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娥想了想,还是问了价格。
田木匠说,“如果你们提供木头的话,给三百文加工费就好,如果由我给木头,得另外加上木头的价钱。”
林娇娥又问了对方出木头的价格。
田木匠说,“按着咱们村里人家做的床来说,打一架五尺宽的普通杉木床,加工费和木头费,要九百文一架。”
真贵!
林娇娥心中暗暗叹气。
打两架床,就得花一千九百文。
差不多二两银子了。
她找了个借口说工期太长,干脆明年再来订做。
田木匠笑着说,“随时可来,我天天都在家里做活计的。”
。
林娇娥回到家,已经是午饭时分了。
后院厨房那里,飘着淡淡的青烟。
林娇娥推开前院门,“我回来了。”
她踢掉脚上的雪泥,拍着身上的雪花进了正屋。
弟弟小安从她的卧房跑出来,拉着林娇娥就走,“二姐夫问你好几次有没有回呢,你怎么才回呀,二姐?”
“他找我什么事?”林娇娥好奇了。
不过是半天没有归家,她居然还被惦记了?
稀奇。
“不知道,二姐夫不说。”小安摇摇头。
林娇娥走进了卧房。
慕瞻云也不说话,看她一眼后,只拿目光朝床的另一头望去。
林娇娥扯了扯嘴角,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呵——
这个嘴硬的男人!
早上她出门时,他还不乐意被催着解决内急,怎么这会儿又急了?
要是她回得晚了,或是他早上没有解决那次的内急,他不得憋出病来?
“小安,你先出去,我跟你二姐夫说事情。”林娇娥拍拍小安的肩头。
“嗯,我出去了。”小安听话地跑出去了。
林娇娥放下手里的包裹,反关了卧房门。
“什么事啊,慕大少爷?”林娇娥回过头来,故意装糊涂小声问慕瞻云。
慕瞻云黑沉着脸,“你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莫名其妙。”林娇娥耸耸肩头。
慕瞻云磨着后牙,“我……内急。”
林娇娥噗嗤一声笑了,走到他的面前,笑眯眯说,“早上我离开时问你,你不是说不急吗?怎么又急了?”
“林二丫!”慕瞻云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速度!”
林娇娥见他生气了,敛了神色瞪他一眼,提了尿壶过去照顾他。
这回虽然也是白天,但经得多了,慕瞻云倒也坦然了。
甚至大大方方的看着。
有种……老夫老妻的自然。
慕瞻云心头暗跳,老夫老妻?
不过才几天时间,他就已愿意让这傻女人亲近了?
收拾好,林娇娥出去洗了手,回到卧房来,打开带回的包裹。
她将一身男子衣裳拿出来,抖了抖给慕瞻云看,“我大姐夫送给你的,是我大姐亲手做的,如何?”
淡青色的棉袍子,衣领处是靛蓝色的滚边。
颜色朴素,做工却精良。
“大姐大姐夫有心了。”慕瞻云颔首。
接着,林娇娥又看了下自己的衣裳,往身上比了比,叠起来放一边去了。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找了木匠问了新床的价格,要九百文一架,好贵。”林娇娥叹气,“而且,还得要明年正月后才交货。”
慕瞻云抬眸看她,她倒真的去做床了?
“你怎么那副表情看我?嫌弃做床时间太久?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附近只有一家木匠会做床。”林娇娥摊手,“你放心,我会努力赚钱,多给些钱叫田木匠做快点。”
她说完,抱着包裹笑眯眯走出去了。
慕瞻云脸色阴沉,暗暗磨牙。
这个又蠢又傻又笨又呆又憨又没脑子的女人!
.
林娇娥将林大妮给的点心干饼,放在桌上,喊三妮和小安来吃,她去了厨房,跟林大娘子说了去陈家的事情。
林二娘子惊叹道,“大妮公婆不错嘛,还给了大妮一两八的银子啊。”
林娇娥却说,“娘,要不是我据理力争,大姐婆婆还不肯给呢,她一直在那里闹。”
林二娘子摇摇头,“一家人的,不要那么计较,给了钱就算了。你大姐家的事情,你再别管,咱们娘家人插手多了不好。”
“知道了,娘。”林娇娥说。
只要陈家人不再骂大姐,她也不会管。
.
午饭后,林娇娥和林二娘子整理剩下的马肉。
熏一部分,腌一部分。
四百斤的肉,足够她们吃到明年冬了。
凉州城地处赵国北方,入冬早,开春迟。
冬天的气温每天都在零下,腌制好的肉,能存很久。
.
晚上,林娇娥依旧在睡着做着运动。
她一会儿跳健美操,一会儿做姿态古怪的瑜伽。
慕瞻云就这么瞧着她。
他心中暗忖,这个女人,刚开始遇到时,看着像个疯婆子,后来他渐渐发现,她的目光中透着精明,可见,她并不傻。
她在装傻?
但眼前的女人,却又做着古怪的动作,又傻了?
“林二丫!别扭了,上床睡觉!”他觉得,有必要认真问问这个女人。
林娇娥也练累了,呼了口气,休息了一会儿后,抹了汗往外走,“等会儿,还没洗澡呢!”
她提了水进卧房来,麻利地洗澡换衣。
倒掉洗澡水,又像鱼儿一样钻进了被子里。
“好暖和啊。”她习惯性地钻到慕瞻云的那一头去了。
屋里多了个炭火盆子,比昨天显得要暖和不少。
“林二丫。”慕瞻云想到心中的困惑,扭头看她。
林娇娥以为是嫌弃她挤着他了,说道,“我躺一会儿就睡另一头去!我在屋里给你放了火盆,不会那么小气不让我蹭你一点暖气吧?”
慕瞻云黑着脸,呵呵,敢情,他只是个暖床的?
他压着怒火,“你暖吧。”随你暖多久。
林娇娥惬意地打着哈欠,“多谢多谢,啊不,我干嘛要谢你?我给你准备炭火盆,你给我暖气,咱俩谁也不欠,扯平了。”
慕瞻云懒得跟她扯这些无聊的小问题,他扭头看她,“林娇娥,你并不傻,是装的,是不是?”
林娇娥已经闭了双眼,正要睡去,听到他的问话,赫然睁开双眼,扭头看他。
不喊她林二丫,喊她正规的大名了?
隔得很近,她能很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有点像青杏,又有点像淡淡的梅花香。
他的呼吸不平静,说明他的想复杂的事情,在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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