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对付的兄妹二人难得有了意见统一的时候,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各自举着利器,缓缓逼近自己的目标。
钱一毛:“……!!”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姑娘并非柔弱小白花,而是个披着画皮的罗刹!
瞧瞧她那拔剑的动作,稳、准、沉!
简直比她拿大菜刀还要得心应手。
即便她再不通武学,也能从那一动作里看出面前之人绝非花架子,而是实打实的硬茬子。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对比自己这边,傅玉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自己则是普通人一枚。
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同时应付两个人啊。
别说制服他们二人,不被二人砍成肉臊子,她都要捂嘴偷笑了。
苍天啊!
早知道会遇上这么两个丧心病狂的歹徒,她说什么都不会把谈话地点定在此处。
这下好了,彻底插翅难飞了。
此刻,钱一毛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间倒流,重新再做一次选择。
相较于钱一毛的慌乱,傅玉棠明显镇定了许多,身子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侧了侧,暗暗将钱一毛半个人护在身后,随即抬眸看着不断逼近的江玉儿,出言道:“听这位姑娘话里的意思,似乎与本相有怨?
可是,本相想了许久,并不记得与姑娘有过任何交集。
不知这怨从何来?姑娘又为何对本相满心怨恨,不惜铤而走险,当街持械,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是受人指使吗?还是说……是本相疏漏了什么?”
说话间,面上亦适时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真的不理解,而非故意拖延时间。
听闻傅玉棠的话,江玉儿并未回答,而是轻嗤一声,直言道:“我劝傅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吧,别妄想着套我的话,刺探我的身份。
这满京城的人,但凡心不盲眼不瞎的,谁不知道丞相大人你最是阴险狡诈,巧言如簧,惯会用言语蛊惑人?
而对付像丞相大人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江玉儿手中长剑一扬,在火光下反射出一点刺目的寒星,直指傅玉棠心口,沉声道:“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不做任何回应,直接让你永远闭上嘴,再无开口设套的机会。
所以,今夜,你我之间只有生死,没有对错,更无道理可讲!”
“这般看来,姑娘是受人指使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剑尖,傅玉棠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极其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一脸平静道:“行事果决、目标明确、拒绝沟通、只求速决……这作风,像训练有素的战士或者杀手。
只不过,姑娘有句话说错了……”
傅玉棠话锋微转,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阿连,淡声道:“本相从不蛊惑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就像现在,你选择在此时、此地动手,在本相看来,实非明智之举,更非绝佳时机。
要知道,此地虽偏,却仍在京城内,离刑部并不算太远。
而且,本相的仆人如今就在巷口处等待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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