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公司，内部人员也照常办公，与之前不同的是，原本泽村的位置突然换成了另外一位女生。
见到时演，那女生恭敬地点了点头便自己做自己的了。
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时演收到间回组长传来的信息，间回叫他过去。收拾收拾拿着资料伪装一下，时演离开办公位。
没走到一半，身后的那位一直分派任务的助理叫住时演。
“什么事呢？”时演问道。
那人只是将手中的文件堆递给时演便转身离去，时演抱着这一堆文件夹踹开间回的办公门。
“啧啧，真是拿你当软柿子捏，里面三分之二都是他自己的任务。”间回扔掉手中的文件夹，指向时演背后的办公区域，“这里不能待了，准备走吧。”
百叶帘后透出的办公区域，工作者们低着头办理手中的事情，偶尔喝口水又继续投入进工作中，没看出什么不对。
“他们会随时间的推移转变举动？”时演问道，看向间回办公桌上的闹钟——九点五十，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了，眼前这群人与之前并无差别。
间回否认道：“不是这个意思。还记得这个副本的主题‘暗网’吗，还有副本名字‘挚爱’，相信你有一定的判断，这副本究竟在说什么。”
“宠物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其他人，而‘挚爱’是指在这段关系中被爱者是主人，奉献者是‘宠物’，主人有难，宠物就该为他献出生命。”
间回应声，时演说的没错，这是“挚爱”主题的内容，可别忘了，还有一个“暗网”的主题啊，原先系统派遣给求生者的宠物才是符合“暗网”主题的关键人物。
“不愧是缝合副本，副本内容要分开看，现在的内容倒是要注重系统派遣的主题了？”
时演想到家中的御野，又想到不知所踪的四堂，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
对他们不算差，不会这么折磨人吧。
间回在他眼前摆摆手，拉回他的注意力，像是知道时演在想什么般说道：“我不觉得他会手下留情。”
时演眼底闪过一丝暗淡，随后叹声笑道：“那我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只是副本人物，不值得你投入身心。”
“你当初也是副本人物。”
“……”
间回眉角轻轻一扬后，遂坐在转椅上将脚交叠搭在桌上，像是心情不错，像是掩饰落寞。
终归是看不懂他这人，时演靠在他身边的桌檐边淡淡道：“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只是数据。你不用和他们争这口风。”
“有血有肉？”间回悄声念了好几遍这四个字，又道了几遍“只是数据”，不禁觉得好笑：“时演，我有血有肉吗？”
像是受到重创一般，间回脸色都苍白起来。
时演愣了几秒，伸出手抚了抚间回的脸颊：“有，你是人，有体温有鲜血，会痛会笑的人。”又忽觉间回问的题目突兀，问道，“问这个问题干嘛？”
间回摸上他的手，摩挲了几下他的手心感受人的体温，眼中悲凉淹没在碎发间，没被时演看见。
间回深吸一口气佯装嫉妒道：“时演对他们太好，反倒冷落我这个人类了。”
这人比小孩子难哄，时演深信。
得了不跟他掰扯，时演是个听劝的人，间回说公司留不得那他转头就去辞职。
出总管的门，时演连办公桌上的东西都不想收拾，与倚在一旁的间回直接离开公司。
谁都料不准出这公司的大门会看见谁，时演过了公司的旋转门，正对着面前人的下巴撞去。
“哈哈，下次撞准点，最好手里拿把刀，小时演。”
面前人的声音让时演身体一振，这人，是善义！
惊羽不是说善义不在副本里了吗？意思是说他因为重伤不治死了，出现在时演面前的善义又是谁？
“很惊讶吗？系统应该告诉你们才对，这个反应……怎么一无所知？”善义勾唇笑笑，看向时演背后的间回，歪了歪头，“你没告诉他？看样子是了。”
善义躬身靠近时演，儒雅的气质背后，是隐藏在眼睛里的戏谑和好奇：“你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小时演，他这么喜欢你是为什么呢？”
时演退一步抵在间回的胸膛，背后人因呼吸起伏的胸腔让他一时间红了耳朵。
“你就是那个入侵数据？善义，今日杀不了你，明日，后日……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部清除。”
善义听时演这句话高兴坏了，看向间回的目光中带着得意与嘲讽，盯着间回对时演一字一句说道：“好，你一定要清除干净，一点都别放过。”
拖曳的尾音与善义一同消失。
时演默默往前走了两步，与间回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付尘遣散完所有的手下，将付言带在身边去时演的居住地。
车上，付言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自爆道：“你会死。”
付尘正开着车，像是知道他会这样说，顺着他的话回道：“我知道，但我不怕。”
抓紧安全带，付言在脑中盘了好多话，终是鼓足了勇气跟付尘聊道：“我愿意说，是因为你是个好人，作为黑帮的老大却没做什么坏事，手下的兄弟也很义气，对我这个外来客也是关爱倍加……我不想你死，但你若不死就是我死。”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二选一，看似二选一的背后还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非要你死我活吗？如果我说带你杀回老巢，让你彻底自由呢？”
少年猛回头，看向间回的神色惊讶又惊喜，心中也有一丝丝担忧，地下室的那群人都是疯子，付尘太正常了，正常人哪里抵得过疯子的可怕呢。
“我身边有很多人，他们都是我可遇不可求的战友，我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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