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响了。整个班瞬时间就燥了起来。约打球的，约逛街的等等好不热闹。程苋秋正在抄作业登记。池砚走了过来，“想不想小哥我？”“一边去吧。谁想了。”程苋秋说道。
“快点啊。你怎么这么慢啊。你桌子好乱啊。程苋秋你是个女生嘛。程苋秋，你抄错了。那是英语的你抄到数学那里了。程苋秋.......”
程苋秋在池砚的叨叨下收拾完东西。“池砚你好吵啊。你怎么比我还吵。”她说。
“那是你太菜了。这点事情都让我来唠叨。”
“池砚。”两人正要下楼梯，廖涵叫住了池砚。
“怎么了？”池砚回头看着她，眉角带着不耐烦的样子。廖涵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哦。没事。就是想提醒一下。下周一你记得找数学老师拿试卷。别忘了。”池砚点头就继续下楼梯。“廖涵拜拜。”程苋秋赶紧追上去。
“喂。你干嘛对她那么凶啊。”程苋秋扯了扯他的袖子。
“有吗？不是很正常的语气吗？”
“就听起来很怪。你脾气果然很差哦。”
“你走快点行不行。”池砚。
“你不能慢点吗？你明明那么高，腿又那么长，等我一下会死啊。”
“哦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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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涵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后面。原来，是那么的不同啊。
写作业的时候，会不自觉把一些不太难的题目圈起来，自习课的看纪律的时候会看向她的位置。看到她和徐子杰聊天的时候皱眉头，看到她咬笔头的时候会浅浅地勾起嘴角，看到她也看向他的时候会避开。
为什么要叫住他呢？明明只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明明根本没必要叫他。他本来就知道啊。
可是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他和程苋秋打闹，顶嘴，看不惯他露出那样真挚的笑容。
我这是怎么了呢？嫉妒吗？可是程苋秋哪里值得我嫉妒呢？成绩也比我差，长得也比我差，明明哪一样她都是更胜一筹的。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可以赢得别人对她的喜欢。可是不是的，爸爸，也走了，妈妈也嫌弃她，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明明自己这么努力了，可是结果也还是这样啊。
廖涵抹掉自己的泪水。迎面的风可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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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绾收拾好的时候看向门口，沈峪还没来。难道，是不来了吗？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看了下教室的钟，已经快六点了。天已经快要暗下去了。她决定不等沈峪了。自己先走了。要是回家晚了，爸妈会说的。
她时不时回头张望，沈峪会不会跟上来。可是。没有。
他失信了。
许清绾感受到一种失望感在慢慢地膨胀，又好像在水里泡着，越发地胀。街上的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地上，像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许清绾感觉到冷风穿过街道穿进她的裤脚里。瞬间寒气透顶。
“许清绾。”
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回头。沈峪正在不远处站着。他的前额的头发有些湿，他还喘着气。沈峪跑了过来。“抱歉。我画画忘了时间。真的很抱歉。”他说。
许清绾冲他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
沈峪和她并排走着。突然一件外套盖在了她的头上，“你穿吧。我刚跑了现在比较热。”
许清绾透过发丝看着沈峪，“不用了。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她把衣服还给沈峪。沈峪没有接。“穿着吧。洛水和我说过你身子弱很容易生病。”
他知道。
原来他知道，他记得。
许清绾默默收回衣服，穿上。“谢谢。”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许清绾很想找些话题让气氛不要那么低沉。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很不善言辞。
“我到了。谢谢你。”许清绾把衣服还给沈峪。沈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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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前的一周，程苋秋同学又开启了疯狂学习模式。“这哪是在复习啊，明明就是在预习。”池砚拿笔敲了下她的头。“还不认真写。”
那就这样吧，如果，如果这次月考靠近年级前650，就选理科！
程苋秋给自己定下这个目标。
十二月的下半旬程苋秋开始了疯狂学习模式。“洛水，我要是打瞌睡了，你踢我吧。我已经连续两节课打瞌睡了。”程苋秋戳戳洛水的肩膀说道。
“我看看吧。说不定我自己也睡了。”
课间里坐在椅子上做题，不懂就去问徐子杰，徐子杰这家伙虽然也不咋地，但是好歹比自己强吧。程苋秋想道。
“老师讲过的。你看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
早上也不赖床，虽然冬天的早晨是很冷的，但她也跟着廖涵一起起来了。走廊上开着暗黄的灯，天空还是一片黑暗。程苋秋裹着围巾，把自己包成粽子，仍然抵不过这穿堂的冷风。困的时候就对着冷风吹一吹，冷了，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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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苋秋！这题你来回答一下！”数学老师把整个头已经垂到桌面的程苋秋给叫醒了。
程苋秋懵懵地站了起来，看着黑板上的题目。她差点就要睡着了。
不过她昨晚刚好做过这道题。她上黑板写了过程。
“嗯。对了。下次不要再打瞌睡了啊。”
“行啊你，程苋秋，这题我都不会。”徐子杰转头说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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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程苋秋接了热水回来抱着。刚到门口，一个高高的，皮肤黝黑的男生叫住了她。
“同学，找一下洛水。”声音是厚重的。
程苋秋刚醒还没回过神，“洛水？哦，洛水。”她在门口大喊。洛水正趴在桌上睡觉，坐了起来。
洛水走到门口。“你怎么来了？”
“教练说下午的训练我们俩自己训。他要带队比赛。”男生说道。
“哦。”
“那我走啦。拜拜。下午见。”
洛水点头笑了笑。程苋秋啧啧摇头。洛水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田径队的同学夏兹荣。哪天有机会介绍给你们哈。不说了还有一分钟，我再去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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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洛水正拖着一个大轮胎做最后冲刺。夏兹荣在终点处喊道。
尽管是冬天，尽管迎面的寒风刺骨，但洛水的额头却满是汗水，穿着短袖的她却觉得热。她咬着牙冲过了终点线。夏兹荣按下计时器。“这次有进步。”洛水卸掉大轮胎，边走边喘气。夏兹荣把水递给她。“谢啦。”
“你会选理科吧？”夏兹荣问道。
“体育生还有选择吗？”洛水望着残阳。天要暗下来了。
“嗯。我也是。说不定咱们到时候还能分到一个班呢。”夏兹荣笑着说，露出白白的牙齿。有点憨憨的可爱。洛水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吧，收拾了去吃饭。这时候估计都没啥好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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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咱们月考后会开一次家长会。主要是讲文理分科的问题。到时候你们和家长一起来。你们先和家长商量商量。我已经发信息给你们家长了。”老李头说道。
“我们会在期末考之前就填表。这样你们期末复习就可以侧重自己选的科，争取考好一点。下学期分班我们也是按成绩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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