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的开口,事情做的不隐秘,她早就知道瞒不下,但是死了人,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现在的境地,根本背负不起一条人命!
“长安的哥哥,谢长福,被人打的遍体鳞伤,丢在荒郊野外,被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虽然伤的不致命,却因着冻了两三天救不回来,一周前刚刚咽气。”
秦慕之一字一句的说着,忽然伸手攀住廊下伸来的一枝冻的硬脆的枯枝,用力一折,咔嚓一声,他双眸如钜望向邓华,却见她面色发白瑟瑟颤抖,不由讥诮的笑:“是不是你?”
邓华倏然的抬头,却已经是手脚冰冷,她摇头,却又点头,一串眼泪腾时滚落:“慕之,我不瞒你,我是派人找了长福,我想知道那是不是长安,可我没有让人对他动手,我敢发誓,不,原司机也可以给我作证,那几天我一直都在医院照看受伤的囡囡,出入都是原司机载我……”
邓华急急的开口,忽又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慕之的衣襟,她眼中含泪,却是带着浓浓的委屈:“慕之,你信我!这么些年你不喜欢我讨厌我我都知道,可是不要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安在我的头上好不好?”
“让我怎么信你?”秦慕之冷冷的推开他,掌中断裂开的那一截枯枝扎进手掌中,森利的疼,他的眼神漠漠,却藏着深邃的冷:“还有长安,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眼角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为什么不是右眼角,为什么偏偏是……”
慕之说着,忽然擎手扼住邓华的下颌,然后缓缓滑在她左眼角那一处殷红胭脂痣上:“为什么是长安长着胭脂痣的地方变成一块可怖的疤痕?”
邓华使劲的摇头,眼泪如珠玉洒落:“慕之,你要让我怎么说?当年我已经和你有了婚约,你亦是和她分了手,伯母又是待我视若己出,我怎么会做伤害她的事?就算是我心肠恶毒,可是也没有道理去对付一个早已出局的女人……”
秦慕之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他望着邓华的眼瞳,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藏着泪,藏着委屈,藏着急迫的辩驳,可却偏偏没有心虚,他想到勋哥的话,邓华是真的没有动机,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不会去做这样损己的事情……
但是长福的事情,她终究是脱不开干系,而今一句她并没让人动手,就想甩的干干净净?
秦慕之忽然冷笑,“邓华,你知不知道长福最后和长安说了什么?”
邓华的眼瞳一点一点睁大,脑子里却在拼命的转圈,她敢保证那天她并没有出现在谢长福的面前,她也敢保证,她的名字没有人敢透露给谢长福……
想到这里,她略略的镇定了一点,照旧是毫不躲闪的望向慕之,轻轻摇头。
慕之盯着她的眼眸,轻笑开口:“谢长福说,那些人怎么打他,逼他,他都没有说出长安的身份……”
邓华陡地一颤,转而却是眼泪落的更凶:“慕之……我只是派人去问谢长福,我并没有要求对他动手,我真的不知情,我……”
“这样拙劣的借口还是收回去吧!”秦慕之压低了声音冷冽低吼:“若不是看在囡囡面上,不愿囡囡背负着这样一个名声,我告诉你邓华,你现在就得给我进局子!”
“慕之……”邓华忽然凄厉的一声喊,她紧紧揪住秦慕之的衣袖,面上满是急迫神情:“慕之,你若是不信,就着人和我对峙,我但凡有一句谎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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