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石焦声音，皮皮很敏锐地嗅了嗅，左右并没见到什么人，但它意识到什么，问林端月：“是那个谁么？”
林端月点点头。
对林端月来说，石焦和皮皮都是自己人，既然她都和祁队长合作了，那皮皮和石焦也是能正面相见的。
而石焦乍一听到这狗说人话，内心也是卧槽了一声，语气很是微妙地问林端月：“它怎么……”
欲言又止。
林端月叹息一声，还是在这个时候决定坦诚，说：“嗯，我的召唤者。”
石焦：“！！！”
皮皮：“！！！”
皮皮立刻道：“我不是。”
林端月：“？？？”
林端月没想到自己不嫌弃地它，它居然反过来不承认。
正要开口质问之际，一道略喘的男声率先响起。
“她情况有些不好，先上车吧。”顾川说完，视线从左静身上移到林端月的胳膊上，顿了顿，他开口，“你也处理一下。”
林端月便闭了嘴，还是先治疗左静要紧。
她跟着顾川上了一辆车，本以为里面会有几位治疗师，但车里却没人，现在只有他们三个。
车门被关好，顾川一面打开药箱摸了粒胶囊给左静喂下，一面开始治疗左静的外伤，动作期间也没抬头，一副专心的模样，让林端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
石焦和丢丢还在外面，扭头透过车窗看到霍元武正在仔细搜查那些卡车，想了想，林端月还是道：“我这伤也不影响，我还是先下去吧。”
没有皮皮在，林端月单独和顾川待着总有些不得劲，而且现在自己还这副样子，这柔弱的治疗师应该也挺害怕的。
话音落下，林端月伸手就要拉开车门。
“等等。”
她手顿在空中。
“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端月迟疑扭头。
她和顾川之间除了皮皮之外，还有什么话题可说？还是要单独说的？
此时，顾川也抬起头来，两人眼神直愣愣地对上，顾川平静道：“其实，你是我的玩家。”
听到“玩家”二字，林端月眼神就变了。
“控制好异能。”顾川抬手触碰到她受伤的胳膊，但并无疼痛感，反而是冰凉温和的舒缓感。
“皮皮其实本来就是我的狗，也是我让它找到你，把你带到这里来的。”顾川专心治疗她的伤口，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
见林端月一直没有回应，顾川收回手后，也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愧疚，“抱歉，之前一直没有和你坦白，是因为……”
“所以！”林端月却忽然打断他的话，兴冲冲道，“我的召唤者不是狗啊！”
顾川：“……”
顾川：“……嗯。”
林端月握拳比耶。
谁懂？本来以为自己的召唤者是个流浪狗，自己也是因为倒霉踩到狗屎才来这儿的，结果不是这样的！
林端月觉得很欣慰。
毕竟和石焦比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是因为踩到狗屎而被皮皮召唤进来的，那就显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看着林端月脑袋上的一些花骨朵都开了，顾川沉默了。
挺好的，起码没生气，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看上去还高兴起来了。
林端月自顾自地高兴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治疗大佬兼召唤者，她态度极好，也渐渐反应过来之前一直没注意的细节，“所以皮皮其实是在你的授意下和我联系的？”
顾川点头。
林端月摸了摸下巴，又不禁奇怪道：“不过，怎么现在告诉我这事儿？”
顾川有些歉意道：“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但现在有些情况要跟你说明一下，也没必要隐瞒了。”
林端月正了正神色，“你说。”
顾川吐出一口气，道：“其实，这是第二局游戏……当然，仅仅是对于我们而言。”
“上一局游戏中没有你们的参与。”顾川对她笑了笑，“基于游戏系统给的机会，我们重开了一局，同时能寻求外部力量的帮助。”
“……”林端月指着自己，“就是我们。”
“嗯。”
“那这次游戏和上一局会有重合部分吗？”
“会……准确地说，除了我们几人，也就是所谓的召唤者，其他的游戏角色都是按照上一局游戏的轨迹行事的，只要我们不干预，他们的结局不会改变。”
林端月抓住了重点，“之前皮皮说玩家只有四个，而且还有一个性质不同的，姑且按照四人来算，也就是说游戏里只有四名召唤者。”
顾川点头，“我们四人知晓上一局游戏的发展，或许因为阵营原因没有上帝视角，但大部分事件和时间节点都是清楚的。”
林端月陷入沉思。
上一局游戏已经结束，但又开了一局，还寻求了玩家帮助，自然是要改变游戏结果了。
心念微动，她问顾川：“上一局游戏的结局是什么？”
“丧尸王统治末世。”
也就是说，人类阵营输了。
林端月眼皮一跳，脑子里回想起最开始皮皮所说的游戏任务：帮助人类重建家园。
所以，重开一局就是这个目的了。
也不能这么说。
陈尽染也是玩家，可他不对劲，石焦有所察觉，她自己也觉得违和，现在他们能确定陈尽染和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那陈尽染的召唤者大概率是丧尸那边的。
林端月若有所思，问道：“重开游戏，是想开就能开的么？”
顾川摇头，“应该不是。”
林端月观察他片刻，“你是怎么成为召唤者的？”
顾川似乎在思考，随即不太确定地说，“或许是因为……到游戏结束前，我是最后一个人类？”
林端月怔愣片刻，没再继续问下去。
显然顾川虽然是召唤者，但他并不清楚自己怎么成为召唤者的，重开游戏是系统的选择还是游戏角色的选择也不确定。
忽然接受这么多信息，林端月靠着窗户在脑子里整理，顾川还想开口与她说说接下来的打算，车窗却被人敲了敲。
林端月扭头，对上霍元武复杂的眼神。
顾川一顿，先反应过来，打开车窗说：“霍领队，怎么了？”
霍元武看向林端月，顾川又开口解释道：“我在给她们治疗。”
“先别治疗了。”霍元武打断顾川，又点了点林端月，说，“先带回基地。”
话音落下，他身后围过来的A(3)异能者们同时举起了枪。
前方都是黑漆漆的枪口，林端月看向霍元武，露出个不解的笑，“霍领队，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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