陆瑾的胳膊，将他的脸摁在茶几上。
包裹在塑料袋里的海洛因，就放在陆瑾眼睛边上。白色的粉末，狠狠刺痛着陆瑾的双眼。
他想反抗，却发现浑身都在发软，使不上劲。
“厉淮，你敢阴我！”
陆瑾想不通。
他明明进入落日会所后，什么都没碰，为什么还是中药了？！
【系统，赶紧想想办法，我不想吸毒！】
厉淮悠闲地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威士忌，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陆瑾的头顶。
“陆总，跟‘幽灵’打交道，你该有心理准备的。”
陆瑾奋力挣扎了一下，没取得任何效果。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没碰你递的酒不是吗？”
厉淮轻笑举起酒杯，看着玻璃杯里棕黄的酒液：“正是因为你没碰酒，才会中招。”
药，被下在电梯的空调出风口。
酒里面，搀着解药。
厉淮看着陆瑾愤恨而无能的脸，笑问道：“d国实验室新研制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很有意思？”
继而又指了指为陆瑾准备的东西。
“5号，和暖暖藏在岁宴的那些，是同一批运来的货。一次就能让人醉生梦死，相信你会喜欢的。”
“卑鄙！无耻！”
陆瑾激动起来。
可他现在浑身无力，只有表情能看出他的愤怒。
厉淮并不在意他无能的咆哮。
“陆总不必激动，等你尝过一次，成为瘾君子，会比我更无耻、更卑鄙。”
说着就让Leo动手。
Leo松开陆瑾，拿起茶几上的东西，开始准备。
陆瑾剧烈地喘息着。
呼吸间，都是厉淮皮鞋上的皮革味儿。
【系统，系统！赶紧想办法！快啊！快啊！！！】
【请宿主说出需要兑换使用的技能卡名称。】
陆瑾脑子里一片空白。
Leo打开塑料封口袋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我怎么知道！赶紧想办法，我要是染上毒瘾，你也别想活！！！】
【抱歉宿主，1819号只是世界主角成长辅助系统，无法主动为宿主提供帮助。请宿主说出需要兑换使用的技能卡名称。】
陆瑾气得要发疯。
废物！
陆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肯定有办法！
肯定有！
“费洛蒙！”
“什么？”
厉淮稍稍偏过头，看着陆瑾。
陆瑾睁大了眼睛，与厉淮对视：“就是‘费洛蒙’，一种新型毒品的名字，制造成本更低，成瘾性更快！”
厉淮嗤笑：“然后呢？”
“我知道制作方法，我们可以合作。”
“费洛蒙”，是前世江叙珩为他研制的一种芬太尼化合物所选择的名字。
瘾君子吸食“费洛蒙”时，会产生被爱包裹的错觉。
可一旦失去，也会产生胜于其他毒品十倍效果的痛苦感。
前世迟羡被困落日会所时，他们就是用“费洛蒙”来招待的他。
效果当真好极了。
只要一点点，天之骄子瞬间就会变成比烂泥还不如的东西。
厉淮来了兴趣：“说说看。”
陆瑾有了筹码，也有了底气：“厉先生的这种态度，我可不敢说。”
厉淮对Leo点点头。
Leo收起准备好的东西，将陆瑾扶起来坐好，又将茶几上的威士忌喂给陆瑾喝下。
“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瑾缓了会儿，感觉自己手上的力气回来了一点，才开口说起“费洛蒙”的制作方法。
但也只说了一半。
“如何？厉先生有兴趣吗？”
厉淮常年和毒品打交道，是骡子是马，一看便知。
陆瑾没有骗他。
陆瑾是真的知道“费洛蒙”的制作方法。
但厉淮没有急着表态：“陆总看起来不像是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怎么会知道如何制作‘费洛蒙’？”
据Leo拿给他的资料来看，陆家和陆瑾虽然算不上干净，但也没有碰过毒。
他着实有些好奇。
陆瑾当然不会告诉厉淮真相。
“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厉先生解释吧？
“况且厉先生身为卡斯德伊家族的继承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臭名昭着的‘幽灵’，不是吗？”
厉淮也不强求，笑着转移了话题：“对，陆总说的很对。
“合作当然没问题，不过陆总想要什么，总要先说清楚。如果利益分配达不成共识，后续合作也很难长久进行下去。”
更何况，陆瑾知道他这么多秘密。
陆瑾坐直了身体，说道：“三七分，我七你三。”
厉淮仰头大笑起来。
“陆总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和我交易，从来没人敢让我只拿三分利。”
陆瑾皱眉：“那你想要多少？”
厉淮把脚从茶几上挪下来，逼近了陆瑾，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七，你三！”
“不行！”
陆瑾想也不想就拒绝。
“五五，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
厉淮退了回去。
“陆总不愿意，那就另请高明吧。”
陆瑾气恼地站起身，想要表达自己的决心。
可迟迟没有等到厉淮后悔叫住他。
他心里开始打鼓。
却又不想毫无尊严的求厉淮跟他合作。
他想大不了他找其他人！
他不信“费洛蒙”会没有市场！
陆瑾快要走到包厢门口时，厉淮终于开口叫住了他。
“陆总。”
陆瑾心里一喜。
有戏！
他矜傲地停住脚步，头也不会的问：“厉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厉淮并未说出陆瑾想要听到的话。
而是说：“陆总今天不愿意跟我合作，是觉得还能找到其他伙伴吗？”
陆瑾心里一惊，回头看着悠闲惬意的厉淮。
“你什么意思？”
厉淮幽幽抬眸。
“意思是，除了我，没有人会同意和你合作。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拯救深海。
“意思是，整个滨海的地下世界，都是我的。
“陆总，你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觉得你拿着‘费洛蒙’的制作方法，走出落日会所，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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