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的村委,因为善仁堂来万和村巡诊的消息早前便发了通知下去,所以这一大早的,已经有不少村民在这边熙熙攘攘的排着队,虽然说把脉看诊都有于老跟康友在,但光是排号抓药这些事情,秀儿这会儿已经恨不能没长出三头六臂了。
都是万和村的人,也都是认识秀儿的,为了能尽早能轮上有不少上前来,想找秀儿通融通融给他们排到前面去,但是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给这人行方便了那别人自然也会起哄,所以秀儿便直接挂了个牌子,有急诊的,情况危急的才能优先排号,也亏得有川婆婆还有王姨她们几个在,才没让别人为难了秀儿去。
秀儿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现在又这样多人嘈杂着,脑袋正是嗡嗡响的时候,张婶子便从后面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抓着秀儿,急切道:“秀儿秀儿,我家那口子又犯病了,全身抽搐得厉害,我也没法儿将人带过来,你能不能赶紧安排下救救我家那口子?”
张彪犯病了在抽搐?秀儿怔了一秒后没有耽误,连忙查看着手里的诊号,但是于老跟康友现在都正排着急诊病人,情急之下她只好先跟于老请命,自己先跟张婶子过去张家看看,让她于老他们忙完后尽快抽个人再过去。
于是秀儿将手里的活儿计交给随行小厮后,连忙便背上出诊箱跟着张婶子去了张家。
张家院门大敞,院子里的地上狼藉地散落着碎裂开的瓷碗还有药盅,而此时的张彪正脸色发黑的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口中还在泛着白沫,显然已经开始失去意识。
秀儿来不及多问,连忙上前用针灸封住了他的心脉还有大动脉,这样明显的中毒症状,要是再耽搁下去那才是真的药石无医。
“怎么回事,上次在工厂见着他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我给你的方子没有按时吃?”
秀儿明明记得之前张彪已经大有好转,而去了善仁堂学医的秀儿因为心里还记挂着张彪的事,特别跟于老讨论过张彪的病情后开了个方子托人带回来,让张婶子给张彪吃上的,怎么这一回来人就成这个样子了?
张婶子都快哭出声来:“你给的方子每回我都仔细煎好了,但是他一听是你开的,说什么也不肯喝,说什么怕有毒,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
“那就算不吃药好生养护着也不会这个样子啊?”
张婶子这才说出了实情:“他这人惜命,之前但凡有点伤风感冒就要找药喝,他不肯喝你的方子,转头就去找了李郎中,每天都有李郎中那里的小厮送煎好的药过来,谁知道这喝了没几天,今天就突然这样了。”
煎好的药?那就是连药渣也没得查了?
秀儿伸手揩了些桌上残留下,就快要干涸的药汁入口,凭着舌尖的草药味,她便已然能分辨出里面放着分量不少的川乌。
又是李郎中!
秀儿气得将地上的碎块一踢,好个李郎中,她之前就怀疑张彪中毒就是跟李郎中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无奈一直没有证据,这会儿竟然又找张彪下手,还处心积虑地将药汁煎好了再送过来,这些药汁全部都到了,这些残余的气味很快又会消散,而张彪现在又昏迷不醒,这个年代又没有可供化验的工具,根本就检测不出来。
“秀儿,你...你别吓我,我家男人究竟怎么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保他一条命啊!”张婶子看见秀儿的阴郁的样子,一下子就吓得腿软,以为张彪这回肯定是没得救了。
秀儿闭了闭眼,思索片刻后同张婶子说道:“你要是想让你家男人好好活着,就听好我现在说的话。”
——
等于老还有康友忙完手上的急事,已经快要下午了,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张家已经围了不少人了,甚至李郎中也闻声赶看过来,而那张彪被一块白布盖着,只留下一张乌青的脸,而张婶子的哭喊声更是响彻了整个院子。
所有人都在劝张婶子节哀顺变。
于老跟康友一见这状况,连出诊箱都用不着打开了,只能去问秀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秀儿自责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一来张大队长就不行了,我又不懂看,不过之前张大队长在中毒之后就一直都要汤药吊着,可能也是命吧。”
都是一个圈子的,李郎中跟于老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交集,看到这个情况后一脸凄凉的说着:“我这位老兄弟,看来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先前我给他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他底子早就不行了,精气被掏空也算是迟早的事。”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我们身为郎中也只能尽人事听天意。”于老叹着气:“先忙着活着的人吧,秀儿你既然与这家认识,留下来跟家属好好照料一下,巡诊那边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等康友收尾就行。”
说着,已经劳累得一天的于老,便被村长请下去先休息了,而秀儿安慰着张婶子的同时,也一直用余光瞄着李郎中,她分明看见,李郎中低头的时候,对着康友师兄打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色,让秀儿一下就想到什么。
按照农村的规矩,七日后才好发丧,而大家在围过来看完热闹后,都觉得晦气早早地便各回各家去了。
夜幕落下的张家院门紧闭谢绝来客,而此时谁也不会想到,本来被放在棺醇上用白布盖着的张彪几近全身赤裸,身上正密密麻麻地扎着银针,站在他旁边的秀儿每落下一针,便会仔细观察张彪的反应。
“秀儿...我家男人他...他没事儿吧?”张婶子看着张彪现在的样子,忍得眼睛都快红了,她也是孤注一掷没有办法了才相信了秀儿的话,在众人面前演上一出这样的假死戏,就为了秀儿说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想害人的凶手放松警惕,但是看到一动不动的张彪,她又是担心得不行了。
秀儿没有说话,抿着唇将张彪心脉的银针又往里推了半寸,在看到张彪眼皮终于有了反应开始轻微轻微转动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你放心吧,张大队长只是中毒了被我暂时封了心脉,呼吸虽然缓慢但是还没性命之忧,刚才只是因为场面太乱而他又盖着厚厚的白布,所以大家都信以为真的而已,现在我先给他将毒血放出来。”
说完,她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张彪脚底板上划拉开,黑红色的鲜血立刻便涌了出来:“幸亏那些药张大队长没有全部喝下,现在我用银针推灸的办法,将毒气聚集到脚下再放出来,而后你一定要按照我开的方子去煎药按时按量给张大队长服下,那些药材我会亲自安排人送过来,这几天你都谢绝见客,小心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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