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沾沾自喜，只是实话实说。周董，我想问问，我还要跟秦总谈合同条款吗？她会不会让人在合同上做手脚，设计暗坑让我跳。“
洛三三本来想问得委婉一些，后来发现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
于是，说得特别简单粗暴。
”你觉得呢？“周宁煜凉凉地看她一眼，很想上手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就是吃不准才问你啊。“
”你以前不都叫您吗？什么时候不用敬语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嘛。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周宁煜嘴角隐约有了点笑意，但仍旧冷冰冰地说道：”你抱大腿的行径都这么厚颜无耻了？朋友？我没有这么傻缺的朋友。“
”哎，周董，人不能活得太紧绷了。像我这么聪明可爱，善良美丽，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已经算是优点很多了好吗？你再挑剔就强人所难了。“
”呵呵。“
洛三三就怕他的嘲讽模式，真是五百个她冲上去都要被轰轰烈烈地干趴下。
也不知道是他的气场太强，还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总之，遇到他的呵呵，她就想抱头鼠窜。
”别呵了，先解决我的疑问啊。“洛三三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不自觉地揽上他的肩膀。
他太高，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对飞飞做的舒服。
但高有高的好处，下巴轻轻一搭，就能搭在他的肩膀上。
周宁煜瞟了一眼已经很自来熟的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的小女人，”你这么蠢，以前都是这么谈合同的。“
”以前都是签短期的劳动合同，是一个戏一个戏的签，再怎么样影响都不太大。看看字面意思也就行了，不用太纠结。现在签经纪合同，动不动就十年二十年，我怂。“
”我跟秦婧说了，给你一份五年的合同。“
”啊，这样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感觉像是在占别人便宜。“
周宁煜没好气地推开肩膀上的脑袋，“你更习惯被别人占便宜？是有受虐倾向？”
“呃……我很想反驳，但听你说得好像也没错。”
周宁煜差点被她给气乐了，说道：“你也不用纠结，你有价值她才签你。你适合这个圈子，也正在这个圈子所欠缺的人我才推荐你过去。别觉得自己欠了别人人情。我只不过跟秦婧打了一声招呼而已，这条人脉扔在哪里也没什么用。你用得上就介绍给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用不着你恶心兮兮地感谢。”
洛三三点头如捣蒜，很认真地补充道：“我的感谢也没那么恶心兮兮啦。”
周宁煜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见周弗从楼上下来，才收敛起脸上过于活跃的表情。
周弗也是一身黑色的小衣服，家里有白事，都不会穿太鲜艳的衣服，家里也吃全素。
有时因应酬没啥避开也尽量少吃。
洛三三也是照顾了周宁煜和周弗才知道大家族的白事忌讳这么多。
以往他们家或亲戚家有白事的时候，只在头七的头两天坚持。
有些头两天也不坚持吃素，随便吃。
周宁煜和周弗却坚持了下来，连衣服也很注意。
周弗还小，自然不知道这些。
这多半是周宁煜要教给他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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