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脑海里头瞬间蹦出了小孩儿的那句话: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修士,和一个更好看的修士。
嗯,对。
小孩子家家的,说话还是含蓄了。
面对众多修士投来的目光,于湘之有些局促的捏紧了袖子,倒是没有如往常一般往同门身后躲了。
“二师姐!三师兄!”
“大师兄!”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
前头是纪纾禾喊的,喊完欢快的向着自家师兄师姐招手。
后者则是青复南喊出来的,喊完欢快的冲着步云尔那头跑去了。
怎么看都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家长。
江肃于湘之二人也跨步向着纪纾禾走来,只是看向鹏翼的目光多多少少带了点不善。
“鹏总管别介意哈,我师兄师姐们这是担心我呢!”
纪纾禾扯了扯自家师兄的袖子。
吞象天镜关乎了自家师兄的血海深仇,这种时候没拔剑直接开干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如同鹏翼所说的,当中的似乎还有隐情。
鹏翼皱了皱眉,面上是有不悦的,可看了来人修为,却是没说什么。
这种时候,多个高修为的,便是多份助力。
只是这份助力得是站在他们这边才好,打定主意,鹏翼回道:“自然是借的。”
“既然说是至宝,这人难道说借就借了?没点要求什么的?”纪纾禾问道,扯着自己师兄袖子的手始终没撒开。
冷静啊!三师兄这种时候千万要冷静啊!
纪纾禾在心里头疯狂呐喊。
“要求自然是有的。”鹏翼回答的丝毫没有犹豫,旋即似想到了什么,双眉紧紧拧着。
“当时妖域秘境派出的使臣去往中原的时候,第一次是未借到至宝的,而后是大祭司给带回来的。”
“使臣去了两次?”纪纾禾问完看了看江肃,正好碰上了他同样看过来的目光,江肃微不可察的冲着纪纾禾摇了摇头。
对面的鹏翼同样摇头道:“不是,当初城主拟定了使团名单之后便立即动身前往中原了,毕竟当时城中的情况耽误不得,可大概在使团出后的七日后,大祭司找到了城主,说此行恐怕不顺,要动身去中原。”
“那可是大祭司回来的时候说了使团未借到吞象天镜?”
“够了!小丫头废话怎么这么多!这不是说的镇妖碑的事情吗!你一直在问大祭司大祭司的,你是和大祭司有仇吗!我们妖域的大祭司是你能编排的吗!”
煌祁挣脱了禁言符,但没挣脱定身符。
刚能说话,便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纪纾禾:这能惯着?
自然是不能。
手中符篆抖了抖,刚解开禁言的煌祁又被封了嘴。
这回是两道符篆,交叉贴在了煌祁嘴上。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一怒之下的煌祁怒了一下。
毕竟方才只是挣脱了禁言符没挣脱定身符啊!
“小友是认识大祭司吗?还是......”
虽说被封了嘴,可方才煌祁的话到底是引起了鹏翼的注意,此时也是心中有了思量,皱眉问道。
“好奇呀,好奇这至宝说借就借了,也好奇这吞象天镜究竟如何用嘞?”
鹏翼打量着纪纾禾,小丫头一番话说的可以说是全是破绽,可.......似乎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重点是.......
这究竟和镇妖碑有什么关系?
如今还要浪费时间和小孩儿解释这么多吗?
心中冒出这个念头,鹏翼还在琢磨着用什么办法去委婉的表示如今的关注点应当是镇妖碑上,就听小孩儿又开口道。
“我方才说的不对,是指这五道修士所做这一切并未起到任何压制作用,反而.......似乎在滋养这镇妖碑内的魔气煞气和妖气呢!”
纪纾禾淡定说道。
可是说完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这小孩儿?
张嘴就来啊!?
“小友可莫要信口雌黄,这阵法虽说不能彻底清除这镇妖碑内的魔气和煞气,可是镇压效果却是有目共睹的。”
枯长老缓步而来,拄着的拐杖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敲击声。
“哦?是吗?”
纪纾禾绕着镇妖碑走了一圈,一边走,右手下意识的推演着。
一直到绕着碑体走了三圈有余,这才停了步子,淡声问道:“这阵法是否最开始运行的时候,魔气和煞气几乎被逼退到一点不剩,而后才开始溢出?”
枯长老眸光动了动,看向小孩儿的眼神里头多了一丝探究。
正要说话,镇妖碑底座忽地一颤。
不是风动,不是地动,是碑身内部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冰裂,又像骨缝里渗出的叹息。
“你对这镇妖碑做了什么!”
枯长老率先质问。
这镇妖碑明明好好的,怎么小孩儿绕着走了几圈,忽然出现动静了。
这怎么都不合理。
众人齐齐看向纪纾禾,那目光显而易见的带着质疑。
可场面太静,静那“咔咔”的声响尤为明显。
不由的让人后颈发麻。
仿佛整座碑不是石铸,而是活物,正缓缓睁开一只沉睡已久的眼。
纪纾禾指尖微顿,手中多出一道符篆。
符篆摊开的符纸边缘卷起一道细小的弧。
她没看手中符篆,眼睛盯着碑基第三道云纹凹槽处。
手中符篆迅速飞出,落在凹槽处,旋即整张符篆燃烧起了青色火焰。
几乎是在瞬间,符篆被青色火焰燃烧殆尽,凹槽处甚至连符纸的灰烬都未曾留下。
可一缕灰白雾气正从石缝里浮出来,细若游丝,却凝而不散,绕着半寸高的青苔打了个旋,倏然没入地面。
“看见了不,这不是煞气和魔气被压制了,也不是在蔓延。”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凿进死寂里,“是它在……呼吸。”
鹏翼喉结一滚,没接话。
他身后的枯长老却变了脸色。
三百年前也曾有此异象,大祭司也曾说:“它在喘气。”
可当时人们几乎都没信。
谁信一块碑会喘?
煌祁被定在原地,脖颈青筋绷得发紫,眼珠却死死盯着纪纾禾脚边。
她靴尖沾着一点泥,泥里嵌着半片枯叶,叶脉泛着不自然的靛青。
像是被什么活物吸干了汁液后又吐出来的残渣。
纪纾禾蹲下身,指尖悬于地面三寸,不触不离。
那点靛青叶脉在她指风掠过时,竟微微蜷缩,如受惊的虫豸。
“你们当初查的一直是‘它从哪来’。”
她抬眼,目光扫过一张张绷紧的脸,“可没人问过,它为什么选中这里?”
鹏翼嘴唇翕动,想说“这镇妖碑本就在此地”。
话到嘴边却卡住。
镇妖碑确为上古所立,但碑文残缺,只余“镇”字半截“金”部,与“妖”字半截“夭”部,在风雨侵蚀中早模糊成两团墨影。
谁见过真正完整的碑文?
谁又记得,最初立碑时,碑阴刻的究竟是“镇妖”,还是“镇……”?
最初的鲲都城城主?
那都得多老的黄历了。
“三百七十年前,鲲都城戾气暴起。”
纪纾禾站起身,袖口滑落半截手腕,腕骨伶仃,“可妖修本性暴烈,为何偏在那时失控?那位大祭司曾断言,吞象天镜能彻底吞噬这碑下魔气和煞气,为何在如今又蔓延开来?这次魔气煞气蔓延,城中又发生可有暴乱再起?
纪纾禾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问的在场之人个个都如同被贴了禁言符一般,再无所言。
“所以我好奇这大祭司为何断言当初使团取镜不顺,后又自己跟这去,和这吞象天镜究竟有何用处很奇怪吗?这些都未曾了解,只一味的用阵法压制,如今修士,除了剑修比较多以外,其他几门术法的修士皆是稀缺的很,按照城中招揽的诸位道友的本事,放到哪家宗门不是被供着的?”
话落,在场许多修士不由的挺了挺胸。
他们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啊!
没毛病啊!
鹏翼刚服下的脑门冷汗,又被问了出来。
这这这了两声,叹了口气,轻声道:“大祭司在使团出发后,补了一挂,说至此行不顺,这才动身出发的,结果正如同大祭司所言,使团回来后确实没有借到那吞象天镜,可就在使团回来后的第三日,大祭司也回来了,并带回了吞象天镜,同时也告知了那昌瑛山的要求。”
江肃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纪纾禾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肃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昌瑛山提了什么要求,这吞象天镜如今可是大祭司拿去归还了?”
鹏翼看了一眼询问的江肃,又看了一眼纪纾禾,有些意外他们怎么知道这吞象天镜是大祭司拿去归还的。
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通了。
借宝的是大祭司,换宝的自然也是大祭司没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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