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名心事重重,早早便躺下歇息,试图将纷乱的思绪隔绝在梦境之外。
窗外的月光淡淡洒入,映在他微蹙的眉间,却照不进他心底的迷雾。
然而辗转反侧间,他的内心始终难以平静。一闭上眼,便是日间所经历的种种烦扰与挣扎,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的心神,使他难以真正安眠。
这时,蓝色仙姬轻盈地来到房门前,步履如云,几乎未发出一点声响。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目光中带着温柔的关切。
她本是一番好意前来探望,却不曾想迎接她的竟是景无名冷淡的语气:“你过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与疏离,仿佛不愿被打扰。
蓝色仙姬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无名,姐姐特地来看望你,你怎的这般态度?难道你不想念姐姐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仿佛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连呼吸都略微急促起来。
景无名侧过身子,背对着她,语气依然疏离,却隐约藏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我今日心情不佳,你还是先回去吧。”
他的话虽平静,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两人隔开。
听闻此言,蓝色仙姬顿时焦急起来,连忙走近床边,衣袂拂动间带起一阵淡淡的幽香:
“无名,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快让姐姐看看!”
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急切,仿佛生怕他真的有什么不适。
说着,她便俯下身去,温柔地抚摸景无名的额头,语气里满是关切与怜爱:
“无名,让姐姐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指尖微凉,动作却极尽轻柔,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景无名突然坐起身来,神色凝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是身体不适,是这里不舒服!”
他的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挣扎,仿佛内心的冲突已到达顶点。
蓝色仙姬大惊失色,声音都带着颤抖,连裙摆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飘动:
“怎么会这样?无名,你一向身体强健,怎么会突然心脏不适?”
她伸手欲再探他的额际,却被他轻轻挡开。
“蓝色妖姬!”景无名板着脸,语气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关中挤出,
“既然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妻子,而我是凡世中人,就必须遵守九州国的律法。
你要明白,偌大一个国家,若是不讲律法,任意杀戮,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你,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你必须学习并遵守九州国的律法规矩!”
蓝色仙姬听到景无名称呼自己“妖姬”,顿时如遭雷击,眼中泛起泪光,连唇瓣也微微颤抖:
“无名,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称呼姐姐?难道你已经不喜欢姐姐了吗?”
她的声音哽咽,仿佛连站立都需倚靠一丝仙力支撑。
即便是修炼千年的仙姬,此刻被心爱之人如此称呼,也不禁心绪大乱,泪眼朦胧。
“你觉得我景无名是在冤枉你吗?”景无名凝视着眼前绝美的身影,看着这位在自己面前显得楚楚可怜的千年仙姬,心中的坚冰渐渐开始融化。
他的语气稍缓,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无名,姐姐知道错了!”蓝色仙姬泪眼婆娑地认错,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姐姐也是一心想要为你报仇。
那个可恶的大个头竟敢轻薄于我,若是在蓝色仙宫,早就让他人头落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却也透出深深的懊悔。
“你看看,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景无名又气又急,握住她的手腕,“你以为只有你会记仇吗?
大个头欺负我,难道我心里就好受吗?
但我景无名既然做了九州国的大元帅,就必须以法为重,依法办事!你明白吗?”
“无名!”蓝色仙姬楚楚可怜地依偎过来,“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凡事都会先问过你,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位绝世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景无名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他轻轻揽住蓝色仙姬柔软的身子,语气也变得温柔,仿佛春风拂过初融的雪原:
“姐姐,这次无名就原谅你了。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按照九州国的律法来办事,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好吗?”
他的指尖穿过她如瀑的长发,动作间尽是怜惜。
蓝色仙姬身体微微抽搐着,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此刻得到原谅,她更是情绪激动,仿佛千年的孤寂都在这中融解。
蓝色仙姬的身上渐渐散发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独特幽香。
即便是西域仙姬也不具备这般迷人的气息。
这香气清而不腻,媚而不俗,仿佛月下幽兰绽于雪谷,既纯净又诱惑。
这迷人的香气直冲景无名的脑门,让他感到体内的血液流速不断加快。
“无名,无名……”蓝色仙姬目光迷离,如梦呓般喃喃低语,仿佛置身于美妙的梦境之中。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背,指尖微微发颤。
“姐姐!”景无名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释然与深情,“无名已经原谅你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
蓝色仙姬如梦似幻的声音轻轻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却又真切地响在他的耳畔:
“无名,只有你,才能打开姐姐尘封已久的心扉,姐姐的心扉永远只为你一个人敞开。”
她的眼中漾着水光,却不再是悲伤的泪,而是幸福的涟漪。
在朦胧的夜色中,景无名与蓝色仙姬相拥着进入了美妙的梦境,他们仿佛化作比翼双飞的鸟儿,在璀璨的星空下自由翱翔,心灵交融,情感相通……(正如作者所言,此处无需赘述,聪慧的读者们自然能够心领神会。)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景无名却仍沉睡未醒。
由于昨夜耗费了太多精力,他感到格外疲惫,因此比平时多睡了一会儿。
弗莉卡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温柔地拍了拍景无名的肩膀,轻声唤道:
“无名哥哥,该起床了,外面有客人来找你呢。”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景无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问道:
“弗莉卡妹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反正已经不早了!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脸色大变,慌忙将被子重新盖好,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站在门外,她心跳加速,声音略带慌乱地说道:
“无名哥哥,我带着侄儿王铭来找你了,你昨天可是答应过人家要做的事,难道忘了吗?”
景无名忙骨碌起床,慌乱找自己的衣服。
他匆匆套上衣袍,手指因着急而略显笨拙地系着衣带。
他没吃早点,就直接来到会客厅。
会客厅里,站着一对母子,不用说,景无名知道是谁了。
王露牵着王铭的手,孩子正仰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而王露的目光则带着期待与忐忑,静静地望向景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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