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鹤柠觉得身上不舒服,就拿着一身粗布衣裳,准备去换身衣服。
便没跟大家打招呼,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了远处。
换完衣服就发现北月擎他们已经不在原地,她这才惊觉,她自己跑太远,好像迷路了。
发现南鹤柠不见踪迹的时候,北月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这时官差拿给了北月擎一支发簪。
北月擎以为是她先走了,便加快脚步。
却没看到她,只能看到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大雁。
……
南鹤柠实在受不了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都在梦里摇晃。
嗯?
不是梦?
一睁眼就愣住了,映入眼帘的火红的帐幕,随风摇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她费力的爬起来,四周不再是重峦叠嶂的山峦。
反而是依山傍水的风景,好像是在船上。
船摇晃了两下,南鹤柠看到两个穿着薄纱的女子走进来,把精致的糕点放在那里。
南鹤柠一脸黑线,她是不是又在睡着的时候被掳走了?
“你们……是谁?”
“我们三皇子看上你了,带你去东阳当皇子妃。”
南鹤柠皱眉,昨晚回来搬救兵,今天就脱险了?
还是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东阳皇室的人?
“三皇子……失踪了,你们……你……”
南鹤柠磕磕巴巴说了几个字,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挺聪明,但太迟了。”
“这女的好像说不了话,要不弄个郎中给她看看,万一死了,不好交差。”
南鹤柠被摁在地上,尖锐的刺痛感传来。
“轻点,要死啊,她怎么流血了?你们打她了?”
“没有啊,冤枉,她应该是受了伤。”
郎中被刀架着脖子,丝毫不敢动,生怕脖子搬家。
“饶……饶命……”
“给她看,不看就杀了你。”
“好好好……”
南鹤柠疼的牙齿都在颤抖,喉咙里一股腥甜。
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呕吐。
“她不会是有了吧?”
“她都流放了,上哪去有,你别说话,小心你的脖子。”
郎中颤颤巍巍的把完脉,“这姑娘伤的太重的,加上未好好休息,外伤未痊愈又被伤了,内伤伤的很重,稍有不慎,都会……”
“你,救她,不然去死。”
郎中听了直翻白眼,但看到明晃晃的剑,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这姑娘靠还阳针法死里逃生,在下一介游医,只能看点风寒,并不会施针。”
“那是她没错了,把她带回江南,就能向王爷交差。”
“拿她也能威胁萧玄玉交出东阳,主子这步棋,下的绝。”
南鹤柠:“……”
不是东阳的人,向王爷交差,哪个王爷?
“这女人能治瘟疫,绝不能让她跑了。”
南鹤柠:“……”
她怎么不知道她能治瘟疫?
等等……
流放路上曾途径幽亲王封地,那里大面积爆发瘟疫,她当时并未出手,是灾民偷袭他们,他们抄小路逃出来而已。
“幽亲王…胆子不小。”
南鹤柠只能磕磕绊绊说出来几个字,就这她已经疼的厉害。
“没想到你倒是一脸蠢相还怪聪明的,乖乖配合王爷,平了瘟疫王爷就能返京,说不定你还能捞上幽亲王妃的名号。”
南鹤柠:“我……谢谢……你全家……”
“东阳战乱频仍,萧玄玉生性风流,太子妃的位置你是得不到了,三皇子妃的位子你也得不到了,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能跟幽亲王在一起,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
南鹤柠不想再废话,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
提到幽亲王就一副中了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妾呢。
等到几个女人离开,进来了一个梳着辫子的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满脸稚气未退。
“姑娘,你别得罪他们,他们很可怕的。”
声音甜甜的,但南鹤柠依旧防备着。
“她们……跟……幽亲王……”
“那些女子都是幽亲王的人,幽亲王经常四处猎艳,她们都是被幽亲王一夜风流后扔了的,可她们舔着脸留在幽亲王在江南的府邸,这才为幽亲王四处猎艳。”
“……”
这幽亲王,比北月恒还渣。
南鹤柠不禁嗤之以鼻,她趁着风吹起薄纱的瞬间,看清了他们此刻置身山清水秀中。
无暇欣赏,她拽着女子,“带我跑,相信我,会有人能找到我们的。”
一路走来,她的伤并未好利索,说不定还能给他们留点线索。
女子稍作犹豫,便拒绝了。
“之前有个娘子企图逃跑,被扔到了幽亲王的军营中……”
南鹤柠一听,吞了吞唾沫。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香,随即点燃。
“噗通……”
几个女子间接掉进水里,南鹤柠被女子背起来就往外跑。
两人跳进水里就奋力往岸边游。
“她跑了,追。”
南鹤柠脑子里有点嗡嗡的,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针,用尽全力扔出去。
“哇,你还会用暗器?”
“那是……银针!”
南鹤柠很快就被颠的头晕目眩的,他们跑了没多远,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追上来。
“先把她拉下去爽个够,然后扔到水里,至于这个女的,还不能死,还要拿她去换东阳的兵权。”
女子一脸惊恐,下一秒,就被拽着走。
“砰……”
追上来的人都被乱箭射死,南鹤柠看着负手而立的北月擎,跑了几步就大喘气。
身上湿溻溻的衣服,让她疼的连喘气都困难。
“北月……擎……”
北月擎眼看着她要倒在地上,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去救人。”
赫连盛泽不情不愿的把被拖走的女子,拎着她追上北月擎的脚步。
“你好厉害。”
“闭嘴,我不喜欢说话。”
赫连盛泽理都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南鹤柠。
女子做了个鬼脸,“给她换身衣服吧,她好像很痛苦,他们逼她去给幽亲王暖床,所以……”
马车里突然冷的掉渣。
北月擎没想到一向爱玩权力制衡的人,居然敢把手伸向他的人。
“别怕,我来迟了,你先换衣服。”
马车里就剩两个人,脱下衣服的时候,她感觉到衣服粘着。
“北……北月……擎……”
南鹤柠说句话就像调情似的,磕到了嘴巴。
北月擎着急的钻进来,看到伤口上全是水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
“嗯……”
南鹤柠疼的咬牙,她抓着坐垫,冷汗豆大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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