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鸣连忙澄清道：
“我没有！这件事我早就听下人们说了，是冷樾在欺骗你。”
独孤夜冷笑：“自己做过的事竟然不承认？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们的女儿从始至终都无足轻重？！”
路冠鸣见他不信，也懒得再解释：
“你的女儿是聂茵茵，不是冷樾从春香阁里带来的！你爱信不信！”
她一想起聂茵茵惨死在独孤夜的手中，就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两眼噙泪道：
“独孤夜，是你亲手杀死了茵茵！还好意思指责我？！”
“你杀了亲生女儿，现在又滥杀无辜，究竟是谁没有人性？！”
独孤夜冷眼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吗？！聂茵茵是穆琉枫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刚出生就被你卖入了春香阁……”
他眸中红丝遍布，几近癫狂地怒斥道：
“路冠鸣，你恨我没问题，可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你不想要她，可以将她送到寻常百姓家，你居然为了报复我把她卖到青楼，害她尝尽痛苦和折磨后惨死！”
“我不会原谅你的！路冠鸣，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她讽刺：“我看你是不愿意面对亲手杀死女儿的事实，才编排一个荒唐的谎言来麻痹自己！我不像你，视人命如草芥，我死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来！”
独孤夜道：“那就是穆琉枫，是他的主意对吗？！是他容不下我们的孩子！”
路冠鸣冷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妒夫？！你自己犯了错，就污蔑别人！”
独孤夜眼底的戾气更重：
“污蔑？！你就那么维护他吗？！甚至不惜为了他，害死我们的女儿！”
路冠鸣不想再跟他争辩下去，转身在榻上坐下，嗤道：
“你真可笑！独孤夜，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快出去！”
可他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架势，而是逼近她，脸上带着浓烈的恨意：
“我做过最对的事，就是杀了聂茵茵，你和穆琉枫的女儿根本不配活着！比起暖暖所遭受的痛苦，她死得简直是太轻松了！我不该将她挫骨扬灰，应该让她遭受和暖暖一样的折磨，并让你们夫妻二人眼睁睁看着！”
“看着自己的女儿是怎么被无耻龌龊的变态奸淫的！”
“独孤夜，你混账！！！”
路冠鸣再也忍不下去，起身抬手给了他一掌。
这一掌极狠，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的手心都火辣辣生疼。
独孤夜偏过头去，唇角渗出一道血痕，银白的发丝遮住了带有掌痕的半边脸。
他再次望向她的眼神悲愤交加，极致的暴戾如猛兽般肆意叫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路冠鸣，你也知道这是混账行径！可你，居然这么对暖暖！！！”
他眼底冒出一层泪光，似带血般闪烁，音色颤抖道：
“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思思，你怎么伤害我都行，为什么要卖了她？！为什么要让我在生辰那天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死在自己面前……”
说话间，他眼角的泪花止不住地流下来，情绪近乎崩溃：
“每一次……每一次你都对我那么狠，是不是不把我折磨死，你就不会罢休？！”
“我好累……真的好累……你给了我一个女儿，让我终于有了亲人，却又让她以最惨烈的方式离开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痛苦？！嗯？？？你告诉我！！！”
路冠鸣也不再解释，冷漠地说道：
“独孤夜，这都是你的报应明白吗？你活该！你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亲人，也不可能有人爱你！因为你作恶太多，这是老天爷对你的……唔唔……”
她话音还未落，就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
这个吻近乎疯狂，如同猛兽般失控地啃噬着。
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也似乎在渴求着垂怜。
不多时，浓重的血腥味便弥漫了他们的口鼻。
可他仍不肯放开她，舌根激烈地在她口腔里来回搅动，侵入到最深处。
深吻了许久，他才松开她，音色哽咽地质问道：
“思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那么爱你……爱你爱得都快要疯掉了！可你……为什么总是伤害我？！”
他眼泪顺着下颚缓缓滴落，一边啃吻着她，一边卑微地乞求：
“求求你……别再说伤害我的话了……我不想听，一句也不想听……女儿刚离开我……我真的好疼……”
他啃吻得越来越深，眼尾猩红，闪烁着泪盈盈的光：
“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好好对我……”
她脸上满是憎恶，一把推开他，目光仍是冷若冰霜：
“你少在这里装无辜，装可怜！杀茵茵的时候你丝毫不手软，现在哭哭啼啼的给谁看？！这都是你的报应！！！”
“独孤夜，我现在恨不得立刻让你死！！！”
“让我死？？？”
独孤夜冷冷一笑，蓦地伸手桎梏住她的肩膀，眸中带着狠戾，
“我之前有眼无珠没认出你，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我已经被你杀死一次了！难道还不够吗？！”
他眉心的魔纹散发出暗黑的煞气，并逐渐加重，眸底也变得幽如深谷：
“路冠鸣，这些天我一直被邪帝魔的幽魂蛊惑，总是忍不住想伤害你，可我每次宁愿划伤自己，努力保持清醒，也不想对你做什么……”
“我拼命控制着不动你，是还对你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可暖暖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路冠鸣冷嗤：“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不动我？呵，那些折磨我的蛊虫是谁下的？！又是谁在地牢里强迫我？！”
她也癫狂地笑道：“你的暖暖就该死！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你有后，由此可见你这种人就该遭天谴！只是报应在了你女儿的身上！”
“不管是暖暖还是茵茵，你都不配拥有！她被卖入青楼之事若是属实，那我还真要放烟花庆祝一下，她根本就……”
“你住口！！！”
他厉声打断她，恨得全身都在颤抖，眸中的悲愤仿佛下一刻就会化出血来，
“路冠鸣，这都是你逼我的！！！”
言罢，他便将她强行拖拽到榻上，恶狠狠地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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