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是不怕，但北冥寒的呵护她很喜欢。
“没事，我……”
苏小小来回在苏相和北冥寒之间看看，他没有告诉北冥寒自己与苏相的关系。
但现在却在这里私下见苏相。
而苏相与北冥寒又是站的对立面。
一时间，苏小小有些尴尬。
倒是北冥寒一点儿也不尴尬，他本来就知道了苏小小与苏相的关系的。
拥着苏小小坐下，对对面激动的苏相说道：
“你吓着她了。”
苏相：……
她像是吓着了的样子么？
我才是！
不过，苏相现在更关心的是苏小小刚才说的事，但看看北冥寒一个外人，不，不只是外人，还是一个相对是个敌对的人。有些事怎么说？
坐下来后，苏小小没有看向苏相了，而是认真的看着北冥寒，伸手轻轻拉拉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你怎么来了？”
北冥寒挑一下眉，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你问，我就说：
“我昨天不是说了让寒衣保护你？结果寒衣送了我入宫回来你就不见了人影。把寒衣吓着了，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你，就直接闯到宫里来，我还没下朝，听说你不见了，我就来找你了。”
苏小小惊讶的忘记合上嘴了。
[天啦，这不是惊动了皇上了？要是让皇上知道我私下见苏相，又会怎么想？会不会对北冥寒有什么影响了？糟了，我似乎不该这么做。]
看到苏小小有些惊讶，又有些心虚的样子，北冥寒拍拍她的手说道：
“放心，我猜你就是躲起来做什么事了，要真的出了事，珍珠和翡翠也会给出信号的。所以，我们没有惊动其他的人。”
苏小小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转头又看向苏相，然后有点儿为难的又看看北冥寒。
北冥寒觉得这个丫头可能还没准备好怎么告诉自己她的身世，虽说自己全都知道了。
北冥寒拍拍她说道：
“你和苏相有什么要说的你们说，别拍桌子瞪眼的，别伤着了你，我先去外面等你。”
说着，北冥寒站了起来。
但苏小小伸手拉住他道：
“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
说着，像是下了决定一样，抬头看看苏相，又看看北冥寒道：
“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姓苏，和他是一个姓。”
说着，她指向苏相。
“如果，如果没错的话，我爹应该是他的儿子。但是，那只是应该，我爹到现在都以为自己的爹是死了的。”
苏相：…我没死，但我…我算是死了吧。…想哭！
“当初我说我进错相府是真的，我是想到他那个相府去拿一块玉佩，那是我祖母心心念念的东西。我祖母病重，只想在有生之年，把这个念想给拿回来。”
“我怕说给你听了，怕你以为我是故意到你左相府的，我真的是没搞懂是两个相府，然后，然后我又怕你会…怕你会因为我姓苏，会不要我了。”
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越说头越低下去。
北冥寒伸手抬起苏小小的头，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所以你就傻傻的悄悄的约老头儿在这里见面？”
苏小小点点头：
“我不想你误解。也想早点拿到回去看看家里，我不知道是谁要杀我家里的人。我怕我祖母等不了我回去…呜…”
说到这，是真的有点伤心了。
北冥寒忙安慰，伸手轻拥并拍拍后背。而苏相看着北冥寒拥着孙女，眼神瞪了北冥寒一眼，又温和的看向苏小小，又是很纠结的问道：
“丫头，你祖母…病很重？她这些年…”
他想知道，想知道梁氏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自己…自己对不起她！
北冥寒拿出帕子轻轻给小小擦了眼泪，然后说道：
“别担心，我都跟你说过，我好歹是个相爷，有些事，我可以为你担着，我能护得着你，你不用瞒着我。我心悦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姓氏？你姓不姓苏有什么关系？你与他相不相认，也没关系，你就是你。”
苏小小吸吸鼻子：
“我就是怕呀，我爹娘我哥他们都是你让人护起来了，可是……可是我怀疑想杀我们的人就是他的人。”
苏小小又看向苏相爷。
苏相提到这事就脸色灰败：
“不，不是我。但又因为我。”
北冥寒拍拍苏小小的手说道：
“看来苏相也是明白前因后果了。那就是说，三十几年前，苏相被人看上了，然后人家就灭了你的家里人。只为了让你留在京城。”
苏小小被北冥寒短短的几句话给吓得呆住了。
那么，真的不是苏相的人？
他刚才说山匪，他一直以为的是山匪，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直相，或是说他一直被人有心的布了个局瞒着。
“那么，你说你回去立衣冠冢，村里的人也都是那么说？那他们都是被收买了？”
苏小小还是想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
北冥寒手上也有一些消息，淡淡的说道：
“不一定是收买，也有可能是威胁了。”
苏小小瞪大了眼睛：
“他有多重要？用得着下这么大一盘棋留下当时还是年轻人的人？”
北冥寒认真的点点头：
“丫头，有些事你不懂，着大局的人，想要培养自己的人手，一定是会从小培养起来的。苏相当年进京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但又被他们看上了，所以，只能毁了他所有的一切，让他重新在他们的扶持下站起来。”
“他站起来是有他自己的努力，也有他们暗中的扶持。我说得没错吧苏相？”
苏相他刚刚才知道自己被瞒了几十年，而北冥寒是旁观者，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他这才知道，自己这几十年是活在什么样的局里。
顿时，本就是老人的苏相，更是瞬间苍老了些。
那天王家族长说得没错，他只是他们王家扶起来的一条狗，扶不起他，扶别人也行。
只是，自己当时就傻傻的一心想为朝廷出份力，然后就一步一步的进了他们的圈子，然后还成了他们站在外面的那根大树，给他们遮了荫挡了风雨。
可是，他们是怎么对自己的？
不由，苏相又想到了自己当时都五岁的大儿子。聪明机灵，十分的可爱。
苏相顾不得被北冥寒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梁氏的情况：
“丫头，你爹，你祖母，他们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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