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你放心，我今日之后就会离开法国，她永远是你的女人，我不会抢本该就是你的人。”
“听没听说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会让人溺水？”
封栖迟低头解着拳击手套，眉毛微皱。
“溺水？因为恐惧，无法征服大海？”
殷靳知听出来了，封栖迟话里有话。
“不是，是因为喜欢海洋，沉溺在其中，时间久了就会溺亡。”
封栖迟扔掉拳击手套，眼睛直视站在他对面的殷靳知。
黎陌就像是海洋，充满了魅力、神秘，不自觉的会吸引人去了解她、接触她。
但很多人忘了，海洋并不是用来征服的，冲浪成功的人也并不是用技巧征服了它，而是它允许人们前进。
“我明白，栖迟，我其实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并不是我想做什么，你别误会。”
“你我认识将近二十年，不用解释，我知道。”
封栖迟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像殷靳知预估的那样大发雷霆。
殷靳知和封栖迟都不想失去这个兄弟，更不想让黎陌难堪。
封栖迟了解殷靳知，他不会干出突破原则性的问题，起码现在是这样。
换作其余人，封栖迟可以怒可以吼可以用各种方法针对惦记黎陌的人，但殷靳知不行。
“对不起，栖迟，我控制不了自己，我……”
“我没怪你，也不怪她，或许是我们两个的喜好太像了，也或许是她太独特了。”
封栖迟苦笑着。
人的本性是一致的，趋利避害。
黎陌长得漂亮，足够出挑，性格坦率直接，能力强且不喜欢弯弯绕绕，种种优点叠加在一起，会吸引到很多男人也是正常的。
“你先回延京，这件事不要跟黎陌提。”
在殷靳知走出拳击场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他犹豫片刻，还是想听到封栖迟的亲口确认。
“栖迟，我们的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殷靳知小心翼翼带着试探询问着。
“是。”
殷靳知如释重负的笑了，随后推门离去。
要是说没有一点芥蒂是谎话，有封栖迟的这句话已然够了，他们还需要时间来冲淡这段回忆。
————
延京
殷靳知的思绪被拉回来，盯着手机屏幕上封栖迟发来的链接，迅速的投了票就删除了信息，他不敢在页面上停留，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寻关于黎陌的蛛丝马迹。
不该属于自己的，还是早点放手的好。
至于在别市正在饭局上应酬的齐彦，他刚喝了点酒，脸色微红，眼底带着点醉意。
他点开封栖迟发来的链接后，揉了揉眼睛，在屏幕上敲打下几个字。
“报，！酬是—什么！？—”
因为酒精的作用，齐彦的手不太听使唤，断断续续误按了好几个符号。
封栖迟回复的很快。
“别废话，投。”
“就，，不不不听你的）”
“喝酒了。”
封栖迟一看齐彦的回复，就知道他醉了。
“没喝-，小甜水！而！已：”
“身边有人吗，在哪，位置，我找人接你。”
封栖迟发过去消息没多久，就弹来了齐彦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齐彦的脸已经红的跟猴屁股差不多了，头发也被他揉成了鸡窝，他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带也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齐彦非得给封栖迟展示一下今晚定的房间环境，他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身体左摇右摆，眼神迷离而混沌，眼珠转动得缓慢且无力。
齐彦在房间里举着手机不停地向前点着，走着走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及时用手扶在了旁边的墙上，却又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
那些一起吃饭的高层已经都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齐彦一人。
“没喝多少？”
封栖迟单手杵着头，看着齐彦手都快拿不稳手机了，视频画面摇摇晃晃的。
“哎呀～老三！这这……嗝，是工作。”
“用不用我找人去接你？”
“不用，有…有人在，切，我…只是微醺～没事嗷！”
齐彦喝醉后，一边说一边傻笑着，看起来真的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齐彦很兴奋，断断续续的跟封栖迟说了好多事。
屏幕对面的封栖迟戴着蓝牙耳机皱着眉看着齐彦发酒疯。
过了一会儿，一道女声传来。
“齐彦！你喝这么多又想让老娘帮你收拾烂摊子是吧！”
齐彦听到声音，转了身，手机屏幕扫到了女人的身影。
是姜宛念。
“你……你没走啊，正好，坐…坐下看小爷我给你表演……嗝…戏剧变脸。”
“变你个头！”
姜宛念捏着鼻子，嫌弃的靠近一身酒气的齐彦。
她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上一次齐家宴会上齐爸姜爸乱点鸳鸯谱，哦，不对，罪魁祸首还是齐彦。
这次来出差，是姜爸强迫姜宛念跟齐彦来的，美其名曰是一起有个照应互相学习经验，实际上打的什么算盘，姜宛念已经不想拆穿她的老父亲了。
齐彦的手机开着外放，封栖迟的话从手机里传来。
“带他回去，辛苦。”
姜宛念本来还叉着腰想骂人的，听到封栖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整个人都安静下来，齐彦好像要跟她作对一样，及时的亮出手机屏幕，冲她晃了晃。
“不辛苦不辛苦，封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跟齐彦通话，我马上带他回酒店，马上马上。”
姜宛念就差对着屏幕鞠躬了。
封栖迟看见她在，也放心了，直接点了视频挂断键。
“老三！连再见都……都不跟我说～”
姜宛念这才松了口气，她是真的有点惧怕封栖迟，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而且她还是黎陌最好的朋友，按照正常逻辑来说，闺蜜的男朋友不都应该讨好自己女友的好朋友嘛，这样才能多给自己美言几句。
不知道为什么，姜宛念看见封栖迟那张高冷的脸，不自觉的就是有点惧怕。
可能是封栖迟气场太强大了吧。
“走吧。”
姜宛念看见齐彦这副样子也知道他自己走不稳路，只能上前扶住齐彦，随后喊来保镖帮忙，好不容易才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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