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杳看到宋砚辞肩上的枪伤时,眼眶顿时一热,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里。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
话音刚落,眼泪也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滑落。
这段时间来,景杳很多次做噩梦,梦见宋砚辞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自责和愧疚在胸腔里蔓延,像溺水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砚辞眼看景杳哭了起来,心里又急又慌,连忙低下身子来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已经没事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一切。”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要为我肩上这一枪的事情自责。当时的情况,你所有选择都是最合理的。”
景杳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摇着头,似乎已经陷入了自责的情绪中,抽泣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宋砚辞看着她这样,心疼连忙把人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大手不断的轻轻安抚着景杳的后背,用唇吻去她脸颊的泪水。
“杳杳,别哭。”
宋砚辞一声一声,温柔又耐心的安抚着景杳的情绪。
这一刻,景杳不愿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主动凑上去吻住宋砚辞。
温软的吻刚触碰,宋砚辞便不再克制,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爱意,深情的吻着日思夜想的人。
许久……
宋砚辞放缓了动作,轻含着景杳的唇,低眸凝视着眼前的人。
久别重逢的爱人,哪怕就静静的看着对方,也是一件让人沉溺的事情。
*
景杳已经孕晚期,宋砚辞自从跟着回了秋月山庄后,就没打算再回自己家。
这不,当克莱亚伊妮得知宋砚辞已经找到了景杳,并且自己马上要当奶奶后,立马风风火火的带着宋凛,已经拉着满满十五辆车的彩礼冲到了秋月山庄。
大厅内,景司郁看着保镖正一箱一箱往里搬,克莱亚伊妮和宋凛两人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伊妮夫人,这些是什么意思?”景司郁拧了拧眉,一脸茫然的问道。
“景先生,我们夫妇今天过来,是给那不成器的儿子提亲的。”
“提亲?”
“我那儿子虽然没什么优点,但好在长得还行,演戏也不错,管理公司也比他爹强一些,求娶杳杳算是高攀。
不过,景先生放心,我和他爸还年轻,还能拼搏个几年,一定会给他们打下结实的基础,保证杳杳嫁过来后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受亏待。”
“我会游泳,婆媳一起掉进水里可以不用先救我;我也不跟他俩住一块,绝对不会存在不友好的婆媳关系;我买了养老基金,有退休工资,不用他们俩赡养。”
“或者,景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和他爸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只要你能同意他俩的事,我们做什么都行。”
克莱亚伊妮一股脑的说着,听得景司郁和一旁的宋凛两人眉头紧皱。
见她还要继续说,宋凛连忙把人拉到身边,率先开口道:“老婆,你这说的太夸张了。”
“怎么就夸张了?你儿子今年都29了,马上就30了!杳杳正值青春,嫁给他都吃亏了!我们是占便宜的一方,肯定得拿出诚意才行。”
宋凛顿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尴尬的看向景司郁。
景司郁虽然跟这夫妻俩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关于他们的为人还是听说了不少。
至少,这几天从宋砚辞的表现来看,景司郁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女婿的。
“二位不用太紧张了,他们俩的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会插手,只要我女儿开心就行。”
“这么说,亲家是同意了?”克莱亚伊妮欣喜的问道。
景司郁叹气,随后点了点头道:“这门婚事我不反对,可现在杳杳已经怀孕八个多月,算是奉子成婚。考虑到杳杳的身体情况,婚事暂时延后,等她生了孩子后再商量。”
“前提是,就算杳杳奉子成婚,但婚礼必须盛大。你们不能因为她已经生了孩子,就觉得可以轻视或者敷衍了事等等。”
“那自然不会。”宋砚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几位长辈闻声看去,就见宋砚辞小心的揽着景杳从二楼下来。
两人来到大厅后,宋砚辞先是让景杳在沙发上舒服的坐着,然后才转身面向景司郁,语气诚恳且郑重的承诺道:
“杳杳是我最珍视的人,我要给她的,那必定是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景司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以后我女儿在你那受了委屈,我会亲自去把人接回来。”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景杳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位长辈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商量婚礼要怎么操办。
她用手肘戳了戳宋砚辞,苦恼道:“我听说结婚很累的,有好多繁琐的事情。要不,我们不办了。”
“那不行,婚礼怎么能不办。”宋砚辞直接否决景杳的提议。
他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轻笑道:“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到时候,你只要安静的做个吉祥物就好啦。”
景杳噘了噘嘴,也没再说不办婚礼的事,而是无奈的听着三位长辈已经从婚礼聊到了孩子以后上学的安排。
随着时间推移,已经越来越接近景杳的预产期。
重逢后,景杳比之前更粘宋砚辞,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着他。
这不,宋砚辞因为公司事情实在走不开的时候,都会带着她去公司。
办公室内,宋砚辞在电脑前主持帝京那边的跨国会议,景杳就安静的窝在沙发上自己玩。
正在工作的男人时不时会看过来,时刻关注着景杳有没有睡着。
这会儿,见景杳已经靠着睡着后,宋砚辞连忙暂停了会议,起身去给她盖上薄毯子。
沙发很大,宋砚辞还把抱枕垫在她身边,让她睡得舒服些。
景杳醒来时,窗外已经火红一片,大片的火烧云像绸缎一样铺满天空。
她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薄毯子,再抬头寻找宋砚辞时,肚子忽然一阵疼痛。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流感从下身传来。
景杳心头一惊,明明还没到预产期,怎么就突然要生了!?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抓起手机给宋砚辞打去电话。
这会儿,正在隔壁会议室的宋砚辞看到桌上手机亮起,他示意会议暂停,然后接听电话。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景杳焦急的声音:“宋砚辞,我、我羊水破了。”
闻言,宋砚辞想都没想,直接起身冲出会议室,让其他员工一脸茫然的看着。
哐当一声,宋砚辞推门进来,俊逸的面庞上一片焦急,二话不说就抱起景杳往外走。
“阿肆,去医院,打电话通知医院那边做好准备。”
景杳这会儿已经开始阵痛,双手紧紧箍着宋砚辞,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好痛啊。”景杳攥着他的衣服,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怎么办?”宋砚辞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手足无措,他一边抱着景杳,一边催促着阿肆开快点。
阿肆的压力也很大,抓着方向盘的手仿佛是抓着带刺的仙人掌一般,止不住的颤抖着。
这不,正常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阿肆愣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医院,克莱亚伊妮早就安排好的医生团队已经等候多时。
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宋砚辞想跟着,却被景杳拦住。
“我不要你进去,不要。”景杳之前搜看过不少生产时候的视频,虽说生孩子是一件很伟大且危险的事情。
但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某些画面,更不愿让宋砚辞看到那种画面下的自己。
宋砚辞知道景杳在顾忌什么,他也不在意那些可能让人不适的画面。他只想陪着自己的爱人,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最终,宋砚辞还是换上了无菌服,跟着进了产房。
“别紧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宋砚辞紧握着景杳的手,声音温柔的安抚着她。
景杳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她咬着牙,抓着宋砚辞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掐断一样。
“我、我不给你生了!好疼!”景杳一边用力,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
妈的,知道生孩子疼,但不知道能这么疼。
“好好好,以后咱们不生了,我去做结扎。”宋砚辞半点都不犹豫,直接回答。
景杳扭着头,眼睛直直的瞪着宋砚辞:“人家说结扎了会影响后半辈子的性福。”
“不会,我找个好点的医院,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宋砚辞这会儿脑子都已经乱了,生怕自己说错话让景杳不高兴,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景杳:“结扎之后,是不是力气会变小?”
宋砚辞:“我加强锻炼健身,保证让自己身体保持强壮。”
景杳:“会有后遗症吗?”
宋砚辞:“不会。”
景杳:“那你要保证的。”
宋砚辞:“嗯,我保证。”
一旁的医护人员听着两人的谈话,一个个差点憋出内伤。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产房,这段无厘头的对话才结束。
“哎呀,是个可爱的女宝,妈妈来看一眼。”护士抱着刚出生宝宝凑过来,准备让景杳看看。
结果,景杳只看了一眼,便嫌弃的偏过头望向宋砚辞,一脸快哭的表情:“宋砚辞,她皱巴巴的好丑啊,没遗传到你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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