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菌！”
“哪儿都有这玩意。”
“回头让蒋绿帽研究一下，这些玩意到处都有为什么没造成生化危机。”
鼎羽边嘀咕边往前走……
不知道是左冷的行军丸起作用了，还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脚步不再虚浮，体力也开始慢慢恢复。
“哎呦！”
“劲儿真够大的！”被鼎羽扛在肩头的李队也清醒过来。
借着头顶的“星光”找个歇脚的地方将李队放下来问道：
“咋样？”
李队搓了搓自己的脸，尴尬的回答道：
“要不是意识空间的种子发芽，要不是经过了沈薇的特训，真的会一睡不醒。”
“那感觉像是上次强行被沈薇拉进意识空间，做了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梦。”
抬头环顾四周，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绝对不是人类能生存的环境，说是地狱一点都不过分。”
“也许除了拥有‘意识空间’和‘世界树’的我们，谁也无法通过这片区域抵达起辇谷。”
“别说普通人了，估计就是那些萨满巫师也会一睡不起。”
鼎羽捡起地上几乎腐朽成泥的青铜碎片擦了擦，露出上面隐约可见的纹理：
“你说得对，这里绝对不是人类的世界。”
“能想象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曾经被青铜包裹吗？”
“青铜的地面，青铜的天空，连建筑表面都覆盖满青铜。”
“最重要的是这些青铜里面居然含有黄金。”
李队也捡起一片腐朽的碎片，看了看惊讶的说道：“这些烂泥一样的东西含金？”
鼎羽丢掉手里的碎片：“含不含金再其次，我在想需要多久时间才能让如此稳定的金属腐朽成我们看到的这样？”
“几千年？上万年？还是几十万上百万年？”
“或许地球还没出现生物的时候，地下就已经是这样了……”
“……”李队隐约觉得鼎羽话里有话，心知鼎羽肯定又发现了什么怪异之处，摇摇头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继续在迷雾掩盖中的“城市”里穿行。
四通八达的“道路”和复杂的“建筑”让李队看的眼花缭乱，不由得放慢脚步，看着周围跟坟包一样的“房子”问鼎羽道：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你说这里是‘上古遗迹’，可我怎么看都像是个坟场。”
在前面带路的鼎羽也放慢了脚步，调整了一下前进的方向，穿过一片满是蕨类植物的空地，来到一个圆形的“坟包”前。
看着坟包侧面几个直径不到一米的圆形孔洞，鼎羽沉默不语。
意识空间中一刻不停的推演这时候也出现了一个出人预料的结果。
“这是房子！远古时期某种智慧生物的住宅！”
李队闻言，大着胆子从其中一个洞口探头进去看了一眼。
里面的空间远没有想象中的大，一根圆柱矗立在“屋子”中央，还有几个洞口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许多不明作用的藤蔓菌丝在里面蔓延，有的还发出淡淡的荧光。
“晕！啥玩意生活在‘地窝子’里？”
“四通八达的跟兔子洞一样。”
李队的声音似乎激活了“房间”里的菌类，原本微弱的荧光忽然变得亮了许多。
“我嚓！声控灯？”缩头出来的李队满脸惊讶。
鼎羽抬头望向洞顶闪烁的“星光”，指了指李队枪套里的手枪说道：
“我在大茂山地下见过类似的菌类。”
“受到震动会发光。”
李队抠抠搜搜的摸出两个弹夹，扔给鼎羽一个：
“这可是咱最后的弹药，省点用。”
鼎羽毫不客气的接过弹夹装进自己的枪，一拉枪栓笑道：
“私藏弹药！回去再跟你算账。”
“先通知一下胖子咱到哪儿了。”
抬手向着空中砰砰两枪。
巨响似乎激活了整座“城市”，所有的菌类都在声波震动的刺激下开始发光。一个光圈肉眼可见的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
葫芦型、坟包型、球形各种各样的建筑在迷雾中显现出来，很快又昏暗下去。
唯独远处有一个区域没有任何光芒闪烁。
“在那边！”
调整方向的两人顾不得继续探索这座“古怪”的城市，闷头向着一个方向赶路。
大到十几层楼高的“蘑菇”，小到毛毯一样的“藓类”，看似柔软实际却硬的一碰就碎的网状“菌丝”……
这些“变异菌”不管形态如何，却有一个共通点，都会在特定的部位不停地冒出“孢子”。
笼罩在整座城市的迷雾就是“孢子”构成的。
跟两人在仙岛遇到的那种“孢子雾”不同，这里的孢子雾完全就是大杂烩。
布满毒刺的、会喷酸液的、能将人缠绕的……
沿途遇到的各种不同的“菌类”是两人这辈子最危险的经历。
即使顶着免疫光环，身体素质惊人，装备齐全，两人还是被搞得满身伤口狼狈不堪。
好容易离开了薄雾覆盖的范围，前方的“城市”已经没有了随处可见的“菌类”，入眼一片荒凉。
如果说前面迷雾中见到的“建筑”基本能够保持完好，那么这里完全就是十级地震外加龙卷风过后的废墟。
一座山峰，确切的说是一条山脉横在两人前方。
瀑布那轰鸣的水声若隐若现，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湍急河流从山脚下流淌而过。
山脉的中央像是被刀劈开的裂谷已经隐约可见。
“起辇谷！”
“那就是传说中的起辇谷对不对？”
“看起来跟咱们在‘幻境’中看到的有九成相似。”李队欣喜的问道。
鼎羽仔细回忆着孛尔帖留在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对比了一下，感慨道：
“怪不得人们都说，人死后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记忆。”
“连孛尔帖这样的大巫师都不能免俗。”
“潜意识将这里‘美化’成幻境中我们看到的样子。”
说完又是“砰砰”两枪。
这次在远方山谷中居然传来了清晰的回应。
“咦？”
不光在山谷中有了回应，在河流尽头的湖泊边缘，瀑布的脚下冒起了微弱的火光。
李队愣了几秒钟，抠了抠耳朵疑惑的问道：
“是我听错了？”
“枪声是山谷里传来的吧！”
“那火光……会不会胖子和小七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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