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是什么背景？”玉奴问。
承琪道：“老鸨就说她在六年前被人卖到环翠阁，当时她才九岁，去年才正式接客，没有什么背景。”
“她为何出现在东方的画室中？而且还是已经死了。”
玉奴闭上了眼睛，回想着现场的样子。
“东方和她是什么关系？不应该只是画画那么简单。”
承琪点头：“是啊，你想，正常人身上着火自然会往外跑，除非东方看到了红叶倒在地上，想去救她。”
随后他又摇了头：“不对啊，街坊看到的是一个女子站着的，如果死了，如何能站？”
玉奴睁开眼来望着他：“死了当然能站，一种是人托着，一种人有东西撑着。”
“难道现场有第三个人？”承琪惊讶：“不对啊，如果有第三个人，那怎么别人没有看到，他又怎么逃离火海的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第三个人本身就是那具死尸。”
承琪没听明白，拉着玉奴的手道：“你说啥呢？”
玉奴道：“如果这个人先是站在火里，故意让人看到，随后逃走。而地上的死尸早就在了。这样让人们造成有女鬼的错觉。”
承琪仔细地想了会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尸体是怎么运进去的？东方什么时候去的画室？红叶是什么时候死的？”
玉奴也道：“是啊，还有路上撞老鸨的黑衣人，我觉得他就是凶手。”
承琪拍着腿：“至少是知情者。”
之后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只是，到哪里去找他？”
玉奴抬起左手，手指轻轻抚着承琪的眉头：“别皱眉了，再皱都有皱纹了。”
承琪委屈：“你嫌弃我？”
“不会，但我希望你好看呀。”
一听到好看，承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捏住了玉奴的手：“你老实说，有没有人碰过你？”
玉奴轻轻一挣：“你不信我。”
承琪看他眉眼带愠，却并不真的生气，便道：“如果钱老大来找你怎么办？”
玉奴左嘴角微微上扬，使得他左脸颊上的酒窝更深：“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承琪右手托住玉奴的后脑，把头凑上去，伸舌在他的酒窝上一舔：“你这一池春水，只能蓄我的口水。”
玉奴推开他：“你恶不恶心？”
“我的口水不好吃吗？”
承琪笑着，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武女侠查到一个人，你得留意。”
那人自称柳宝，从广东来，在各个青楼之间出入，专门找八艳寻乐，八艳应该都认识他。
“我没有印象。”玉奴回想着几天前点他戏的人，递上来的条子没有叫“柳宝”的人。
“你向瑶华和蕊烟打听打听。”
“这人如何？”
“武女侠说此人与八艳关系非常好，应该知道她们的事。”
“武女侠有点本事啊，你那禁军侍卫和小书僮查到什么了？”
“哎……”承琪长叹一声：“花了我好多银子，结果呢，只查到八艳，不，七艳，对东方的死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反应，不就是反应吗？”玉奴说：“瑶华好像也很平静，他只说了是钱老大要杀她。”
“你放心，我马上回去，让欧大人派人守着她，钱老大一动，我们就可以抓住他，把瑶华当诱饵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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