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伯，今天这件事，你知道多少？是谁通知你到学校来的？”陈欣好奇地问道。
这个年代，又没有手机，就算是回龙观村，也没有通电话，能打电话的地方少之又少，是谁这么快把冯志国找来的？
冯志国回答道：“申园园的父亲。他知道我今天在砖厂，他派人过来找的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致搞清楚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那个录音磁带，是怎么来的？”
说完，他看了姜斐然一眼。
“不知道。”
“是我录的。”
坐在后排的陈欣和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姜斐然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陈欣一怔，看了一眼说完“是我录的”之后一脸镇定的姜斐然，改了口：“跟他没关系，是我做主录的。”
“怎么是你做主录的？”姜斐然道：“你连录音机都没有摸过，你还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陈欣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她前世当然是摸过录音机的，小时候家里就有，不过原主陈欣确实没摸过。
冯志国额角的青筋跳了出来，他用力抓了一把方向盘，才保持了他应有的淡定。
他在听说不知道谁进广播室放的录音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有蹊跷！
“做得干净么？”他冷静地问道。
“干净。”姜斐然道。
冯志国点了点头：“就算被任何人怀疑，你们都要说不知道，跟你们没关系。”
“那是当然。”姜斐然道。
陈欣坐在后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原来姜斐然跟家里人是这种相处法，难怪他一上来就承认事情是他们做的。
“你的回答呢？”冯志国只得到姜斐然一个人的保证，没听到陈欣的声音，就冲后视镜里问了她一句。
陈欣惊讶之下，脱口说道：“哦，当然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这句回答说得又顺口又自然，看得冯志国一言难尽。
冯志国心道：他果真没料错，她果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难怪他外甥会看上她！
他突然有把这俩人打包扔到省城还给他双胞胎妹妹的冲动。
“申园园应该会转学到其他学校去。”冯志国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听见了吗？”
“转学？”陈欣问道：“这是申园园的爸爸说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申园园已经不可能继续在玉成高中读下去。”像是知道姜斐然和陈欣会有什么反应似的，冯志国抢先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可能，她不会被学校开除。学校会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她自己转学去其他学校。”
陈欣眼睛一眯：“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冯志国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陈欣不慌不忙地说道：“今天这件事闹这么大，我们校长却一直没有出现，我现在明白他是上哪儿去了。”
冯志国提醒她：“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陈欣低头想了想。
这次的事情，对处处都想争第一的申园园来说，打击巨大。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转学，不是开除，但对目前只有这点儿能力的她来说，这个结果，很令她满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世的历史已经改变了，申园园这一走，以后她们还会再见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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