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送了。
茶也没了。
等到送走德川小鸟，范文程坐在椅子上轻吐了口气。
只能先这样了。
本来他还想聊聊和红鬼的贸易问题。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放一下。
大清国的财政可不太富裕，想要和红鬼谈那又得一大笔钱。
还是先慢慢来吧。
倭国这不是要买武器？
正好赚点钱，然后再考虑红鬼的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
四月初。
随着天气渐渐转热，京城皇宫内朱由检正抱着朱慈烺批改着奏折。
今年开年后，朱由检便明显感觉到压力在不断减轻。
甚至连续好几日都出现了无事可做的情况。
朝堂内部已经彻底卷了起来，加上锦衣卫的不断壮大，他的政令已经能较为顺畅的传递出去。
大明这破马车总算是越来越稳了。
“太祖，卢象升来报，说科尔沁家族的汗王派他的儿子偷偷和他见了几面。”
“说是愿意和大明重建关系，并愿意为我们透露皇太极的动向。”
“这事我琢磨了下，会不会是皇太极设的陷阱。”
批改着手中奏折，朱由检此时也是心情不错的和太祖聊着天。
事少了，他的压力也小了。
这睡觉自然是越睡越香，吃饭也能多干一大碗。
肉眼可见的，他都胖了些起来。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毛文龙不是来了消息说他让海兰珠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早做考虑。”
“有可能是真准备为自己留条后路。”
坐在椅子上的王晨翘着二郎腿摇了摇头。
当然了，虽然可能性不太高但也不是没可能。
反正留个心眼就是。
“那我让卢象升加强联系了。”
“若是能掌握皇太极的具体动向，对我们也有好处。”
这样啊...
朱由检抹了把脸表示明白。
就先钓着呗，若真有用再给奖赏也不迟。
“嗯，你让卢象升看着办就行。”
“对了，马上就是六月。”
“陕西一地的粮食都准备好了吗？”
“今年可别再饿死人。”
王晨无所谓地耸耸肩，话题一转挪到了陕西那边。
这才四月陕西的干旱便已经显露了出来。
连续两个月一滴雨不下，当真是离谱的厉害。
“放心，田尔耕亲自盯着这件事的。”
“包括魏忠贤也都在暗中查访。”
“粮草什么上个月中就已经准备妥当，若是这个月还不下雨就会立刻开仓救济。”
陕西啊...
朱由检听见太祖问这地，也是眉头微沉。
今年陕西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是真不下雨啊！
“除了赈灾的粮草，还得监察那些小官。”
“你已经免除了陕西一地的赋税，需得防止那些官员假借朝堂名义向百姓收取钱财。”
“只要发现有人敢如此行事，直接杀！”
对于锦衣卫和东厂，王晨还算是比较放心。
虽然锦衣卫有些腐朽，但这两年下来也算是恢复了不少。
重点是田尔耕这货现在压力很大，为了自己的脑袋定然会认真办事。
“这我知道。”
“陕西一地明面上我已经派遣了法家的人过去。”
“若是有人找死那定斩不饶！”
朱由检听见太祖说的赶忙开口表示自己已做了准备。
法家的人早已过去，那些官员最好别乱来。
否则就等死吧。
“那就行，对了，墨家那边情况如何？”
“这都两个月了咋还没消息。”
翻了个身，王晨打了个哈欠这才继续问道。
上次朱由检回来和他说了和墨如玉聊天的结果后，王晨对墨家的兴趣就更大了。
烧水驱车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可一点不容易。
墨家能够做到载着一两人跑，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蒸汽动力的基本技术。
这可当真是领先世界两百多年。
“还没消息。”
“听说墨如玉和那位巨子大吵了一架。”
“哎，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工部自己来搞了。”
墨家啊...
朱由检揉揉脑袋神情很是无奈。
那边貌似谈的并不顺畅。
“嗯...倒也正常。”
“这事急不得，让他们内部自己琢磨吧。”
“对了，通往大同方向的铁轨是不是马上就要铺好了？”
“一旦铺好，记得通知工部将马车丢上去试试。”
对于墨家的固执，王晨虽然也有些无语但表示理解。
意识形态的转变是需要时间的。
慢慢来就行。
反正没有火车也有马拉的车，无非就是慢点。
“是，我知道了。”
太祖都不着急，那他朱由检就更不着急了。
他才二十岁不到，有的是时间等。
正准备再聊点其他趣事，突然，朱由检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尿骚味。
低头一看，只见他的龙袍上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大截。
顿时，朱由检的脸就黑了！
败家玩意！
他这可是新定做的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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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陕西大同。
看着头顶的炎炎烈日，站在城墙上的张怀忍不住“啧”了一声。
大明的天气啥时候变成这样了。
才四月就这么高的温度，关键是还不下雨。
他记得小时候这雨挺多的。
“来，吃面了。”
“你说你，别人都是想办法往京城跑。”
“你倒好直接往外跑。”
“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啥。”
就在张怀看着天发呆的时候。
后面，卢象升端着两碗油泼面上了城墙。
一边招呼一边笑着说道。
张怀闻着味赶忙转头，见是油泼面顿时眼神一亮。
“朝堂那地待着没啥意思。”
“想要建功立业还是要到外面来。”
“再说了，现在朝堂上实在是太过混乱，儒法墨三家肯定要打的头破血流。”
“我在那呆着容易被误伤，还是出来安全些。”
“emmm，这油泼面当真是香，正宗！”
张怀摆摆手，端着面碗蹲地上，抄起筷子就猛地往嘴里刨。
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别人都想入京和他有啥关系。
真正的强者那都是走别人看不见的路。
“那必须正宗。”
“地道的陕西油泼面。”
“随便吃，不够厨房还有。”
“这地虽然穷，但陛下伙食开得好。”
“吃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听着张怀说的这些，卢象升有些佩服。
能够坚持本心不被世俗迷惑，眼光长远。
此子未来必成大器。
“那就多谢卢将军了。”
“对了，正好我这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是针对这蒙古的。”
“我希望能早点做出成绩，还请卢将军能够多多帮衬下。”
张怀哈哈一笑，手中筷子稍停。
想了下压低了声音。
他来这有一个多月了，基本情况已经了解。
是时候干活给皇太极来点狠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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