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澜趴在周墨淮身上睡得正香,周墨淮轻轻拍打着温文澜的背,他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以没了睡意。
刚刚他才察觉,不语似乎对他很有成见,他不知道自己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对。
自从他回来之后,温文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什么地方找得出毛病呀。
周墨淮想了一晚上没想出个所以然,天色渐渐明朗起来,温文澜依然紧紧抱着周墨淮,没有醒来的迹象,周墨淮也闭了眼睡去。
温文澜难得的睡了个懒觉没有早起,借着偶有的身体不适,她到巳时才醒来,见时候已经不早,她索性让不语跑一趟政事堂,说她今早上不来了。
微微晨光透过帷幔落在床榻里,温文澜侧着身子,逆光如画笔勾勒着周墨淮精致的五官,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周墨淮的眼睛,指腹轻轻往下带过他的鼻梁,停在他的唇上,如梦似幻,纵是神仙也难得如此佳作。
温文澜还记得当初何裴戈为芳华鸳画的流光,笔笔涂抹动人心弦,张张作品勾魂摄魄。
就算是时隔这么久的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是了,很久没让何若行进宫作画了,御用画师不是白当的。
周墨淮突然哼哼了一声,温文澜以为周墨淮醒了,可当她抬眼看去,见周墨淮依然闭着眼,温文澜手指一点一点往上挪,她又摸了摸周墨淮的眼睛。
这双眼睛,她喜欢得不得了。
一个走神间,温文澜的手被周墨淮拿下来放在他的心口上,还没来得及体会掌心传来的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
“唔,现在好多了,应该退热了。”周墨淮手臂一抬,顺势将温文澜揽了过来,“昨晚你真的很烫人。”
温文澜被周墨淮抱得晕晕乎乎,也不知道是因为尚未痊愈还是因为其他。
“突然发热,朕也很意外。”温文澜转了个身趴在周墨淮身边,她支起半个身子,揪着周墨淮一缕头发在他鼻子下挠来挠去,“只是朕现在还觉得脑袋有些重,怕是还得休息一会儿。”
“觉得脑袋重说明还没好完,说了让你多休息一下,不急这一时,你就再休息两天,这两天你也不用上朝,等身体完全好了再操心朝廷大事也不迟,昨晚你趴在我身上就像只小猫一样,你看你一病,帝王风范全没了。”
周墨淮扯着被褥盖过温文澜的双肩,他晃了晃脑袋,发梢挠人确实痒。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吧,该吃点东西了,吃完东西可以喝药了,不语他们在外面等了好一段时间了。”
说着,周墨淮叫了不语等人进来,两人简单梳洗过后,周墨淮伺候温文澜吃东西。
两人刚放下碗,那边冬樱冬棱端着药玉药碗进来了,温文澜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心里直发怵,周墨淮赶紧搂过她的肩膀。
“陛下,林御奉送来了药玉,说是要戴上一天,到晚上沐浴前才能拿下来。”
药玉是用药汁熏过的冰丝绸带裹着一片一片的玉片制成的头带,周墨淮接过冬樱手中的药玉绕着温文澜的前额围了一圈,接着,他从冬棱那端起药碗打算喂温文澜喝药。
温文澜靠在靠枕上,面朝里面,怎么也不肯转过来,任周墨淮怎么哄也不听劝,温文澜就像闹小孩脾气一般,说什么也不肯喝药。
周墨淮放下药碗,双手按住温文澜的肩膀,仔细看着她的眼睛,“我跟你一起喝,你乖乖喝药,好吗?”
听周墨淮这么说,不言就要制止他,这是药三分毒,哪能随便乱喝呢。
周墨淮摆了摆手,示意不言不用担心,他叫人取来净水漱口,接着一手搂着温文澜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端起拿出药匙的碗。
他先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吻上温文澜的唇将药汁全部渡给她。
苦涩的药汁流淌过喉舌十分嚣张地挑衅每一寸味蕾,口腔中的苦涩之气直冲脑门,温文澜湿润的双眸微睁,想要逃开却被被周墨淮制住动弹不得,她咬住周墨淮的唇,一点点吮吸,哪怕苦涩之中混入一丝腥甜她也不放开。
中药治病,周墨淮就像冬棱端着的梅子糖,治她,也可压制一切人生苦味。
最后一口药汁渡完,温文澜也不舍得放开周墨淮,她双臂攀上周墨淮,反将他紧紧锁住。
周墨淮的甜,周墨淮的暖,几乎让她失去理智,什么忧愁烦恼通通抛诸脑后,连三魂七魄都要飘上仙界了。
“嗯?还苦不苦了?”周墨淮最后在温文澜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便离开了她的温存。
温文澜双手抵在周墨淮胸口,双眼氤氲,脸颊微红,前额脖颈处渗着细密的汗珠,她微微喘气,整个人精神多了,脑袋也不沉了。
病也差不多好了。
“昨夜怎么搂你抱你你都不发汗,没想到这样倒是出汗了,早知道昨晚上就多做些事了。”周墨淮拿起帕子给温文澜擦汗,以免她又受凉。
好不容易等到陛下的药喝完了,面红耳赤脑袋低垂快砸到地上的不言不语冬樱冬棱四人几乎是小跑着退了出去。
“你今天怎么这么讨厌。”温文澜娇推了周墨淮一把,双手捂着脸,她的尊严,她的威严,都丢光了。
“嗯?这不是你一直满心期待的吗?”周墨淮期身上前,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理了理温文澜头上有些歪斜的药玉,“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怪我吗。”
温文澜“嗯哼”一声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情绪,是,确实如周墨淮所说,但她也没想到,周墨淮一旦行动起来,这操作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啊不是,承受不住。
“朕……”温文澜望着周墨淮的目光灼灼,透过他明亮的眸子,温文澜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墨淮眼中的自己。
耳边的温度节节攀升,温文澜快受不住了,她动了动快几乎僵住的手指,动了动嘴唇,“不语,取朕的奏折来。”
却听周墨淮轻笑一声,“他们早出去了,现在要叫他们进来吗?”
温文澜拍了周墨淮一下,提高声音,“不语,取朕的奏折进来!”
不语连跑带催地抱着一沓奏折跑进来,身后跟着捧着笔墨的冬樱。
“赵顺然的折子还给他了吗?昨日长公主和左桁什么时候出宫的?”温文澜推开周墨淮看起了折子,不理会他了,“今日政事堂那边有什么事吗?”
“赵侍郎的折子今日一早就送过去了,政事堂那边也没什么大事,昨日长公主和左桁没用晚膳就一同出宫了。”
温文澜随手翻了几本折子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大事,今天的奏折应该很快就可以批完了。
“哦对了,不言去天鉴司跑一趟,就说长公主殿下大婚,让他选一个好日子,然后报给朕。”说着,温文澜摆了摆手,“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温文澜想着,给长公主和左桁赐婚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会再改的事了,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先准备着,让天鉴司看个好日子。
但她不会主动给她的皇姐下这道圣旨,她要等她的皇姐带着左桁亲自上门说清楚。
“等一下。”不言前脚还没迈出寝殿,就被温文澜叫了回来,“你再催一催大祭司,问朕的婚期什么时候可以看好?。”
不言顿了一顿,领旨出去了。
“长公主要成亲了?”周墨淮记得这位放荡不羁的长公主殿下,当时他还在宫里的时候便见识过这位长公主的厉害,也不知道谁能镇得住她,“跟谁呀?”
“左桁呀。”温文澜放下折子看了周墨淮一眼,“也就是昨天的事,一场大雨送来的姻缘。”
温文澜将昨天看到的事说给了一头雾水的周墨淮,周墨淮这才恍然,之前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人关系不太平常,只以为是左桁惧怕长公主,没想到真正的关系是这样的。
“说起来你也算是半个媒人了,如果不是你带他进宫,他也见不到长公主。”
温文澜本来想把长公主介绍给赵顺然的,结果这两个人完全没这个心思,但最后还是有结果的。
“也不知赵卿出宫的时候有没有淋到雨。”温文澜唏嘘一番,昨日让他赶在那个时候进宫,不仅惊扰了他,还害他白白淋了一场雨,“有机会朕要慰劳一下赵卿。”
“这个赵卿赵顺然,才华应该不一般吧,你很赏识他。”周墨淮注意到温文澜称呼赵顺然的称呼跟称呼其他大臣的称呼不一样,语气也不同,她每每提到赵顺然的时候,语调都是微微上扬的,“我怎么没听说朝廷里有如此才华横溢之人。”
如果他没听错没看错的话,昨日那封温文澜提到了龙狮的折子,应该就是赵顺然写的。
“赵顺然啊,她是朕钦点的状元。”温文澜轻描淡写说了句。
既然是状元,那受重视也是应该的,周墨淮兀自颔首,轻笑道,“有机会我真想见见这位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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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场病,让周墨淮开窍了,终于开窍了~终于不是温文澜说干什么他才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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