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少了一本啊。”
前台的管理员数了数，数目不对。
她眼神不善的看着凌月，这小姑娘看着挺漂亮的，怎么还是薅共产主义的羊毛的坏分子呢。
若凌月不能说出道理来，她非要上报上去不可。
可惜凌月满目呼啦圈，对她的目光无暇顾及，她记得她将研究院的书全拿出来了。
“你们等一等，”钱子林见这边的情况不对，连忙过来：“小月牙，怎么了，什么情况？”
凌月道：“钱伯伯，我明明将研究院的书都拿出来，可是还是差一本。”
钱子林一愣，差一本，那本好像是......
“是基础天文概论？”
闻言，凌月低着头看了看，确实是，于是点了点头。
“行了，别找了，在我那儿呢。”钱子林说道，然后在凌月疑惑的表情中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邓叔叔拿着那本书来找我告你的状，让我好好管管你。走的时候留我那儿了。”
凌月：......
她就说白来的午餐吃不得。
随即凌月回头，对前台老师道：“不好意思，那一本我明天再来还吧，现在先还这几本。”
前台也听明白两人的对话了，因此倒是对凌月没有那么敌视，听着凌月这么说，很快就给她办理了还书，等凌月签完字，两人这才走了出去。
“这几位是？”凌月看着站在门边等着钱子林的人，问道。
“他们是物理系的学生，刚刚来问我问题。”说着，钱子林转头介绍道：“这位是凌月同志，数学系的。”
几人在门口聊了几句，然后这才道别。
“还完了，可以说了吧。”
凌月也不藏着，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钱子林，包括躺在研究室的计划项目书。
钱子林没想到，凌月不只有想法，还已经行动起来了。
“先回去，让我看看计划书。”钱子林不等凌月，抬脚就大步往研究室走去。
目前若是有一台高水平的计算机，那对于后面的工作而言，就不仅仅只是提高效率这么简单。
“可是......”她想回去睡觉了。
‘哎！’凌月无奈的跟上钱子林的脚步回去。
见一见室友的计划又泡汤了，谁能知道入住半个月，连室友的面都没见过有多离谱吗？
她第一周待在图书馆，第二周待在研究室，特别是晚上，看星星在晚上的时候是最明显的。
不多时，两人又回来了。
研究室不少人都是昼夜不分的，因此整个大楼晚上也是灯火通明。
“院长，你不是走了吗？”
一进来，钱子林就被叫住了脚步。
钱子林没回，点点头就往凌月的研究室走去。
“凌月，你快点，过来开门。”
“钱伯伯，就在里面，你急什么。”凌月慢悠悠的拿出钥匙，然后不理后面着急的钱子林，自顾自的开门进去。
钱子林没等凌月将门全部打开，一个箭步就将凌月往一边剂去，而他扑在窗边一米宽的小桌子上。
面前就是凌月做的项目计划书。
凌月站在旁边，这份计划书只有十分之一，但是写过计划书的人都应该知道，前面一小部分是背景概述，然后是可行性分析。
可行性又包括市场可行性，技术可行性，制造规划可行性等八个分析。
凌月只写到可行性分析中的技术可行性。
即便凌月没有写完，但是从一个人笔下写得如何，适不适合等等，都能在背景中反应出来。
何况后面还有可行性分析，因此即便这份项目计划书不完善，但是并不妨碍钱子林看出了计算机的未来。
凌月见钱子林拿着报告的手不停抖动，就像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般，连忙给钱子林倒了杯水：
“钱伯伯，冷静！你先冷静一下。”
凌月如今已经不会说他们大惊小怪了，在这个年代，她所带来的任何一项科技都是跨时代的。
就像不能要求爷爷奶奶喜欢的偶像与自己喜欢的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爱豆一样。
“凌月，这份计划书什么时候能够完成？项目计划可行性有多少？完成后需要多久进行制造实验？实验成功概率大概有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凌月完全不慌的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依次回复道：
“大概需要四五天就能开始实验，项目计划书可以依照实验进度进行完善，可行性大概百分之九十以上，剩下的百分之十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实验是否能成功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其中包含很多因素，但是排除一切外在的干扰因素后，成功率也在九十以上。”
“九十，”钱子林默了默：“别说九十，有五十我都给你批了。”
“你需要什么帮助，设备、人员等等，你列个单子，我这边给你安排。”
凌月笑了笑，脸上的小酒窝又挂了起来。
刚好她还想写完去找钱子林要东西，没想到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好！”
说着，凌月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上面都是设备，至于人员，不好意思，她并不认识这里的人，更别说名字。
钱子林一愣，随即好笑的看了看凌月：“好家伙，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啊。”
凌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个确实一早就准备好了。
“我去给你联系，不过这些设备都是专业的，恐怕需要你自己过去借用实验室了，这些东西可借不出来。”
凌月点点头：“没问题，钱伯伯帮我找好在哪里，我自己过去就好。”
两人商量好，钱子林也不等了，先回办公室打电话要人要设备。
凌月看看外面的天色，好吧，还和出门时一样，看不出几点。
“七号，几点了？”
【回禀制造者，现在京城时间23点56分。】
很好，两个小时没了。
“还回禀？谁教你的。”凌月挑挑眉，她可没输入这种回复方式。
【回禀制造者大人，您让我扫描的书上有写哦~】
凌月：......好吧，七号的复制能力又来了。
她也懒得管，只要七号没有出现反人类的情绪，就没有大碍，一旦出现，大碍不过就是费七号而已。
凌月将放在角落的铺盖铺在地上，今晚也不回去了，太晚回去会吵别人约会，还不如不去。
钱子林此时正在扒拉电话。
“你好，我是钱子林，帮我转接中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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