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清晨，姜斐然天还没亮就起来洗漱了。
他和陈欣不用去乡场上搭乘班车进城。
前两天，冯志国帮他们联系好了他们村里一辆要拉干货进城的货车，六点钟从村里出发，这样又方便又节约时间。
冯老爷子知道姜斐然要买手表来送给陈欣，冯志国前天晚上接了姜斐然回家，一到家就把姜斐然的计划和想法分享给大家了。
他问宝贝外孙：“钱够么？不够问你大舅要。”
“够的。”
姜斐然自从来了农村，几乎没地方花钱，过年过节得的各种红包还有平时的零花钱，都没怎么用。
冯志国在一旁调侃道：“你要是有驾驶证多好，可以开我这车进城。”
姜斐然已经学会开车了，但驾驶证是没有的——还没到可以考驾驶证的年纪。
“我过两年就能考了。”他说道。
“你过两年都上大学了。”冯志国想了想，加了句前提：“要是你能考上的话。”
“我肯定考上。”姜斐然相信自己的脑袋是聪明的，他们家几个兄弟姐妹，除了他那个不想考大学的六姐和还在往高考路上走的他之外，上面的三个在恢复高考之后全都考上大学了，他只要努力，也一定能考上！
“诶，你们有没有讨论过上哪儿的大学啊？省城的？”冯志国毫不怀疑姜斐然要和陈欣考到一个地方去。
“不考省城，我们要考到南方去。”姜斐然说道：“陈欣想考南医大，我还没有想好学哪个专业，这个我要好好想想才行。”
“你们的目标不是一个学校吧？”冯志国又问道。
“我不学医。”姜斐然道。
冯志国便明了了，他外甥的意思是：学校可以不是一个学校，地方得是一个地方。
冯老爷子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道：“不着急，慢慢儿想，等寒假的时候，跟你爸妈还有几个哥哥姐姐好好商量了再做决定。对了，那些个大学不是分了什么本科专科的么，南医大是什么水平？”
“重点大学。”姜斐然道。
“重点大学？！”冯志国惊讶了，陈欣居然有这么大的志向。
他还以为她说的考大学最多也就是个一般本科，或许还有可能是专科，没想到人家把目标定成了重点！
“她当真能考上？”他又追问了一句。
“是重点大学。”姜斐然飞快地皱了下眉头，“她说她有信心，能考上。等她下次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大概就知道她能不能考上了。”
“为什么？”
“她在老师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考五百分。我也立了，总分进步三十分。”
冯志国又惊讶又好奇：“五百分？这么多？要是没达到会怎样？”
姜斐然：“扫操场，扫一个月。”
冯老爷子激动得拍手：“好！有志气！你们要是能达成这个军令状，外公我奖励你们！”
冯志国不得不让老爷子冷静一下：“老爷子，人家还不是你外孙媳妇儿呢。你用什么名义来奖励人家？”
“这是个问题。”冯老爷子瞅着姜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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