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赫格尔！”
不光陈央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赫格尔。
赫格尔宛如一个帝王，看见几人震惊的表现心情愉悦。
幽灵号的一半船体都消失了，陈央他们还没有看到船长在哪里。
“走，我们上去。”汉斯说道。
陈央他们先走，汉斯则回到房间去穿盔甲。
楼梯没有完全被毁坏，他们还是可以走到甲板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梅儿斯修复过了。
船长不在甲板上，而是踏在水面上。
他手拿长刀，脚下踩着几只鱼，各类的鱼逐渐向这片海域靠拢。
在水面之下，成群结队形成鱼群。
一只只鱼活跃地跳出水面，有规律地在搭建什么。
它们的跳跃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鱼群变成了一条鱼。
一个有坡度的鱼台阶就这样成功建造。
船长控制着鱼人，如法炮制地建造一个又一个台阶。
他如同海王一般，踏着鱼群的台阶大步向上，想重新回到幽灵号上。
陈央几人来到了甲板，陈央见到这一幕说实话有点羡慕。
这能力碉堡了，帅是真帅啊。
陈央是知道船长拥有控制海洋生物的能力，寻思卖弄一下自己获得的信息差。
转头看到其他人的脸上没有半点惊讶。
“你们知道船长他...”
汉斯很自然地点头，“在你上船之前，船长经常利用这个能力捕鱼，我们没缺过食物。”
“按理说应该只有你与赫格尔是不清楚的。”
陈央想起第一天因为食物被毒死，询问厨子。
“那为什么大副给我下毒，你还同意？”
厨子一脸无辜，“那时候在死亡海域，的确没有鱼啊。”
“再者说了，我也准备了解药啊，你肯定没事。”
“哎，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你又没吃。”
陈央只能把牙咬碎了咽到肚子里。
“有解药是有解药，当时我的体质太差了，根本撑不到吃解药啊。”陈央暗道。
陈央那天的身体油尽灯枯，不用说毒药，没吃饭都能死掉。
而且人性经不住考验，陈央中毒以后，他们真的会给自己吃解药吗？
赫格尔中毒那次，不也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但陈央知道那时候赫格尔的死亡，八成是障眼法。
为了食物释放心中的恶意也是人的本性。
听着厨子的话，陈央不爽。
他当时为了度过第一天可浪费了两条命啊。
汉斯肃穆地望着船长，沉声道：“船长很少使用这项能力，想这样大幅度使用说明赫格尔把他逼急了。”
“幽灵船的破碎估计跟他也脱不开关系。”
几人齐齐将目光望向高处的赫格尔。
到现在为止。
他们还没有亲眼见到赫格尔出手，赫格尔也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待他们的眼神有着淡淡的讥讽，微笑时嘴角向上翘起。
“那赫格尔的背景你们知道吗？”
陈央的想法是通过一点信息，找到打败赫格尔的办法。
根据现有的像线索，赫格尔能够操控尸体。
至于幻术，陈央有点不确定晚上经历的到底属不属于幻术。
木门可是真的坏了。
“赫格尔是最后一个来到船上的，曾经的事情也只有船长才知道。”
“船长一直秉承的原则就是不问过去，我们也不清楚啊。”
“肯定也在其他船上工作过，船长不招收纯新人。”汉斯摇头道。
陈央无奈，但也能猜到点。
“不是在船上工作过，是毁灭过其他的船吧。”
船长距离幽灵号越来越近，马上要登上幽灵船时。
异变出现。
船长脚下一个踉跄，无数鱼叉在水下胡乱刺。
海水被染红一大片。
鱼人蜂拥而至，变成隐藏在海平面下的刺客。
面对鱼人的临阵倒戈，船长平静的脸上终究还是出现了涟漪。
“朱蒂！你敢背叛我！”
鱼人是船长的克星，船长能控制海洋生物，唯独鱼人不行。
他们心智和行为都与人类无异。
船长也是能影响的到他们，但效果微乎其微。
朱蒂没有现身，船长一刀一个鱼人，却效果不佳。
鱼人是一个族群，数量上的优势让船长没办法。
要知道幽灵号是在移动的，并不是一动不动等着船长上去。
“我们得去帮船长。”汉斯提起长枪道。
陈央的想法是把赫格尔轰下来，居高临下的样子太烦人。
只要把桅杆弄断，他自然而然就会掉下来。
甲板上再次产生晃动，船尾的一个位置塌陷。
船长朝着陈央他们大喊，“别管我，去清除那些尸体，他们在破坏幽灵号。”
船长面容沉重，嘴角下垂，眼神带着请求道：“各位，救救幽灵号，救救...我的女儿。”
陈央攥紧拳头，被他冠名为老阴比的船长也要求他们了吗？
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其他人也像是打了鸡血，恨不得与幽灵号共存亡。
虽然他们已经共存亡了。
陈央脑子转的很快，解释道：“我明白船长的意思了，之所以我们没见到尸体，是因为他们都在别处破坏幽灵号。”
“梅儿斯就是幽灵号，幽灵号就是梅儿斯。”
“他们在破坏船体，是想要彻底杀了梅儿斯。”
“同时，让船长亲眼见证，感受绝望。”
陈央的话让其他人愤怒，赫格尔此举杀人诛心。
“看来他不是船长的对手，还需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能对付船长。”
陈央总觉得赫格尔的真实实力远不止这些，但他很聪明，什么都没说。
最好让几人跟他同心共济，朝着一个目标使劲才行。
他们在甲板上能窥见整个幽灵号的内部，每一层都有一大部分被摧毁。
陈央眼尖，见到船底漏了个大窟窿，三层也站着好几个尸体凿墙。
“好家伙，玩声东击西是吧。”
他们明明是从下三层上来的，那个时候三层都没了尸体。
把他们骗到甲板，这群尸体倒是下去了。
“我们跳下去！”汉斯也看到了。
汉斯迈出一步，赫格尔出手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陈央的背上仿佛有千斤重，空间似乎在凝固。
汉斯的盔甲变形，像是有人用重拳打在他的盔甲上。
身上的盔甲不断出现凹槽，华丽的盔甲即将变成一个废铁。
最痛苦的要属在里面的汉斯，无形的力量挤压在他的内脏。
他再也忍不住，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
陈央不理解，这究竟是什么力量，看不见的攻击手段啊。
如果是小说中的空间压缩，陈央心中生不起一点反击的想法。
船医艰难挤出两个字，“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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