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看到仇绵绵朝她招手了。
朝她张开了双手。
已经跑到大铁笼子边，准备开门了。
笼子里的温度过高。
情绪处于紧张阶段下。
加上又经过时间不太长的心理博弈。
大颗大颗的汉珠子正不断地滴淌，伴随着大口深呼吸……
她已经忘记了脸上的血珠子。
一想到马上要从获自由，她忍不住地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恭喜你！”
“冠军！”
“卧草，你真的太屌了。”
“他们都把你当成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女人。”
“你才是真正苟到最后苟成了冠军啊，太屌了。”
妇女滚动喉头，吞咽起已经起泡泡的唾沫。
可是完全起不到润喉的作用。
但是她也只能陪着笑脸，冲仇绵绵一个劲地点头。
当她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说，“小妹妹，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再聊？”
仇绵绵笑着歪歪头，“放你出来？”
“为什么？”
女人有点呆滞，突然发了疯地冲到铁笼边一把抓住拦杆。
被电飞……
她也迅速爬起来，指着仇绵绵大叫，“是你说的，只能活一个。”
“你不讲信用。”
“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贱人，贱人……”
她骂得越大场，仇绵绵就笑得越开心。
等她越来越虚弱，双手撑着膝盖的，又刺痒难耐的时候，仇绵绵才说，“我说了，只能活一个。”
“你不是活下来了吗？”
“不过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呀。”
女人还想破口大骂，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
先坐着，再躺着，她开始在想，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第一次通过双手挣到钱时吧……
真开心啊……
仇绵绵想起点什么来，“对了，得了性疾病不能吃海鲜。”
“下辈子记得哟！”
仇绵绵冲许文乐问，“我是不是很善良？”
“她都要死了，我都还在教她投胎做人指南。”
许文乐冲仇绵绵笑，“是啊，绵绵姐一直都很善良的。”
被抵在墙上的杨聪已经快疯了。
这尼玛叫善良？
还有，这个看不到眼睛的货就这么把腿举得高高的，他不累吗？
铁笼子的温度降下来了。
笼子里多了几块黑炭。
它们被捣碎掉，扫进专门的袋子里。
杨聪在想，这就是许文乐让他来收尸的真实模样吧？
他看了看旁边正在抽烟的许文乐。
动动嘴皮子，想说点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嘴。
许文乐谈谈烟灰。
“那天在审讯室的时候，我问你，还有法律吗？”
“你说，这世上哪儿还有特么的法律。”
“怎么现在突然又开始圣母了？”
杨聪不说话。
许文乐看着地面被清扫干净，“开学那天的车祸，如果你来的时候看到是我的尸体会不会也是这个表情呢？”
杨聪的表情变了一下，语塞了。
许文乐说，“所以，你不是在同情他们。”
“是在同情自己！”
“你是在担心自己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在我们的手上。”
这下子，杨聪的脸色彻底变了。
许文乐说，“你会死的，但一定是在清洗你手上罪恶的时候死 的。”
“我这里没有卸磨杀驴。”
“也没有过河拆桥。”
“这世上是有王法的，只不过王法对那些在边界上反复横跳的人没什么用。”
“还有对那些制定王法的人没什么用。”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找出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许文乐冲杨聪笑了笑，“这就算是我给你最大的承诺了吧！”
杨聪忐忑的心平静了一些，“那三个惯犯的死没人会关心。”
“可是程运达和姜平升怎么办？他们失踪了不是什么小事。”
“都具备了很大的影响力。”
许文乐说，“他们？他们又没死。”
“他们会乘坐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逃往海外。”
杨聪暂时理解不了，他把这事放一放，问，“陈海兰的事情怎么解决。”
对了，说到最关键的人物了。
陈海兰：我特么从出生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还是个关键人物。
许文乐说，“把她扔逆风行行为规范学校去吧！”
杨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太震撼或是怎么样。
只是觉得许文乐会不会太残忍。
可是一想到刚才这里还有块黑炭的时候，好像又能接受一些了。
杨聪把实际困难还是要说一下的，“陈海兰她妈是天海教育发展基金会的高层。”
“她是公众人物。”
“后续会有很多麻烦。”
许文乐说，“不麻烦，为什么要把她扔进去？”
“你只是执行一个内卫官的职责。”
“后续的问题是，她去跟逆风行撕。”
“公众官方人物好啊，这不就把逆风行的热度带起来了吗？”
“听说逆风行碰不得。”
“那就让能碰它的人去碰嘛！”
杨聪从开始的淡然阐述客观事实 ，到慢慢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好像是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慢一点。
这才明白许文乐这一步有多狠。
他不亲自搞逆风行。
让反派跟反派恶斗。
他们这双方的撕逼，一定会有一方倒下的。
陈海兰和她妈不是一对恶母女吗？
不是惹人厌恶吗？
其实厌恶的人，只要用在对的地方，也可以变成可爱的人。
负负得正就是这个意思嘛！
杨聪的声音有点发抖，“可是陈海兰家里未必能斗得过逆风行。”
许文乐说，“她们母女只需要上去撕条口子。”
“我把这类人统称为工具人。”
“她们起到该起的作用。”
“再把所有的受害者都紧密地团结在她们母女的周围。”
“让她们母女身上蒙上一层正义化身的皮。”
“他们能把逆风行给推平的。”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装逼打脸。
原来……终极杀招还在这个地方。
许文乐要对付的始终是逆风行这所神秘的违规办学。
让他们自己斗去吧！
次日，天海机场出境处。
工作人员看着护照和签证问，“程运达先生，请把墨镜摘下来……”
半小时过后，工作人员对另一名男旅客说，“姜平升先生，祝你旅途愉快。”
同一时间，朝阳集团宣布：海皇轩饮食文化公司财务造假，正式进入内查阶段。
有消息称：前海皇轩总经理姜平升畏罪潜逃海外。
（感谢寰宇大帅逼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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