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么主意了？”陈欣问姜斐然。
姜斐然把她拉到一边，弯腰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陈欣的眸子在夜色里越来越明亮：“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么好的主意的？”
姜斐然听见个“好”字就有些飘：“在你救人的时候。”
“你还挺聪明的么。”
“那是当然。”
姜斐然想的主意，听上去真的很不错。
他计划让王大海把申园园找出来，用找她要钱跑路当借口，诱她亲口承认她做过的事。
同时，他和陈欣躲起来，用录音机把他们说的话录下来。
这个点儿，天已经黑了，要躲起来不被人发现，容易得很。
陈欣碍于物质条件的限制，压根儿没有往录音这方面想。
谁能想到姜斐然居然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地方借录音机这种高档电器呢？
说干就干！
陈欣和姜斐然一起去他朋友家借录音机。
到了朋友家，姜斐然让陈欣在外面等，他一个人进去，没过一会儿就提着一个装着长方体物件儿的尿素口袋出来。
尿素口袋很厚实，灰蒙蒙的，看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两人来到和王大海说好的地点，找了个坡地，躲了起来。
王大海等他们藏好，就去找申园园，用把她做的事情说出去来威胁她，把她找了出来。
“王大海，你什么意思？”申园园见周围没人了，就开始质问王大海。
王大海吊儿郎当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去外省打工，缺钱，你给我点儿。”
“我哪儿有钱？”
“你给那个张雪梅钱的时候，不是一下子就拿出来了？”
“怎么，你只要五块钱？”
“那当然不是，你最少得给我五十块吧？我还要粮票，全国通用的粮票。”
“你做梦！”
“申园园，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把姜斐然得罪了，这才要跑路，你这点儿钱都不给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说的？我让你们去整陈欣，结果，陈欣一根汗毛都没少，你现在还好意思来问我要钱？”
“那你也没跟我说过，陈欣那么泼啊。我差点儿就被她给踢成太监了。”
“是怪得很，她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今天打张雪梅那一下下手真狠。妈的，中邪了吧？”
“那今天这事出问题，是你自己没把事情搞清楚啊。”
“你……。”
“申园园，咱话又说回来。我从头到尾都很讲义气，没把你供出来吧？要不是我一口咬死是张雪梅指使我干的，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要是我把真相说出来，那白天被开除的人就不是张雪梅，而是你申园园了。”
“你想要挟我？”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五十太多了，我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你骗谁呢？你还能拿不出钱来？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把你今天对陈欣用的手段用到你身上。你躲得过初一，你总躲不过十五。”
申园园也不是被吓大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黢么黑的夜里和王大海出来了。
她压根儿没有被唬住：“二十块，多了我拿不出来。你也别在这里吹牛，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两个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王大海在心里掂量了一番，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得很清楚了，应该差不多了，就说道：“二十就二十，你现在就给我。”
在申园园回家去拿钱的时候，陈欣和姜斐然趁机把磁带倒回去，确认刚才申园园和王大海的对话有没有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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