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忍你年纪轻轻就守寡，从今以后，你就是上官家的私生女，上官清漪，过些日子嫁给大殿下为妻，待到日后大殿下登基，你便是皇后了！
这是爷爷能为了求来最好的富贵了！”
“那佑禾是不是该谢谢爷爷，不择手段的都要将佑禾送到这皇后的位置上？”上官佑禾冷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文雄皱眉，按理说，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才是啊。
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没什么意思，只是佑禾想要告知爷爷，若是佑禾真的成了皇后，那佑禾定会第一个拿上官家开刀的。”上官佑禾笑容灿烂。
颇有一副蛇蝎美人的味道。
“你？！”上官文雄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珠子瞪得滚圆，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今日因，他日果。”上官佑禾语气冷静：“不知爷爷可当真想好了？”
“上官佑禾，你这是在威胁我？”上官文雄恼怒不已。
为什么最近诸事不顺，明明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之中的。
为什么这一代的小辈，一个都这么不听管教？
“你可以这么认为。”上官佑禾一脸认真。
“老夫不明白？你只要嫁给大皇子，日后就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为什么还要为姜少轩守活寡？他已经死了，你再守下去，也什么都得不到的。”上官文雄耐着心思劝导。
本以为最简单的一环就是上官佑禾了，可没想到这上官佑禾如今也是翅膀硬了。
“一臣不事二君，一女不事二夫，这么浅显的道理，爷爷还要我教么？”
“胡言乱语，你和那姜少轩只是有陛下赐婚，他甚至是连婚期都未定下就跑去北境了，上官佑禾，是他将你弃之敝履，你为何要傻到为他守寡？
你与他并未完婚，就算要守女德，也轮不到他姜少轩才是！
都说庸人自扰，你可不算庸人啊，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你与他，并无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实！”
“爷爷怎知，我与夫君，并无夫妻之实？”上官佑禾反问。
“你说什么？”上官文雄大惊：“到底是什么时候？”
“上次佑禾前去北境的时候，也就是三个月前！佑禾已经将身子给了夫君了。”上官佑禾言之凿凿。
上官文雄气得不轻，破口大骂：“丢人现眼，辱没门楣，上官佑禾，你怎能如此不要脸？你还未与其成婚，就上赶着爬上别人的床了？你怎是如此下贱之人？
我上官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佑禾下贱么？”上官佑禾浅笑：“或许吧，可真正丢脸的人是佑禾么？是爷爷你啊，是爷爷你将上官家的脸给丢在地上碾碎了的。
你亲手撕碎了，你一手打造出来的上官家的脸面。
一个女子，竟要让她嫁与兄弟两人，爷爷，你老糊涂了。”
“爷爷，你请回吧，佑禾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若不想上官家继续丢脸下去，爷爷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上官佑禾下逐客令。
“晚了。”上官文雄神色冷漠：“如今无论你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你也得嫁过去了。”
“爷爷可曾问过陛下……”上官佑禾突然哑口，一脸凝重：“看来爷爷已经面圣过了。”
上官文雄点头：“佑禾，认命吧，姜少兴也是真心爱慕于你，等到大婚之日，爷爷会派人将他灌醉的，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上官佑禾沉下眸子，缓缓开口：“这一朝，终归成了天大的一个笑话，不值得啊。”
“什么不值得？”上官文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夫君的死，不值得。朝廷腐朽，国君昏聩……”上官佑禾的眸子里早就没了光。
“住口，不可妄言。”上官文雄连忙打断。
上官佑禾嘲讽一笑，倒也没有继续坚持这个话题：“爷爷，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你怎的也疯言疯语起来了？”上官文雄皱眉，有的时候，他甚至是怀疑起来，疯的人是自己，因为自己老了。
上官佑禾并没有跟他打哑谜的打算，缓缓开口：“夫君死后，你们唤醒了一头真正的野兽。”
“你是说楚渊？”上官文雄并未真的老糊涂了。
上官佑禾笑而不语：“爷爷请回吧，佑禾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这是圣命的话。”
上官文雄松了口气：“你能想通最好不过了，你放心，爷爷保证，你一定会是姜少兴的发妻，日后我上官家也绝不会容忍他姜少兴欺负了你的。
你收拾一下，随我一同回去吧。”
“爷爷，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你要反悔？”
“不是，佑禾要去夫君的坟前一趟，最后祭奠他一次。”上官佑禾语气很轻，很冷静。
“唉~”上官文雄叹了口气：“我随你同去吧。”
“不用了，爷爷放心，祭奠完后，佑禾自会回家，想必若是佑禾和爷爷一同回去，被人看见，难免会生起猜疑，为了上官家的颜面，为了皇室的颜面，佑禾回自己回去的，待到夜深之时。”
上官文雄总觉得心里有些毛躁，感觉不太对劲。
对上上官文雄的视线，上官佑禾浅笑：“事到如今，佑禾除了认命，还能如何呢？
一直以来，佑禾只能认命。”
上官文雄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上官佑禾倒是没有说错，一直以来，她除了认命，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文雄还是走了，他走后，上官佑禾一脸温柔的轻抚小腹：“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娘已经努力过了，可这皇室当真肮脏，竟是没给娘留下一条活路。
他姜家，不配有后！”
语毕，她起身缓步走向灵堂，看着姜少轩的灵位，喃喃自语：“夫君，你会怪我么？你肯定会怪我的吧？就让佑禾任性这一次吧。
佑禾其实也是个自私的人，佑禾不打算入宫面圣了。夫君啊，你的身死，定也与这姜家脱不开干系，佑禾不能继续查下去了。
佑禾知道，有人会为你报仇的，你的好兄弟，定会让这肮脏的皇室，烈火焚身！
等佑禾见到你之后，你再打骂佑禾吧，佑禾都受着。
只是可怜了我们的这个孩子……
娘对不起你，人世凶险苦恶，爹娘不能伴在你身侧，不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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