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指教。”
陈曜起身，微笑着与七位堂主点头示意。
堂主们面无表情，不以为然。
丝毫没有将陈曜放在心上。
一个不入流的无名小卒，还不值得让他们放在心上。
会议上，又提点了一些天机阁的业务内容，陈曜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整明白，整个一头雾水。
直到离开议事厅，依旧的一脸的懵懂。
“哎，这两百灵晶不好拿啊！”
九楼，阁主办公室。
陈曜一脸苦哈哈的整理着桌上的文书，连连感慨。
“不就让你收拾一下桌子，至于这么为难吗？”
姜雨烟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开口吐槽。
“我不是说这个。”
陈曜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开会的时候，七位堂主的眼神和表情，你不会没看到吧？”
“简直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可真是拿命赚灵晶了！”
“难哟！”
凌湘君听着陈曜说话的口气，哑然失笑。
这小子，着实有趣。
连她这个性烈如火的人，看到这小子也只剩下乐子。
“要脸吗？”
姜雨烟十分无语。
七大堂主都没给过陈曜一个正眼！
还生吞活剥？
“你可真把自己当根葱！”
“师妹，你没听出来吗？”
凌湘君笑吟吟的点破了陈曜。
“陈助理是觉得，承受七大堂主的压力，你应该给他涨点儿工钱。”
“要我看，就涨五十块吧，刚好。”
姜雨烟恍然，拍手叫好。
“师姐说的对！”
“二百五，刚刚好！”
陈曜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
师姐师妹联起手来，欺负他一个弱小无助的阁主助理，还有天理吗？
二百五，羞辱谁呢！
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
唰啦！
陈曜就从书案上抽出来一页白纸，连同一支笔，径直坐在了书案边，奋笔疾书。
不一会儿，就起身将这页纸，递到了姜雨烟的面前。
“哟，字不错。”
凌湘君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夸赞一句。
随即目光变得古怪起来。
满是诧异的看向了陈曜。
这小子！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姜阁主，烦请签个字吧！”
陈曜笑吟吟的，双手将笔，呈递到了姜雨烟的面前。
“难怪你没胡子。”
姜雨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陈曜许久，倏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陈曜：ヾ（??﹏?）??
突如其来的老梗，让陈曜猝不及防。
没能跟上这个节奏。
“脸皮太厚！”
噗嗤！
凌湘君差点把口水都笑喷了。
姜雨烟倒是面不改色，提笔落下了自己的签名，还不忘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阁主印章。
啪……盖章落印。
“拿去吧！”
“小陈子！”
潇洒的一甩手，将“卖身契”递到了陈曜的面前。
陈曜撇撇嘴。
好嘛，这一转眼，就从助理降为公公了。
赚钱真不容易啊！
“好了，我也该走了。”
凌湘君看够了小两口的打闹，起身说道：“上京的事情要紧，耽搁太久，必出变故。”
“我送你！”
姜雨烟立刻起身相送。
很快，三人便是一同走到了天机阁的门口。
“天机阁就交给你了。”
“等到我上京的事情处理完毕，就回来。”
短暂的离别，并没有过多的伤感氛围。
上京，听上去无比遥远，实际上以如今的便利交通，几个小时就可抵达。
加上微信等一些花样百出的通讯软件，书上记载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的伤感气氛，再难重现了。
“恭送凌阁主！”
唿声如雷，响彻云霄。
整个市中心区域的门面老板，街头顾客，纷纷投来目光。
天机阁易主，必将引发一系列的轰动。
姜雨烟的实力虽强，但是想要有凌湘君的服众能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藏书楼。
天机阁第九层，不仅是阁主的办公处，也是天机阁内部的藏书之处。
虽说琅琊学府，也有一座很大的图书馆，藏书同样丰富。
但是。
和天机阁依旧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一个学府的底蕴，就算是再怎么深厚，又怎么可能和密宗相比呢？
“有些书，可以随意翻阅。”
姜雨烟倒也不吝啬，带着陈曜就上了藏书楼。
“但是有些书，比如上了封禁的，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心思，甚至不要去触碰。”
“且不说书里的内容，可能会影响到你的修行之路。”
“就书上面的封禁，以你现在的实力，哪怕精神力有所进益，依旧可能将你的一切摧毁，当场变成个大白痴！”
陈曜点头如捣蒜，句句忠告都记在了心里。
姜雨烟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因为贪图修为大进，或是被书中的内容引入歧途，从而走火入魔，自毁修行路的人，不在少数。
陈曜绝对不想成为下一个反面教材的。
“黎明的曙光。”
视线环顾书架，陈曜很快选中了一本书。
取下来翻看几页，立时来了兴趣。
这是讲述旧时代与新时代一本历史书，内容翔实有趣，可比学校里那些枯燥无味的大事件记录表，好玩多了。
陈曜立时沉迷其中，翻页声猎猎作响，如风扫落叶。
“你这是看书吗？”
姜雨烟看着一愣，没好气的说道：“估计你连书页的页数都没记住吧？”
“我一向这样看书。”
陈曜抬起头，笑着指了指脑袋：“精神力太强，我也没有办法。”
“想低调都不行。”
“这就像是吃冰棍，正常人至少能慢条斯理的品尝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多小时。”
“可我呢，冰棍刚到嘴里，就化成水自动吞下去了。”
“完全不给我享受的机会啊！”
臭小子！
姜雨烟好气又好笑。
陈曜可真是一丁点儿都不谦虚！
“那也不要太贪心了。”
“张弛有度，才是正道。”
“精神识海承载过重，你会爆炸的。”
姜雨烟走过来，给陈曜递上了一杯清茶。
“喝点清茶，有助于脑子清醒。”
“恩？”
陈曜看书的神情一怔，忽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了姜雨烟。
炽热的目光，看得姜雨烟都不禁有点脸红。
“你……你看什么？”
“姐姐，你说这叫不叫，红袖添香伴读书？”
姜雨烟俏脸一红，没好气的拍了陈曜一下，嗔怒：“好好看你的书吧！”
说罢，竟是有些心虚的逃开了。
嘴里不住的碎碎念，也听不清嘀咕些什么，只看得到一抹红晕，径直从脸颊，延伸到到了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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