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求甚解的说道：“就是说特别少呗？能有多少？”
“从1960年被发现，到现在全球有记录的不到五十个！国内只有四个，算上不知道的绝不会超过10人。”
“……”
胖子撇撇嘴：“因为人少，夏老头就把媳妇贱卖了？”
“怪不得会遭报应。”
“哎？不对啊？！”
“这种血要是这么少，夏杰和夏天会不会也遗传了？”
“蒋大少检查了半天没发现？”
鼎羽回答道：“八十年代，咱们国家对于基因方面的研究刚起步。”
“国外却早很多，至于新星在这方面也研究也许更早，没准能追溯到一战、二战时期。”
后座上的李队拍了拍鼎羽的座椅，说道：
“你等等，我理理啊！”
“八十年代，夏杰出生的时候难产，夏老头才知道自己媳妇是比‘熊猫血’还少的‘黄金血’。”
“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新星知道了，在夏杰出生后就直接把他老婆带走了。”
“所以我们查到的记录上，夏杰的母亲是难产死亡。”
“然后暗地里通过其他埋在国内的‘暗雷’对还在收垃圾的夏老头提供资源支持，让他一步步做大到今天这个规模。”
“夏杰遗传了他妈妈的‘黄金血’……”
鼎羽打断了里对的分析，说道：“其实只遗传了一部分。”
“夏杰并不是‘黄金血型’，而是‘熊猫血型’。”
“到了夏天连‘熊猫血’都不是，直接变成了普通血型。”
“具体道理我也说不清，回头让蒋大少给科普吧。”
李队接着分析道：
“因为熊猫血生孩子有危险，所以有了钱的夏老头‘好心’让夏杰两口子去瑞士做试管婴儿。”
“至于那两个虐待夏天的畜牲，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
沈薇补充道：“我感觉今天夏老头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还有很多事情没交代，一定还有隐瞒。”
“为什么不接着问下去了？”
“难道你又想‘钓鱼’？”
鼎羽被沈薇说出自己的心思，尴尬的咳嗽两声：“确实有点这个想法。”
“如果再问下去，一定会触及到夏老头心里最深的秘密。”
“肯定会适得其反。”
“况且他没说出来的事情，我大概也能猜到个五六成。”
“有二蛋全天候的监控，暂时翻不了天。”
“等一段时间，如果没鱼上钩，再处理也来得及。”
“我不反对鼎羽的做法，不过夏老头如果跟新星的关系能追溯到八十年代，为什么咱们得到的那份名单中只有夏杰，没有夏老头？”
鼎羽想也不想，随口回答道：
“第一，那份名单也许不完整。”
“第二，名单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年富力强的‘新生代’，像夏老头这种老帮菜也许已经被当做弃子。”
“梁东兴和他儿子的药厂，就算没有我们背后使坏，最终应该也是破产倒闭的下场。”
“夏老头的产业大概也是一个路子。”
“甚至包括我们自家的公司产业都一样，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回收剩余价值消除痕迹。然后继续找新的目标。”
“……”
返回实验室，难得看见“走出来”的夏天。
她正跟蒋小华在大厅喝茶聊天，语笑嫣然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半个月前她还是个“自杀成狂”的“精神病”。
这段时间，胖子应该没少骚扰夏天和蒋小华，自来熟的开玩笑道：
“小夏天精神头不错哦！”
“要不要回家看看？我们刚从你爷爷那回来。”
夏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蒋小华：
“我不想回家，让我再呆一段时间可以吗？”
蒋小华瞪了胖子一眼，笑道：“没事，你胖哥的嘴里没别的，一张开满嘴都是屎。”
“你想待多久都行，不回去也行。”
沈薇推开说错话的胖子，过去拉起夏天的手：
“别理他们，咱俩去院子里坐坐。”
两个女人离开，蒋小华张牙舞爪的冲胖子扑了过去，被胖子一个扁踹踢回沙发上。
理了理乱了的发型，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聊天沈薇和夏天，警告胖子道：
“少在夏天面前提这事。”
“虽然沈大姑奶奶说把她那些‘负面记忆’都清除了。”
“我还是觉得她应该记得些什么。”
鼎羽突然开口道：
“删除记忆属于科幻故事里的手段。”
“肯定会有些‘残留’，又或者是潜意识深处有些碎片，让她下意识抵触那个所谓的‘家’。”
“说文艺点，那些深深伤害过她的事情，哪怕是好了，在心里也会留下‘疤痕’。”
“而且，以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夏天即使好了，也未必是‘安全’的。”
“你这里的安保还要再注意点。”
“不行就跟我们回燕京，天子脚下对方绝对不敢乱来。”
蒋小华也不傻，跟鼎羽打交道这么多次，多少也猜到点什么，挑了挑眉毛：
“说吧！咱们这回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胖子呲了呲牙，添油加醋的讲起刚才从夏老头嘴里听来的事情。
还没说到一半，蒋小华就像烫了屁股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
“卧槽！卧槽槽！”
“那可是‘RhNULL血型’啊！”
“我曾经求了我爹好久，才花大价钱从国外弄回来一份血样，比特么的同等重量的稀有钻石都贵。”
“啥玩意？”蒋小华嘴里蹦出来的新名词，让包括鼎羽在内的所有人都有点懵圈。
蒋小华兴奋的说道：
“合着我老丈杆子是‘熊猫血’，可惜丈母娘不是，不然夏天一定也是‘熊猫血’。”
胖子踢了满地乱转的蒋小华一脚：
“说人话行不？”
“Rh血型系统跟我们认识的Abo系统不一样，是相当复杂的一个系统，目前已经发现的有40多种Rh抗原。”
“其中与临床关系很密切的有5种，分别是d、c、E、c、e。”
口沫横飞的蒋小华说着说着觉得有点不对，回头一看沙发上的三人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连忙改口道：
“那啥，我说的简单点，就跟Abo一样，分成Rhd、Rhc等等……”
“只不过包含d抗原就是（+），不包含d抗原就是（-），Rh阴性血很稀少，就是俗称的‘熊猫血’。”
“要是那几种因子都没有，就是RhNULL，全球绝对不超过50个，真正的‘黄金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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