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事儿,你他妈赶紧滚,别逼我删你。”陈柯气的脸发绿,直接抬手把黑色大波浪假发甩到一边。
“周哥,那人好像来了。”袁野从一边隔着路口看见一男生走了进来,赶紧悄声喊句。
周弃瞅了一眼过来,上前拉住陈柯“那人好像来了,”又冲眼前的男的说“他认错人了,你走吧。”
男人使劲儿瞪了陈柯一眼,像看变态似的,离开了。
周弃打量着陈柯,帮他调整了下已经偏斜的假发,“有事儿叫我。”
“嗯。”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掠过周弃时周弃侧身偷偷打量了他一眼,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全貌,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男人穿了一件风衣,从整体上就能看出来比他们大一些。
“狂野甜心?”男人试探一句。
陈柯怔了一下,立马管理好表情,捏着嗓子:“真诚必杀技?”
陈柯看着男人裹的严实,“好哥哥,你都来见我了,总不能一直戴着口罩吧?”
“那好,我摘下来。”男人看着陈柯得眼睛直发亮,摘掉口罩的下一秒。
他就朝陈柯掀开了大衣,下身裸露。
陈柯本以为是杨琪他们,没想到居然是个校外的裸露癖。
卧槽,真他妈,瞎眼了!
陈柯怔怔地盯着‘真诚男人’傻眼了。
随后听到一阵吃痛的惨叫,男人直接跪倒在陈柯面前。
周弃看着男人掀开外套的那一刻,他终于想起那人是谁了,之前放学回去时,这男人尾随了一个高三女生也做过这种事。
恰巧周弃路过撞见了,上去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这人还犯。
“你谁啊?”男人恼怒的扭头就要骂,陈柯直接上去又是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真他妈晦气,没想到是个变态!”
“我去,怎么打起来了?”袁野和安笙他们盯着这这边儿,听不清声音就见周弃从身后一脚踹倒了‘真诚男人’。
“他俩不会有事儿吧,那人谁啊,感觉不像我们学校的。”段可可巴着头望过去。
“袁野,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他俩不会有危险吧?”安笙有点担心,怕他们有什么事儿,人多的话好照应。
男人吃痛的起身,听出了陈柯的声音,咬牙震惊,“你骗我?你是个男的?”
“商场那次我提醒过你,这次我也不介意报警。”周弃盯着他,冷冷地说。
“你们没事儿吧?”段可可拉着袁野的校服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周弃听声,朝他们走过去,直接挡在了安笙面前。
“袁野,架住那人!”陈柯见状也冲在段可可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不是让你俩别过来吗?”
安笙被眼前的少年修长身型直接笼罩,压根看不到一点,她抬头看着周弃:“怎么了?”
“不许看,那人是个变态。”周弃的声音很低,从她面前扫过。
安笙这次意识到周弃为什么挡在她跟前,不由耳朵一红,垂眸轻声问:“你没事儿吧?”
段可可吓得也不敢动了,怔怔地抓着陈柯的衣角。
“我没事。”周弃扭头朝陈柯看过去,“报警吧。”
直到傍晚,一场闹剧就这么荒唐落幕。
陈柯哭丧着脸,直委屈自己眼睛不干净了。
“那什么,这是个意外,再说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段可可在一旁拍着陈柯的后背,难得安慰起来。
“周哥,他怎么盯上你的啊?”袁野看着陈柯心被伤的厉害,这才想到贴吧的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他之前犯过一次,被我发现了,可能怀恨在心吧。”
“那可真他妈给咱男人丢脸。”袁野一脸鄙夷地样子,又冲陈柯说:“得了,哥们儿,你这也当是为女生除害了,多值啊!”
周弃笑了笑,看向安笙,“下次要是遇见这种事儿记得往人多的地方跑,别傻呆着原地。”
“知道了。”安笙冲周弃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一暖,因为还没有人像周弃这样关心叮嘱过她。
回去的路上,安笙问周弃:“周弃,你真的不会走吗?”
“嗯,不会。”周弃看着地面。
“周弃,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学校啊?”安生问。
“下个月你前进两名,我就告诉你。”他还没有参加竞赛,所以一切没有结果的事儿,他是不会随便下结论的,“不过,应该是在首都。”
安笙惊讶,不由打量他一眼,她想周弃的目标会不会有点儿高了?
“不会在想我考不上吧?”周弃侧头看向她,笑道。
“没有没有,你很聪明,我相信你可以的!”安笙赶紧否认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抬头时一脸真诚地看着周弃。
“嗯,借你吉言,小同学。”周弃笑的好看,破天荒地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安笙看的愣了一下,天呢,他同桌笑起来好好看,两个浅浅的酒窝居然还有点可爱。
“发什么呆呢?我脸上有花啊。”周弃朝他打了一个响指。
“啊?”安笙回神,小脸窘迫,“我那个,我在想我要考哪个学校。”
周弃看了看她,认真了几分,“不着急想,先把分数稳定住就行。”
安笙听话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分数高了才有更有选择权。
周弃把安笙送到家门口才离开,安笙站在门口望着少年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的越来越长,直到最后模糊成一团,一点,最后消失在光线里。
回到家她先帮陈玉芳把饭做好,自己随便调补了几口,这才上了阁楼。
她想她应该有了目标。
安笙把一些夏天的衣服收起来放进小衣柜里,整理时她发现衣柜角落里的一小瓶药片,还没有开口。
她来回摩挲着,终于不用再吃它了,再过一年半,她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
安笙打起精神,从桌前一摞书上掏出英语卷子,开始刷了起来。
周弃到家时也没闲着,跟着刘奶奶吃完饭,就回了房间做竞赛题。
不去台球厅看店后,他可以空出一整晚的时间学习,这是他非常珍贵的。
晚上九点钟。
刘奶奶敲了敲周弃房门,但他丝毫未意识到,“阳阳,喝点牛奶。”
周弃注意到动静时,刘奶奶已经把牛奶端到他桌前,“累不累啊,我看你都学了好几个小时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周弃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又说:“您赶紧休息去吧,时间不早了。”
刘奶奶被周弃叮嘱着离开了,她轻声关上了房门,脸上露出笑意,握着拳头轻轻一攥,胜利在握的样子,这孩子终于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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