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还是答应了。
又不是没了，等这小丫头长大，她也退位，找母皇父君去。
楼清漓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没说什么。
只是看孙女的目光带着些许同情。
楼清漓在宫里待了一个月。
还是走了。
其实夜纤云也可以不离开，就这么陪着女儿。
但是，夜纤云还是选择跟着楼清漓，嘴上嫌弃，心里也嫌弃，可到了时候，还是不愿意离开。
自愿折断羽翼的人，不会轻易独立。
或许就是说的夜纤云吧。
虽然舍不得女儿。
可还是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夜纤影徐轻风一家子，也还是跟着，陪着某人出去吃喝玩乐。
楼清漓骑着马，与夜纤云并肩。
夜纤影带着女儿骑马，徐轻风自己骑。
直接离开了寒霜国境内。
夜姣涟睁着大眼睛，问来问去。
楼清漓打开地图，陷入沉思。
夜姣涟小丫头跑过来，“姑姑，你在看什么？”
楼清漓干脆席地而坐，把小丫头抱在怀里，道，“看地图，看看去哪个地方。”
夜姣涟的眼神看向地图，各种字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懂。
楼清漓笑了，难得看这小丫头认真。
道，“这样吧，涟儿随便指一个地方，除了寒霜国这一块，其他的随便指。”
夜姣涟想了想，指了一个地方。
楼清漓看过去，真是……够远的。
夜姣涟奶声奶气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楼清漓默了默，“地合国，非常的荒凉。”
因为那里压根没什么人，去的话，得半年才到吧？
夜姣涟满眼的好奇，“姑姑，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楼清漓摸了摸下巴，“去，把你娘叫来，咱们商量商量。”
夜姣涟哒哒哒的找娘去了。
看的楼清漓好笑。
不过，楼清漓看着地图，确实可以满世界跑几次。
夜姣涟很快把夜纤影找来了。
夜纤影看着楼清漓，就知道这丫头被忽悠了。
夜纤影席地而坐，抱着女儿，“怎么了？”
楼清漓指了指一个地方，“你闺女要去地合国。”
夜纤影:“……”
夜纤影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怀里的小丫头，道，“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个时候去。
回来的时候得过一年了。”
楼清漓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过几年再见也一样，又跑不了。”
那夜纤影没话说了，“那就去。”
敲定之后，夜纤云跟徐轻风买了不少干粮，径直往地合国移动。
楼清漓骑着马，道，“这么慢慢悠悠的，多少有点慢。”
夜纤云一个手掌挥过去，“还有涟儿，孩子太小。”
楼清漓笑着露出八颗牙齿，转头问小丫头，“要不要走快点？”
小丫头这段时间也习惯了骑马，想了想，没上套，“稍微快一点就行。”
楼清漓咂咂嘴，行吧。
几人加快了一点速度。
赶在天黑之前，到了一个镇子。
楼清漓皱眉，怎么说呢？
空无一人吧。
徐轻风下马，找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徐轻风敲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楼清漓蹙眉，下马，一脚踢开了门。
夜纤云随手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一抬头。
卧槽。
夜纤云捂住小丫头的眼睛，道，“都看头上。”
楼清漓抬头，嗯？
有人上吊？
嗯？还是一家子上吊？
夜纤云抱着小丫头，道，“轻风，丫头我抱着，你先出门。”
徐轻风点头，走出门，夜纤云把小丫头递给他，顺便撕了一块黑布，蒙上小丫头的眼睛。
徐轻风抱着小丫头，站在门口。
门还开着，徐轻风抱着孩子离远了些。
夜纤影从惊愕中回神，道，“等会儿，轻风，把孩子抱回来。”
徐轻风疑惑，还是抱着孩子回来了。
楼清漓找了块石头卡在门口，道，“蒙上眼睛就行了，别离太远。”
徐轻风嗯了一声。
夜纤影抱回了小丫头，道，“涟儿，跟着娘，别乱看。”
小丫头点头。
“娘，是不是死人了。”
楼清漓看了一眼小丫头，“你好像没看见。”
“感觉的到。”
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孩子的声音。
夜纤影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搓了搓手，然后握住女儿的手腕。
小丫头一个激灵。
楼清漓还是扯下了黑布，道，“看不见也会中招，既然如此，那就接受现实。”
小丫头抬头，并没有害怕。
道，“娘，涟儿刚才好冷，看见了一个人，杀人，上吊。”
楼清漓看着上吊的尸体，里面还真有一个孩子。
楼清漓把尸体都放下来。
道，“先杀人，后上吊，这凶手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小丫头一点都不怕的走到楼清漓身边，看着可怕的尸体道，“因为杀他们的就是他们的家人。”
楼清漓看着侄女，“那那个凶手呢？”
小丫头握住楼清漓的手，“她是上吊死的。”
夜纤云一眼就看出来，“这里有一个没有伤痕的尸体。”
那就没错了。
楼清漓懒得理清个中关节，直接道，“走吧，有些事插手也不好。”
夜纤影点头，牵着女儿与众人离开。
还没有等到门口，屋门砰的一声关上。
楼清漓走快几步，抬起拳砸门。
却纹丝不动。
楼清漓一怔，看着身后。
夜纤影一顿，“开不了？”
楼清漓嗯了一声，“开不了了。”
楼清漓走回来，观察着不大的屋子。
夜纤影知道的多些，“你看过怪灵志吗？”
楼清漓拧眉，“看过几眼，没注意，不过，你觉得，有执念或者灵魂在作怪？”
夜纤影摇头，“难说。”
小丫头歪头想了想，牵着娘亲走到一个地方。
跟门口相对应的，还有一扇门，通往后院。
夜纤影打开。
楼清漓几人走过去。
眉头拧的更紧了，“什么都没有。”
夜纤影走到后院。
众人也走了进来。
楼清漓跃起站在屋顶，往下看去，院子里很安静，倒是屋外，却很热闹。
楼清漓道，“都上来，这里外头热闹的很。”
众人上了屋顶，看向屋外。
屋外是白天。
楼清漓眼睁睁的看着屋里出来人，是个女人，手中拿着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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