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汶池听完他这段话，却猛地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也就是说，你们每个职务有一个固定的人负责，一旦人死了，就会换人顶上，那如今你们的领头人孟婆死了，是否有人顶上？”
杨志刚不屑：“领头人？她也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说是什么老孟婆身边的人，谁他妈知道是不是韩志远那个老病鬼养的情妇！就他妈知道研究什么药！不仅不管我们原来这帮老人的死活，还要把器官买卖这条线全给撇了！果然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
秦川皱眉：“女人？研究药？”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试探着问杨志刚：“她真名是不是叫程瑶？”
杨志刚：“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荆轲说她是永生堂资格最老的，而且一直负责抗癌药研究。”
姜汶池：“你们为什么这么听荆轲的话？”
杨志刚：“荆轲是x集团总部派下来的人，是职业杀手，见过他的人都死了。但x集团能在新川站得住脚，不全靠我们这些老人前仆后继杀出了一条器官买卖的血路，要不然能有今天！现在的孟婆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们指手画脚，不准我们干器官买卖了。”
姜汶池又问：“你们内部负责毒品线的人是谁？你跟他应该有私联吧？”
杨志刚笑笑：“对。但我不知道他真名，也没见过他，他在集团里的代号是忒修斯。妈的也是个装逼的，这名字老子念了一年才能念对。”
姜汶池追问：“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联系的？”
杨志刚想了想：“按理说，集团里是不允许我们联系的，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给我送了阿尔法三说是要跟我谈交易。”
秦川：“什么交易？”
杨志刚笑的很猥琐，看了一眼姜汶池，一脸YIN笑：“这小子变态着呢，他喜欢头发。”
说着打量着姜汶池的短发：“像你这样的就不行。要那种油光水滑的长发。”
姜汶池一阵恶寒：“你的意思是，他拿阿尔法三，跟你换女人的头发？”
秦川也有些无语：“就算是想要头发，为什么非要从你那儿要？”
杨志刚变态地笑起来：“因为他要的是新鲜的，从人头上连皮剥下来的！”
姜汶池只觉得一阵头痛，差点控制不住想吐。
杨志刚观察着姜汶池的表情，见她果然被恶心到了，笑的更加开心了：“一开始他只是要这种带头皮的头发，去年开始就直接要人了。我估计他是开始自己亲手剥了。虽然这小子恶心了点，但他给我的阿尔法三是真的纯，只要送去的姑娘头发好，长得再好看点，他给的量更大。我自己吸不完，还能卖钱，我何乐而不为。”
姜汶池不想再听他们这些变态的细节，于是打断他，问：“你们都是怎么交易的？”
杨志刚：“我们一个月交易一次，我把人给他送到指定地点，他会提前把阿尔法三放在那儿。没见过面。”
姜汶池：“你们有固定的交易地点吗？”
杨志刚摇摇头：“以前有，近几个月他突然跟我说要换地方，每次都是提前用一个不同的号码通知我地址，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
姜汶池：“你们以前交易的固定地点是哪里？”
杨志刚：“海西寨里的一个旧民房。”
姜汶池一愣，和秦川对视一眼。
看来这个忒休斯，应该就是海西寨制毒窝点真正的幕后黑手，而寨老夫人，就是他的下线。
几个月前，海西寨的制毒厂被秦川他们端了，这个忒修斯也谨慎起来。
姜汶池又问：“距离你们这个月交易的时间，还有多久？”
杨志刚算了算：“哟，快了，还有两天。”
说完又冷笑一下：“但我劝你们别指望靠我抓住那小子了。那小子跟上面的关系，比我要紧密的多，毕竟我是闫哥死了才爬上来的。他已经在‘长老团’很多年了。你们把我抓了，他那边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肯定是不会再跟我交易了。”
秦川目光一寒：“你的意思是，你们上面的人，能随时知道我们公安局的消息？”
杨志刚撇撇嘴：“这不是很明显吗？你们自己难道没察觉？”
秦川和姜汶池对视一眼，本以为高飞被抓了，内部的内鬼已经清楚了，但如果杨志刚说的是真的，难道还有？……
二人眼神交流之际，杨志刚不耐烦地：“赶紧的，你们还有什么要问？问完老子要休息了。”
姜汶池：“那之前被绑走的两个孩子，还有谢薇，人在哪儿？”
杨志刚撇嘴：“新孟婆让我全送到她那里了。还有那三百万。”杨志刚说着，一脸愤恨，“老子就不该给她。”
秦川顿时有些紧张：“你把谢薇送到什么地方了？”
杨志刚：“南京路路口，她派车来接走的。我不知道接哪儿去了。”
姜汶池又问：“你们当时，为什么诱骗曹母要给曹文斌换心脏？”
杨志刚笑起来：“我派人去绑孩子的时候，那死老头身体都那样了还抓了我的人，害我损失俩孩子。我知道他心脏不好这事儿，就想给这老东西换个心脏，用这事儿拿捏你们那个老刑警。你们内部有了我的人，我还愁生意做不下去？”
秦川强忍住怒火：“吸阿尔法三吸坏脑子了吧你，就不怕我们逮住你？”
杨志刚一笑：“顶风作案的才是真爷们儿！当然了，主要是我也想看看，你们这群每天喊着为人民服务的条子，必须接受非法器官移植的时候，到底会怎么选？话说那老东西怎么样了？”
杨志刚一脸阴险，直直地盯着姜汶池充满怒火的眼睛。
秦川深吸一口气，反将一军：“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曹文斌同志，已经拒绝了非法器官移植。”
杨志刚愣住，随即笑起来：“我操！行，你们这帮条子还真有意思。死老头命都可以不要，是个爷们儿！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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