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博士
相比较来说毒品是霍思琪做的最大的一个买卖了当然是也是快难啃的硬骨头，等徐琳审完也就是那块骨头了。
徐琳，电话诈骗大组长，主管话术构思和金额查算，也是最清楚电话诈骗共盈利多少的人。
查抄的时候在窝点共查抄话术类别七种，话术剧本九十七本，手机二百七十多部。更何况当逮捕的时候，徐琳还在研究新的话术。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经估计此窝点账款上达九亿，如此庞大的数字，到底是多少人的血汗泪和多少家庭的未来。
九个小时过去了，根据许倩怡的口供警方找到了许修宇的尸体，徐琳的口供提供了未被抓捕的嫌疑人相貌的身份证号，已经派人前去布置实施抓捕。
楚衍对自己的进度很是满意，为了稍微歇息一会他开始在电脑旁认真查看毒品嫌疑人的资料，足足有半个小时他决定从孙策入手。
孙策，女，三十二岁博士毕业，半年前被霍思琪聘请做研究，仅半年她的银行进账就有七百多万，可谓是暴利。
孙策审讯室
“毒品这一行，国家管控力度很大你为什么会做这一行？”
孙策弹了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
“学术研究而已，为什么说是毒品呢？化学试剂之间的碰撞，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反应，凭什么说我干的就是毒品这一行？”
孙策是在实验室里被逮捕的，实验室是霍思琪专门设置的和各个窝点不相连，与下级也不见面，更何况孙策当时还兼着某大学的研究。等于是最大程度的想保全孙策。
“你是干这一行的，化学公式组合起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比我们清楚，不仅仅是制作，你还在研究研究新一类毒品，试图提纯，和降低毒品过量导致的死亡率。”
一个博士学位的罪犯严谨程度也是普通罪犯的好多倍。
孙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都说了是组合起来，也就是说你没有在我的实验室里头发现任何一点违反实验违反法律的事情。”
楚衍喝了口热水，长时间高度精神紧绷加上胃疼难受的不行。
“很不幸，我们对你的实验室，住宅进行了详细的勘察和化验，在你的实验台抹布上实验衣服上都检测出来了毒品残留，所以，你是有很大嫌疑的。”
“只是残留而已，是什么大问题吗？”
楚衍有些情绪化了，他想尽快处理完有了交代他也好歇一歇。
“无论如何，你都摆脱不了制作毒品这一条了，毒品的残留，大量的毒品制剂和半成品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你现在就是在顽强抵抗。”
孙策的半成品都是在暗室，这也是她顽强不认的底气。
“很抱歉，在我们勘察的时候因为现场有个实习生，因为走路匆忙扭了个脚无意中发现你家客厅的墙壁是空的发现是个暗示，但是进去以后只有张沙发玩偶和投影的墙壁，当下以为只是你一个放松消遣的地方。”
是的孙策为了保护自己真正的暗室特意弄了个观影的地方，还特意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毯。
“但是，我不那么认为于是我从刑侦借了两个人，对你那个小屋认真的“打扫”了一番，果然，地毯下，从投影墙右边开始数竖着第二排最右边有两块地砖可以移动。”
楚衍还特意把当时地板撬开的照片递了过去。
“等我们下去以后发现，地方不大但是一旁放着几个箱子，箱子里也不是什么实际可以当证据的东西，不过是些化学书和笔记而已。”
楚衍又把那些照片递了过去。
“但是在最角落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小箱子，箱子里面是个保险箱，我们联系了技术科，打开后发现那是毒品的半成品，准确的说是没有提纯的毒品，重达两公斤。”
话落，楚衍又把那些照片递了过去。
“两公斤，足以让你获得十五年以上的刑罚，十五年，虽然你有个博士的名声但出去你也就五十多了，加上你的档案出来以后又该当如何？”
许是十五年的判刑让孙策思考了一下可继而又是衣服什么也不怕的样子。
“既然你都说了我有十五年的刑法，那我说与不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讲白了，我就是拿钱办事，所有的细节关键我一概不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我劝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审审别人说不定还有点收获。”
楚衍明白了，如果不到最后关头这位女博士是不会开口了，背景越是干净越吐不出来点什么东西，他也是脑子抽抽了才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好好想想吧！”
孙策这里没有结果他打算开始审刘文杰，但是还没刚进审讯室，耳麦里就传来了齐彦的声音。
“许修宇的尸体运回来了。”
于是刚坐下的楚衍又起身出去了，刘文杰看着刚坐下又出去的楚衍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法医鉴定室
齐彦已经穿好防护服准备解剖了，楚衍连口罩都没带就进来了，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楚衍感觉到自己喉咙一股酸味又连忙跑了出去。
连着戴了三层口罩才进来。
齐彦招了招手让他过去，但是那“香”味实在太浓郁了，隔着几层口罩都闻得见。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齐彦指了指许修宇几乎被反弯九十度的手，腹部的切口和头上的钝器伤。
“死前受了折磨，虽然伤口不少，但都有不少致命伤，具体的死因需要我进一步解剖。”
楚衍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指着解剖台上的许修宇。
“他怎么这么臭？尸爆的没这么臭。”
齐彦一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他死后被人扔进了粪坑，当然臭了，我翻遍了院子没找到他，只剩粪坑了，没挖多久就找到了他。”
楚衍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摆了摆手。
“有线索了喊我，我出去了，受不了。”
楚衍出来缓了半天才勉强摁下自己喉咙里的那一股酸味，他实在不理解齐彦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的。
正当他准备前往刘文杰审讯室的时候，他看见江慎在对他招手没错在对他招手。
他忽然有股电流从头到脚在他的身体游走了一遍。
片刻他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江局。”
“霍思琪手下那个制毒的那个女博士在哪个审讯室？”
楚衍有些木讷了。但只是一瞬。
“江局，走廊尽头左手第三个审讯室，我陪您去？”
楚衍不会说他是因为想看江局审讯。
江慎点了点头。
“你记录。”
“唉，好！”
楚衍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孙策看见进来的江慎和楚衍，看着楚衍就来了句。
“看来你们时间挺充裕，还舍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楚衍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江慎也什么也没说，坐下就一个劲的看着孙策，足足有十几分钟。
孙策心里直发毛，他从没见过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的警察，在她心里警察审讯都是单刀直入。
楚衍明白啊！心理战，虽然他知道这个，但是他玩不了这个，他可忍不住看到罪犯一句话不说又或者说他太急于求成。
孙策顶不住了，她是个博士又不是个心理医生讲真的你要是跟她玩话术她能顶得住但你要是跟她玩心理，她受不了了更何况江慎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像极了看上猎物的鹰。
十几分钟，她脑海里过了很多，从她走进这个行业到坐到这里，从她注意到江慎鹰一般的眼睛，从她解读江慎眼睛里投出的含义时他就顶不住了。
“我说。”
楚衍震惊了，江慎一句话没说，女博士招了？那刚刚他跟女博士耗了半天是为什么？感情小丑竟是他自己。
江慎嘴角仰起一抹微笑，手向上抬了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38年，我刚接了学校研究课时的时候霍爷派人找到了我，说让我帮她研究个东西，价格给的很高，谁能跟钱去不去是吧！于是我就同意了，但是当我见到化学式的时候我懵了，化学式合起来就是 3，4-亚甲基二氧甲基苯丙胺也就是摇头丸。”
江慎听到这里起身递了杯水示意她慢慢说。
“我很慌，但是那一大笔钱就那么堆在我面前，我陷进去了，于是我同意了，她让我提高毒品的成瘾性，减短持续时间，我说我会尽力，而后她就告诉我郊区罗兰州给我备了一套房产，平时没事我可以住哪儿。”
说起那套房产楚衍可是狠狠的羡慕了一把，他混了这么多年连个三室两厅的房子都没混上，人家随随便便就是套小洋房。
“后来我就开始做研究，但是并不是太容易，并且从我拿了那个钱以后我一直处于一个紧张的氛围，我害怕被抓，于是我主动找了霍爷，霍爷告诉我，我和她一直就是单线联系，知道我的不超过三个人，并且承诺我事成再给我一笔钱。我放心了，开始专心搞研究，还暗中下决心就干这一次。”
江慎的眼神中透露出你太单纯的信息。
“你真的相信？像这种事只要粘上酒甩不掉。”
“是啊！我甩不掉！当我研究完成提出不干的时候，霍爷直接把枪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我，说，你现在已经上了船什么时候下船就不是你说了算了，我妥协了，怕死还贪财，可能就是我这种人吧！。”
楚衍表示很理解，如果一份很容易放挣钱的事放在他面前他也会犹豫犹豫的。
“我一直在手机上搜索这个案件能判多少年，知道很重的时候，我做的很小心，所以才要了暗房和保险箱，但是当改进后的毒品被要求量产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保险。没多久就被抓了。”
楚衍不太敢相信孙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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