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今天你必须做一个选择！”
“要么阿番留下阿邦走！要么阿邦留下阿番走！”
…………
“你？！你不到一岁我就捡回来养啊，我们睡棺材抓鬼，挖坟头抓僵尸，什么风浪没见过！”
“你反过来说我偏心？”
“逼我马上选！？”
………
仅仅只隔着一堵墙之外的陆子元脚步立马就是一顿，脸色慢慢难看下来。
听着里面的谈话，他心中感觉很难受，这时候自己似乎……不该去打扰？
“为了一个女人，逼得和自己师傅反目，看不懂，看不懂啊！”
陆子元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转身离开了，这件事是师傅的家事，怎样去决定，他这个徒弟不好去掺和，只能等结果。
不过阿番走了也好，留着这么一个不知轻重，忘恩负义，满脑子都是爱情的玩意，早晚会出事。
就像曾经的白云法师，如果没有他在，估计还是会走上被徒弟坑死的老路。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晚上做饭的时候，陆子元并没有看到阿番。
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饭桌上，气氛略微有点诡异，几个人都板着脸，不说一句话。
唯有陆子元和虎妞在大口大口的吃饭，用陆子元的话来说就是，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天大地大还能有干饭重要？
“阿元，阿元！”
“先别吃了，我问你个问题”
听到话，陆子元咀嚼的嘴巴猛的咽下，抬头看向九叔。
“啥事？”
“你觉得我赶走阿番，选择阿邦是对还是错？”
“嗯…我觉得是对的”
陆子元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虾尾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世上本来就很少有两全其美的事情，阿番被那何带金迷的魂都没了，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
“讲道理他是不会听的，没救的”
“主要的是，阿番他自己搞不清楚状况，他觉得自己一心喜欢就对，可是人家是啥意思他却一点没弄明白”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阿番本身并没有突出的优点，道术道术半不就，要钱钱没有，文化也不高，脑袋还不聪明”
“被卖了估计还担心他那心上人够不够花呢”
听了陆子元的一番话，九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可……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那血参我打算给小尊用用…”
“用呗”陆子元不以为意的说道:“小尊那孩子我看着挺懂事的，再说了，我的东西就是师傅的东西，不用跟我见外的”
“虽然相遇时间不长，但师傅您应该能看出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担心我会心里埋怨啥的”
九叔点点头，心里顿时就有了数，这才端起碗开始吃起饭来。
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桌子上的菜已经没了大半，顿时一头黑线。
他这二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吃了，现在多了个妞妞，一大一小每天能吃别人一个星期的伙食。
如果不是这道堂由余大海出资建的，说不准还真养不起。
饭后各自休息，夜深人静，万籁俱休。
陆子元拿着小本本走进了九叔的房间，笑呵呵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九叔。
“师傅没睡呐？”
“哼哼，我就知道你有事”九叔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说道:“白天是你在外面偷听吧？”
“没办法啊”陆子元摊手道:“毕竟您老是不在，白天的时候还来了一帮闹事的，让我给解决了，后面又听到动静，所以就听到咯”
“闹事的？”
“嗯，就是一帮青皮，不学无术，想收保护费，让我给打走了”
九叔皱了皱眉，担忧道:“他们不会报复吧？”
“放心吧师傅，就是一帮普通混混而已，再来就再打就是”陆子元坐到椅子上，一点也不见外的倒了杯茶，推到九叔跟前“成不了气候的，实在不行弄个鬼吓唬吓唬他们”
“哎～不能胡闹！”
“嘿嘿”
陆子元挠挠头，拿出小本本道:“其实今晚过来，还是要师傅帮我解答疑惑的，最近又积攒了不少”
“嗯，说吧”
“这第一个就是，人死为鬼，那鬼会不会死？鬼如果死了又会变成什么？”
“鬼是会死的，南朝宋·刘义庆编着《幽冥录》中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九叔喝了口茶水，又道:
“《道德经》就曾说：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聊斋志异》也说过：人死为鬼，鬼死为聻。人死作鬼，人见惧之。鬼死作聻，鬼见怕之。”
“原来还能死那么多次啊？”陆子元惊讶道:“那岂不是越死越厉害？”
“你以为死就一定能死成啊？”九叔无语道:“很多人都知道人死后会变成鬼，但却不知道鬼能再死，原因就是鬼压根就很难再死，你以为它想死就能死的？”
陆子元听的好奇心旺盛，没想到死也能成为一件难事。
“然后是第二个问题，师傅，道、法、术都是什么意思？”陆子元感觉问的有点笼统，换了个解释道:“就是它们分别代表了什么？具体指的是什么？”
听到陆子元的疑问，九叔也难得的沉思了好一会儿，茶水将尽时才终于开口。
“先说道吧，如果具体指的是什么，那就是代表在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领域内做到顶尖，超出人之所不能为，便称之为近乎于道”
“术的话可以理解为生存的技能，比如说做饭就是你的强项，而且做的比一般人好吃，你本身还特别能吃，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就是术和道”
“最后的法，解释就比较笼统了，它更像是一种对术的解释，我们常说叫法、用法、说法之类的口头语，法说白了就是一种东西的延伸和过程”
………
陆子元听的似懂非懂，看了看脑海中的属性栏，他好像明白这些属性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了。
解答完问题，陆子元道谢离开，趁着晚上宁静，继续精炼血管和神经。
其实小本本上还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间，不是他不问，而是九叔已经明确回答过他不知道，说是有机会得去茅山查一查古籍。
要知道，看中医时最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老头皱眉和老头查书，因为说不定你的病很可能需要你的名字命名了。
“虎妞到底为什么修炼呢？唉…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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