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一直在一起说悄悄话，张严跟其他人不熟，又不好意思过去只得干坐在对面。程熙跟他打了个招呼顺势坐在了他身旁。两个话都不多，礼貌交谈了几句后也没了下文。
鹿绵偷瞄对面的男人。好像还没见过他穿私服。简单的白T恤没有过多的花纹，及膝宽松短裤，脚上随意踩了双拖鞋。换做别人简直就是屌丝标配，可在云昭身上却怎么看怎么好看。他无意识地拨弄了下挡住眼睛的刘海，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冷白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愈发透明。
其实本身学艺术的张严在人群里已经属于上等水平，但和程熙坐一起，还是输得彻底，衬得程熙风光霁月。
多聊了几句鹿绵就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水色，便悄悄挪了下身子靠在了背后的垫子上。
程熙的目光一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见她脸色异常，起身倒杯温水走了过去。
“你脸色不大好，是晕船吗？”说着递出一板药片，“吃了药缓缓，之后到甲板看看远处吹吹风会舒服些。”
“啊？”看到男神向自己走来，鹿绵赶紧挺直了腰板。
“水温应该刚好。”程熙晃了晃玻璃杯，示意鹿绵接住。
方凛悄悄撞了下鹿绵，她这才反应过来。
“哦，好的。谢谢……”
派派和方凛互相掐了下对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脸又红了，鹿绵觉得云昭简直就是个大烤炉，只要一靠近，自己就会瞬间膨胀然后嘭的炸掉！
程熙送完药就径直上了二楼，人一走，鹿绵瞬间泄了气靠到沙发上，三人对视了许久，电石火光之间完成了交流。
“呜呜呜呜呜~~~~~”
“我懂我懂！”
“低调低调，别太夸张。人都看着呢。”
“回去嚎回去嚎，留点儿脸！”
“呜呜呜呜~~~~”
张严见鹿绵不舒服，上前找机会跟鹿绵说上几句。可他明显感觉到鹿绵对自己的礼貌和疏远，自己好像已经提前出局了。
“鹿绵！快来，有海鸥~~~~”程忱跑到楼梯口，探了个脑袋出来，兴奋地喊到，“我们有面包，水手说可以给他们吃。”
休息了一阵的鹿绵听到海鸥两个字瞬间来了精神，拉着女生们往上走，船舱中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上了甲板。
一群海鸥围着游轮盘旋着。水手撕着面包往天上扔。这些大鸟一个俯冲就接到了嘴里。水手将面包递给众人，示意大家试试。
众人早就跃跃欲试，纷纷撕下面包往天上扔。张严很绅士的将面包撕成小块递给几个女生，几个女生甩得不高，多数掉到了地上。但只要有海鸟鸟吃到食物，她们都会拍手哈哈大笑。
程忱安静的靠着护栏看着他们嬉闹，眼底藏不住的喜欢。
程熙难得看见程忱有这样的表情，眼神在几人身上逡巡。小羽站在程熙身边，顺着视线望着对面的几人，感叹道：“眼看着程忱就已经成年了，果然是长大了啊。我们都老了。”
“不，只有你老了，我还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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