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伺候姜鹤吃完饭后，已经是下午了。
姜鹤这两天是吃饱了，也睡好了，刚吃完饭，就心情颇好的拿起喷壶去阳台浇花。
今天阳光很好，她额头被晒的暖洋洋的，一时没忍住，在阳台躺椅上摸出来了烟。
姜鹤没怎么顾忌就直接点燃了，然后送到嘴里吸了口，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祁晏拖着个小矮板凳坐在姜鹤身边，状若随意般开口询问：“头疼不疼？”
姜鹤缓缓吐出烟雾：“不疼。”
“什么时候会喝酒的？”
“大一。”
姜鹤蓦然间笑了下，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坐起身来看着祁晏，眼睛亮亮的：“我跟你说，我大一的时候认识一个校友，一个特别酷的女孩。”
姜鹤提起这个人，话语间都是欣赏。
“她抽烟喝酒打架，还爱去酒吧，常常彻夜不归，什么耳骨钉脐钉纹身她一个不落。”
祁晏帮姜鹤整理了下滑落的睡裙肩带，然后笑：“然后呢？”
姜鹤顺势握住了祁晏的手，接着说：“当时总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说一些不好的话，但是她偏偏成绩绩点在整个专业前三，还时常参加比赛，总能获奖，拿到奖金了就全部捐给福利院，还受到了校方的公开表扬。”
祁晏声音懒散：“真的很酷，所以呢？”
祁晏声音拉长，往前倾了倾身子，嗓音含笑：“她教你的吗？”
姜鹤耸了耸鼻子，又吸了口烟，祁晏却蓦然靠近。
她被惊了一跳，下意识后退，祁晏却先她一步反应过来，直接扣着姜鹤的脖子压向自己。
姜鹤躲闪不了，便索性吐了口烟，烟雾从红唇中吐出，统统打在祁晏脸上，蔓延流转，极尽调戏。
下一秒，祁晏从烟雾中穿过，吻上了姜鹤的唇。
两人耳边时不时的响起鸟叫声，忽然有一阵风起，两只鸟双双从枝桠上飞起，在天空盘旋而上，做尽亲昵之态。
不多时，祁晏才慢慢退开来，他唇间带着水渍，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猩红的烟头还在燃烧，星点烟灰落了下来。
姜鹤啧了声：“干嘛？别出卖美色，有话直说。”
祁晏肩膀一耸一耸的笑，说：“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感觉我坐个矮凳好像古时候的奴仆，趁老爷夫人不注意偷亲小姐。”
这话一出，姜鹤也愣住了，她没想过祁晏会想到这些。
随即她道：“古时候？”
姜鹤笑着，故意道：“那就算你长这张脸，偷亲没出嫁的女生也应该拉出去发卖了。”
祁晏笑了下：“说的也是，那你呢？把我也卖了？”
姜鹤憋着笑扭过脸，看着阳台外抽烟，笑说：“说不定呢。”
“诶，我想起来件事。”姜鹤突然开口。
“嗯？”
“你是会抽烟的吧？”姜鹤歪坐着看向祁晏。
祁晏指尖正绕着她的一缕头发玩，闻言抬眼看她：“不会啊。”
“？”
姜鹤一脸不信。
祁晏笑：“真不会。”
“我不信。”
祁晏啧了声，垂着眼眸认真解释：“我爸爱抽烟，我不想跟他一样，就没碰过。”
话音刚落，姜鹤想起高中时候，她某天去找王潇时，碰巧听到的话。
当时祁晏声音不屑，说他爸管不了他。
想来应该跟父亲关系不好吧。
姜鹤想到这，便没再说什么了，只愣愣的“哦”了声。
两人没说话，安静的晒了会儿太阳，姜鹤躺在躺椅上，祁晏就坐在矮凳上，两人牵着手，没说话，也没动作。
没一会儿，姜鹤感觉到祁晏歪头靠在她胳膊上，岁月静好。
一如当年。
—
这么些天，他们只出去过一次，还是去买菜。
祁晏缠着姜鹤把那袋子东西用了个遍，属实过了几天白日宣淫的日子。
他们几乎试遍了家里所有地方，姜鹤每每在这种时候还要把嚣张关进笼子里才肯让祁晏碰。
这行为常常惹得嚣张不满，到最后，嚣张已经到了一种看见祁晏光着上身朝它走过来就会叫的程度。
这几天，顾年那边一拍桌子决定，不签了，他自己搞钱办公司，甚至放话三年之内跟那家公司打擂台，让他把这口气给出了。
姜鹤忙着办复学的事，顾年便一力操办了所有的事情。
只不过，祁晏撒娇耍赖，要跟着姜鹤一块飞蓉城。
哪怕姜鹤说“住的地方都定好了，就去几天，办完手续就回来了，等八月份再回去。”
祁晏也还是不行，折腾的姜鹤连着两晚都是快要天亮了才睡觉。
姜鹤气的抽他，谁知道越抽他，他越来劲。
到这种程度，她哪里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只不过，她悄悄的退了普通的宾馆，订了环境更好的酒店。
飞蓉城的前一天晚上，两人坐在一块吃饭。
祁晏往姜鹤碗里夹着菜：“东西收好了吗？”
“没呢，不过我东西不多，随便带两件就行。”
祁晏：“行，等会儿我帮你收拾。”
姜鹤吃着菜，笑着问：“你收拾好了？”
祁晏声音懒散，带着点哑：“没。”
姜鹤哼了声。
谁料，祁晏慢悠悠说起另一件事：“沈云川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
这名字好像有好久好久没听过了，熟悉中带着陌生，姜鹤愣了，良久才缓过神来。
她讷讷问：“...啊？跟谁啊？”
祁晏很快回答：“宋依然。”
“哦。”姜鹤答了声。
祁晏笑着逗她：“怎么了？他是你白月光啊？”
姜鹤撇了撇嘴：“夏夏才是我白月光。”
“啧，怎么说呢，这几年我才明白过来，沈云川这人，他要是愿意的话，能让所有人都高兴，但是只有宋依然——”
“能让他高兴。”
姜鹤咬着筷子，心里也被触动了，但是仍旧不甘心的回击：“夏夏也不过是情窦初开时候动过心而已，早都翻篇了，人家现在过的好着呢，姐弟恋幸福着呢。”
祁晏笑了，沈哲的事他也听沈云川提过，言语之间自然也说到过夏夏。
他眼眸含笑，补了句：“是，咱们夏姐拿的是大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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