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冉云昭嗤笑一声，打了一张符进老头的体内。
老头捡起了地上的糖果，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那笑容，冯文映觉得不管怎么看都猥琐又变态。
要是他父母看到张老头这表情，肯定会知道老头有问题。
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提醒着冯文映张老头出去了。
他担忧地问冉云昭：“冉大师，他该不会跑出去伤害其他小孩吧？”
“我看着呢，不会。”冉云昭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冯文映站在她的旁边，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他看到张老头跑下楼后，就四处张望着。
然后，由于有树木阻隔，他就看不到张老头去哪儿了。
树木树枝的遮挡，却无法挡住冉云昭的目光。
她将张老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张老头路上路上见了带小孩的人家，就和小孩打招呼，说要请那些孩子吃零食。
家长们看到张老头不同以往的表情，有些害怕地拉住自家孩子，没敢让自家孩子靠近他。
张老头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跑了。
有知道张家人电话的，打电话通知张家人，告诉他们张老头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正常。
也有人因为好奇，跟在了张老头的后面。
却见张老头最后停留在了小区里猴子雕像的面前，抱着那猴子又亲又摸又蹭的，嘴里还念叨着：“乖孩子，让张爷爷亲亲……”
“看了都要长针眼了。”
“这个老变态！老不修！”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啊！”
“难怪他经常说我们要是工作忙，他可以帮接小孩，还好我怕麻烦他，没答应，这种人……”
“快报警！他接触了那么多孩子，指不定干了什么脏事呢。”
等到警察过来，看到张老头在摸着猴屁股蹭，只觉十分辣眼睛。
他们上前抓住张老头。
张老头被抓住那一刻，清醒过来。
瞧见周围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高声道：“是那个妖女害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弄小男孩。”
“警察同志，快把他带走吧，他这就不打自招了！”
“啧啧，他也有孙子，他该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也……”
张老头的儿子过来，听到众人的话，表情难看极了。
尤其是他想到父亲特别喜欢抱他的儿子，有时候还抱在腿上亲。
“你们不能乱抓人，你们有证据吗？我伤害谁了吗？”张老头倚老卖老，“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都能当你们的爹了，你们都给我放尊重点！我要是因为你们暴力执法，身体受伤犯病，你们担待得起吗？”
纵然张老头耍无赖，警方还是带着张老头去调查了。
关于张老头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小区。
还有人知道张老头给冯文映补课，不少邻居要么是关心，要么是怀着八卦的心思和冯文映父母聊这事儿。
冯文映的父母见到张老头对猴子雕像做出的丑态，急匆匆跑回家了。
“儿子！”冯母抱住了冯文映。
冯父也吓得不轻，问儿子：“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冯文映不说话。
冯母哭着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啊？”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呀。”冯文映小声地说。
冯父和冯母想起儿子报警，可他们见儿子身上毫无异样后，却帮着张老头力证清白。
那时候，儿子该多无助，多惶惑。
“你们想知道？”冯文映问。
两人同时点头。
冯文映拿了两颗糖，说：“那你们吃糖，吃了就知道了。”
冯父和冯母迟疑地看着糖，这不是张老头经常分给孩子们吃的糖吗？
难道糖有问题？
“糖没有问题，他不敢在糖里加东西，容易留下证据。”冉云昭清亮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
冯父和冯母见到冉云昭，被吓了一跳。
“冉大师？”
由于冯文映是冉云昭的忠实粉丝，他们当然见过冉云昭的照片。
只是他们不太相信算命这些玄学。
“是冉大师救了我！你们把房门钥匙给了他，我锁了门，他还是进来了……”冯文映心有余悸。
冯父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文映，是爸爸对不起你！”
“文映，你出去看会儿电视。”冉云昭对小朋友道。
冯文映乖乖听话，出去看电视。
“吃了吧。”冉云昭指了指糖。
冯父和冯母对视一眼，把糖吃了。
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缩小了，被张老头抱在了怀里，挣脱不得。
粗糙的手在他们身上游走，就像是恶心的毛毛虫在爬。
下一秒，冯父冯母站在了楼底下，看到儿子从楼上坠落下来的画面。
他们惊恐地伸手去接，可是儿子却落在了旁边，血液飞溅。
他们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抱着尸体大声哭着，抖着手拨打急救电话。
紧接着，他们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了，他们的身体变得苍老，手抖个不停。
保姆嫌弃地把粥丢到他们面前，凶巴巴吩咐他们把粥喝光，他们手脚不灵便，粥打翻在地。
保姆骂了一声晦气，把地上的粥用抹布弄回碗里，就强硬地往他们的嘴里灌。
等长大了的儿子回来，他们告诉儿子：“她不好，她欺负我们……”
“爸，妈，我工作已经很忙很累了，你们不要为了博取我的关注，就乱说行不行？
张姨是金牌保姆，她口碑那么好，怎么可能欺负你们？”儿子不耐烦地说。
冯父冯母说了实话，却不被自己的孩子信任，心里堵得难受。
他们也曾对儿子说过类似的话。
“我们工作已经够忙够累了，你不要为了引起我们的关注，搞事情了好不好？
张爷爷不管是学历还是人品，都有口皆碑，他是个正直的好人，不可能欺负你。”
“不被信任的滋味，感觉如何？”冉云昭问。
冯父冯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接连的幻境，弄得他们很一时缓不过神来。
“很可怕。”冯父不敢回想刚刚那三个幻境。
冉云昭又问：“文映以前对你们撒过谎？”
“没有。”冯母说。
冉云昭问：“那么，就因为他成绩不好，喜欢玩游戏，你们就认定他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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