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敢明着跟上陈央与妈妈二，驻足在草地，观望了很久也没收回视线。
“没事的，13的生气是装的。”
12狐疑地看着9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看着不像啊。”
9号淡淡一笑，“你想没想过，13做的每件事情都想好了后路。”
“可...”
9号瞟了回到三级草地的孩子们，他们这群孩子的态度有所转变。
“你看看这些三级孩子，他们开始与其他人交流，凝聚力进一步加强，刚才出事的时候，就连没什么存在感的15,16都帮忙站场。”
“你绷得太紧了，在我眼中13号大智若妖，我没猜度的话，13挑事有个目的。”
“一是为了测试三级孩子们是否会团一心，他没必要拯救每个人，换做你我也是一样。”
“他只会拯救值得他拯救的人，也就是愿意帮助他的孩子。”
“第二，早上吃饭的时候，10号坐在13的对面，还记得5号与10的关系吗？”
“他们是亲兄弟。”
“没错，他们是亲兄弟，那你还记得13第一次打败5号吗？”
12的思路被9号梳理清晰了。
“所以13想要故技重施，看看这个5号是不是曾经那个5号。”
12倒吸一口凉气，越说越觉得13的思维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我就说他为什么这么莽撞，那天晚上说有人替代的事情还觉得离我们很远，或者说记错了，没想到打脸的这么快。”
“可13知道了这个5号是真是假了吗？”
“是假的。”9号一脸的笃定。
“？”12的疑惑更深了。
“一个人的习惯是长时间养成的，5号见到13号走进属于二级孩子的草地却没第一时间过来，本身就是说明了问题。”
12双手插兜，垂下头颅，眼睛盯着草地。
“唉...”12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12幽幽地说着，“都是小孩子，你们心眼也太多了。”
陈央与妈妈二往前院走，孩子们都在后院草地，前院倒少了些生气。
9号分析的大差不多，但有一点他没想到。
陈央找事也是为了见妈妈二一面，一个合理的见面理由对他俩都好。
这点也不难分析，蔷薇有几日没见到真人了，妈妈三则从第一次见面后好像就没见过。
上一次逃走的时候到死都没遇到呢。
结果见得最多的竟然是眼前的妈妈二。
“看来我猜对了。”陈央眼中的笑意若隐若现。
“你是故意的吗？”妈妈二直截了当。
陈央没什么避讳的，“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能见到你呢？”
妈妈二的眼中一阵恶寒，好像要起鸡皮疙瘩了。
“我不知道你真实多少岁，但你顶着一张小孩的脸说这种有歧义的话让我很不舒服。”
其实陈央说完也后悔了，他也很不舒服的好不好。
陈央转移话题，“既然你没责罚我，想必是决定跟我合作了吧。”
妈妈二轻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揶揄。
“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太多了，我却看不到我能得到什么。”
“实话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找我合作的玩家，那些玩家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陈央的情绪没受到一丁点影响，他早就想好了要用什么来打动妈妈二。
跟妈妈二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说好听的点合作，实际上，在陈央眼里，这叫利益交换。
“我可以告诉你蔷薇最强大的技能是什么。”
“你不会要告诉我是控制植物的能力吧。”妈妈二呲笑。
陈央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要比控制植物还要强大，能秒杀你的那种。”
妈妈二分不清陈央说的是真是假，可看到陈央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她还是心动了。
“先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合作。”
陈央深思熟虑了一番后提了两个要求。
“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是你为了创造跟2号单独交流的空间。”
听到与2号相关，妈妈二短暂的思索后便答应了陈央。
“可以，这个没问题。”
“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告诉我5号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出现的。”
“别想着蒙我，我有办法确定这个5号根本不是跟我动过手的那个人。”
妈妈二直接拒绝了。
“换一个。”
陈央不解，“为什么？这对你来说是很难的问题吗？”
“不是难不难的事情，是我不清楚，我编一个理由骗你也会被你识破，还不如实话实说。”
“那你编一个让我看看呗。”
妈妈二被陈央逗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别试探我了，这个消息只有蔷薇才知道，我与另一个妈妈都不清楚。”
陈央耸了耸肩，“好吧，那等我想出第二个条件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妈妈二蹙眉，拽住要走的陈央，“等等，你不应该先告诉我蔷薇的技能是什么吗？”
“难不成你是编的？”
陈央轻轻拍掉妈妈二的手，“我唯一的筹码现在告诉你，你卸磨杀驴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在孤儿院还得仰仗您呢，等你帮了我以后我绝对将蔷薇的技能奉上，并贴心告诉你技能的缺点。”
妈妈二盯着陈央，陈央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她。
两人的视线摩擦出了互相膈应的火花。
妈妈二有些嫌弃地闻了闻自己抓陈央的手，“你几天没洗澡洗衣服了，我抓你一把手都变了颜色。”
陈央哑口无言，他还想睡在总统套房呢，话题的角度是不是有点刁钻了。
“好了，这段时间特殊，你与2号见面可以，等几天看看。”
“呵，你真当我是小孩啊。”陈央的唇角微微上扬，眸子却愈发冰冷。
妈妈二皱眉，表情似有诧异，“你笑什么。”
“等几天？”
“我怕到时候我都不认得你了啊。”
妈妈二眼神闪过慌乱，语速快了几分。
“你瞎说什么呢，你为什么认不得我了？”
陈央抿嘴，对妈妈二的举动很失望，“我知道孩子们的记忆马上就清除了，跟我玩文字游戏没有意义。”
“最晚明天我就要跟2号好好谈谈。”
陈央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的气质骤然变得富有压迫感，眼神流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这来源于他这么多次的经历。
妈妈二也不甘示弱地盯着陈央，两人对视几秒。
还是妥协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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